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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那些她不知道的事!6000

    她死活不肯离开这里,甚至见到杜墨言一次就撵他一次,挺着大肚子还在工作,故意似的。杜墨言从没见过她这么倔强的一面,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个没脾气的,温顺的女孩。
    “你怎么还没走?”刚从病房出来,看到提着水果在等她的杜墨言,她不客气道。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客气、崇拜,也不想他再对她抱有幻想。
    这要是在以前,她哪敢对他这样说话,而以前的杜墨言也不会如此厚脸皮。
    “我还是那句,跟我回京!你怀的是双胞胎,想到万一发生意外的后果么?!就凭这的医疗水平,到时候——”说着说着,他顿住,不忍再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去。
    她当然知道他的好意,但是她心里还憋着一股对韩遇城的怨气。
    何初夏失神地看着某一点,他没来找她,她很不甘心,她一直幻想着、期待着的一天,不能就这么泡汤了!
    无论韩遇城有什么苦衷,他都不该食言。
    “不,我还是要等他来接我!我们说好了的!”她回神,看着杜墨言,笃定地说道。
    杜墨言嘲讽地笑了,“何初夏!你这是在任性!你在拿你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拿你自己的命在赌气!他要是一直不来,你还打算一直在这鬼地方呆下去?!”
    “是!我就要一直呆在这!”她转身,激动地吼,多想韩遇城能听到她的话,在最快的时间内来找她!
    她吼完,又转了身。
    “何医生!不好了,二娃的爸爸头被砸了!”小桑一脸着急地喊。
    二娃?
    就是那个孩子?
    何初夏立即迈开大步,一手扶着腰,走向医院大厅。
    医院前院,满头是血,皮肤黝.黑,口吐污秽.物的男人被村民们用两轮子的驴车拉来,两名男医生将他抬上了担架!
    “大家小心点!”她叮嘱道,这种情况很可能造成二次伤害,乡下路不好走,一路上颠簸。
    很快,大腹便便的她跟着进了手术室。
    条件落后的卫生院,没有ct,更没有核磁共振,护士清理了二娃爸口里的污秽.物后,他又吐了,生命体征薄弱,随时有丧命的可能。
    “颅内压肯定很高!”何初夏判断道,但是,她压根无从下手,手术室外传来二娃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有点慌了。
    “小朋友,嘘,小点声,你这样哭闹,里面的医生是没法专心给病人治病的。”杜墨言蹲下,对皮肤黝.黑,满脸泪水,穿着破洞鞋子,衣服脏兮兮的小男孩,耐心地哄道。
    “爸爸……我爸爸在里面……呜呜……”小男孩哭着说道,“他的头被砸到了……他会不会死掉?呜呜……”
    杜墨言不忍看到小男孩伤心的样子,心疼地帮他擦着眼泪,想着这医院条件简陋,孩子的爸爸头部受伤,情况很不乐观。
    他想也没想地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正在何初夏有点无措的时候,杜墨言进来了,他那仿佛自带x光波的犀利双眼,紧盯着二娃爸的头部,转而看向心电图。
    “颅内压起码200!还不降压?!”他看着何初夏,严肃道。
    “高渗糖,20%的甘露醇,50%的盐水甘油静脉输液!”何初夏回神,对护士冷静地说道,护士立即配药。
    “颅内出血量大,已经脑水肿,必须立即开颅!”杜墨言站在不远处,冲她又道,即使没有ct设备,凭借多年的大外科经验,他仿佛能洞察患者脑内的一切情况。
    “条件简陋,怎么开?”何初夏蹙眉。
    杜墨言这时走了过来,“这的条件,相当于九十年代的医院条件,开颅手术什么时候有的?前人能做,我们怎么不能做?!无菌服在哪?刷手护士帮我消毒!”
    他像是一个横空出世的救世主,要亲自救手术台上的一位普通的父亲。
    何初夏以为自己听错了,回神后,皱眉,“主任,你已经辞职了!”
