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他了!
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老婆,但又说这辈子和姐姐断不掉……
他想怎样?左拥右抱吗?还是一对姐妹!
这么想想,她也气了!
三观不正的,渣男!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她自己下了车,韩遇城随后,她脚步有点快,进了主卧外间,立即要关门,他那高