    “我离职还不满两年,执照还在!废话什么,救命要紧还是其它要紧?!”杜墨言沉声道,“让病人家属签字!”
    此刻的杜墨言,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沉着冷静,常与阎王爷过招的冷面外科大神。
    何初夏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外面,隐约传来二娃的哭声。
    她的脑海里浮现起二娃平时骑在他爸爸肩头的画面。
    这台手术,只能成功,万一失败了,不是在职医生的杜墨言,很可能吃官司。
    师徒俩,阔别一年,再一次同台手术,在这个条件、设施简陋的手术室,这也是这家卫生院历史以来,第一次开颅手术,院里所有医生都聚集在了外面,等着消息。
    “累了吧?歇着去!”杜墨言看着满额头是汗的何初夏,沉声道。
    她的腰早就麻痹了,让小桑帮她擦额头。
    杜墨言在仔细地清理二娃爸颅内的血液,直到吸干净为止。
    手术结束后,杜墨言一直守在病房,密切观察二娃爸的情况。
    何初夏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坐着的杜墨言,心存感激与敬意。她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去。
    “谢谢。”杜墨言淡淡地说道。
    “韩遇城不是给了我那么多财产吗?我刚刚联系律师和周特助了,扩建这家卫生院,招医生,买设备,还要在附近建一所希望小学!”她平静地说道,这是她之前就很想做的事。
    “不错,老韩知道,也会支持的。他每年都会给华仁捐器材、实验室。”杜墨言平静道,喝了口热水。
    来这一星期,他被晒黑了不少,看起来倒也健康、硬朗。
    她早就知道韩遇城是一个有良心、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
    只是,他在哪呢?
    总感觉他是有意躲起来的,不然给她财产做什么?看着躺在病床.上,头上包着纱布的二娃爸,她忽然想到了韩遇城车祸后的样子。
    “主任……他不会是病了吧?不对啊,他之前给我看过检查报告,是健康的。”她喃喃地问,又回答。
    想到一块去了!
    杜墨言暗忖,“不管他怎么了,你得先跟我回京城!说不定他就躲在京城的某个角落!”
    他沉声喝。
    何初夏没像之前那样倔强、任性反驳,她木然地走去门口,去了医院的后院,站在花丛边,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
    “韩遇城,你为什么总一次次地食言?一次次地让我心中美好的愿景化为泡影?!”她红着眼眶,难过地问,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她知道,他真的食言了,他要是来找她,早就来了。
    他根本就没想来找她,只给她安排好了她不想要的物质和未来!
    “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你,非骂死你不可!”她哭着说道,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怕他已经出事了。
    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因为她情绪的波动,踢着她的肚皮。
    她抚摸着肚子,轻轻地安抚他们。
    二娃爸转危为安,大家都松了口气。何初夏联系了卫生部的那位高官,很快,就调了两名资质很高的医生过来,接替她的工作。同时,也买了一批医疗设备,让卫生院先用着。
    同时,医院已经开始动工,虽然在这偏远地区兴建医院成本巨大,但,为了这些朴实善良的村民,无论花多少钱,她都愿意。
    又半个月过去,韩遇城还是没有来。
    她终于死心,不再等他来找她,答应杜墨言回京,周逊叫了豪华的房车过来,亲自接她去两百里山路外的机场。
    医院的医生、病患,以及从村寨里赶来的村民,纷纷来送行,她不舍地看着他们,只希望医院、学校赶紧建好。
    车子已经上了马路了,那些孩子还跟在后面跑,车里的她忍不住哭了。
    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喜欢上了这的一切。
    山路陡峭,她看着窗外,对面山谷蜿蜒缠绕的环山公路,路边连护栏都没有,一路上,已经看到三起侧翻的交通事故了。
    房车行驶得很缓慢,车上什么都有,卫生间都有。
    “周逊,他之前没有一些异常反应吗?在你看来,很不对劲的现象。”她转过头,看向沉默寡言的周逊。
    周逊蹙眉,若有所思,经过何初夏的提醒,他是想起了什么。
    “韩太太,韩总很早之前就出现了一些反常现象。比如,以前开会的时候,他从来不看文案。但之前好几次,开会边看文案,还会说错数据!”这些对于韩遇城来说,十分不应该。
    询问过他,他都说睡眠不好,注意力不集中导致。
    “我也发现了一点,他以前玩魔方玩得很溜!之前去找他,他连三阶魔方都复原不了。”杜墨言插话道。
    何初夏愣住,回神后,她摇头,“不会的,他不会是生病,我宁愿是相信他把我抛弃了!他不会生病的,不会……”
    宁愿韩遇城是不要她了,她也不愿他是生病了!那样的话,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太残忍……
    但是,这是自欺欺人,她明白。
    杜墨言也有很不好的预感。
    三个多小时,才抵达机场,专机飞京城,一路上,何初夏一直在休息。
    气候的变化,她刚落地,就感觉感冒了,而且咳嗽。
    “请送我,回家吧。”她哑声说道,喉咙干燥瘙.痒,她口中所谓的家,指的是那栋别墅。
    杜墨言已经回自己家去了,周逊护送她回别墅。
    远远地,管家方姨出来迎接,在看到不远处大腹便便的何初夏时,她愣了下,转而激动地泪目,不用问也是韩遇城的孩子!
    作为旁观者,她比两位当事人还要信任对方。
    “方姨……”
    “初夏!你,你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一向大方得体的方姨,握着何初夏的手,红着眼眶,哑声问,她垂眸,看着何初夏那偌大的肚子。
    “为了孩子,我躲起来了。方姨,是韩大哥的孩子,而且,是双胞胎,六个多月了。”她轻声地说道,说完嗓子有点痒,不禁又咳嗽。
    周逊和司机将她的行李拎进了屋里,有不少是村民送的土特产。
    “辛苦你了,初夏!快,快进屋休息吧,这一路上,跋山涉水,一定累坏了!”方姨攥着她的手,扶着她,激动道。
    “终于回家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方姨连连说道。
    阔别太久的别墅,他们的家,刚进主卧,一股心酸就涌了上来,过去的那些甜美的回忆,仿佛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感觉很遥远。
    他们夫妻俩,快三年没在这张床.上同床共枕了……
    她靠坐在床头,几乎躺下了,大肚子很突兀,侧过头,看向左侧他的枕头。
    深深地吸气,上面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
    ——
    没有立即去找韩遇城,先是去了华仁妇产科,做了一套详细的检查。
    “何医生,恭喜啊,双胞胎!都是男孩!”妇产科的医生说道,最后一句很小声。
    何初夏侧过头,看着3d彩超屏幕上的画面,两个孩子,蜷缩在两个胎盘里,它们的形状、器官,甚至五官、脉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卫生院的b超比不上的。
    “真的都是男孩啊……”她哑声问,眼眶泛红。
    不知韩遇城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是啊,真羡慕你,一下多了两个小情人!你先生以后可要天天泡在醋缸里咯!”
    想象着一向爱吃醋的韩遇城,天天和两个小家伙吃醋,何初夏忍俊不禁,心情也舒畅多了,在知道两个孩子一切发育健全后,她更是松了口气。
    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她每天工作,两个孩子却健健康康地的,这也算是福分了。
    ——
    韩遇城仍然杳无音讯,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威尔的一通电话打来……
    她是怀.孕近七个月的孕妇,杜墨言不让她再飞来飞去,万一在飞机上有个闪失。何初夏不听,执意要飞去加州,当面听威尔讲述韩遇城的病情!
    “去年冬天,他来找我,就是治腿的那次,让我帮他检查了头。”威尔看着坐在椅子里的何初夏、杜墨言,扬声道。
    “那家伙真是个倒霉蛋!我在他的大脑里发现了血块,血块破坏了海马体,两边不平衡,左边正常,右边的开始萎.缩!哦!这倒霉的家伙,现在,应该已经彻底痴.呆了吧?毕竟,脑退化症可不是好玩的!”
    威尔仍一副不正经的样儿,语气轻松。
    何初夏虽然早就听说他是这个病,但,看着威尔,听着他亲口说,还是被揪住了心。
    她看起来十分平静。
    “威尔,你看起来跟他很熟,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她突然意识到这点,好奇地问,一脸平静。
    威尔耸耸肩,一脸惊讶状,“你还不知道,我认识他,比认识你早十几年?”
    何初夏抬眼,震惊地看着他。
    “你知道的,我不收学生,但是,那家伙三年前就找到我了,逼着我收他的小妻子做学生,看在他开的条件丰厚,我才答应的,你知道的,一台最先进的实验设备对于我这种天才来说——”
    “闭嘴!你是说,你做我的导师,是他安排的?!”她讨厌威尔的喋喋不休,粗.鲁打断。满腹疑惑,难道不是杜墨言安排的吗?她看向身侧的杜墨言。
    杜墨言耸耸肩,“我没本事,请到这尊大神给你做导师!”
    何初夏懵了,她嘲讽地笑了,更加埋怨他,什么都不说!后来也没听他说过,威尔跟他是旧识!
    她深吸气,苦涩地笑着,眼眶里蓄满了眼泪,但,憋着不落下。
    “有血块,开颅,清除就好,瞒着我.干嘛?!”她气愤地吼,恨他的隐瞒。
    “她在说什么?”威尔听不懂中文,看着杜墨言,疑惑地问。
    何初夏看向他,操着流利的英语:“你怎么不劝他做手术?为什么帮他瞒着我?!”
    “summer,你开什么玩笑?!你看看这几条重要神经,都被压迫了!手术成活率只有两成,这两成里,还可能是高位瘫痪!”威尔不怕打击她,说着残酷的事实!
    “他跪着求我,不许我告诉你。”威尔撒谎道,韩遇城是命令他不许告诉任何人!而他其实是出于保护个人隐私,最近实在担心韩遇城的病情,才打了电话给她。
    她茫茫然地走出威尔的实验室,杜墨言没有跟着,他在和威尔讨论韩遇城的病,也许能想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威尔说,他选择了保守治疗,拿了他开的药,不知道韩遇城有没有听话地每天做训练,比如,记日记,背诵单词等,以训练他的脑力。
    加州的阳光永远那么充足,她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斯坦福校园里,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说好的坦诚,他却瞒着她,他的病情!
    此刻的他,是傻了,还是……
    挺着大肚子,走得十分缓慢,当她走到后门,那栋别墅附近时,已经气喘吁吁了,扶着路灯,垂着头在深呼吸。
    “初、初夏?”管家走近她,才敢认,眼前的,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真的就是她。
    “陈阿姨……”她一眼就认出了她,这栋别墅的管家。
    陈阿姨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快,快进屋休息吧!太太!”
    何初夏热得有点头昏,压根没注意她的称呼,在她的搀扶下,进了院子,“陈阿姨,这家家主还没回来过啊?”
    她寒暄着问。
    “有啊!去年冬天的时候,先生来过!在这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韩遇城做了腿部手术后,就在这静养的。
    “你们家太太没来过啊?”她问了句,已经进屋了。
    刚进门,何初夏隐约觉得别墅里客厅的变化,转头看向左侧墙壁上的照片,那一瞬,她傻了眼……
    巨幅画框上,穿着深红色骑马装的女孩,坐在男人的怀里,两人亲密地拥着,男人一脸温柔的笑容,女孩一脸的幸福……
    让她身形晃着差点摔倒的是,女人居然就是她,男人则是韩遇城。
    “太太,这是先生上次回来,让我找人挂上的,卧室还有一幅!老早之前就放在阁楼的,一直没挂上!”管家激动地说道。
    太太……
    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的何初夏,双手突然捧住自己的脸,捂住了鼻子和嘴,而后,泪如雨下。
    她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原来,陈阿姨口中的先生和太太,一直指的就是他们,原来这里,是他给她安排的,在斯坦福进修的住处……
    “太太……初夏……你怎么……”看着她哭得很伤心,管家也慌了神,扶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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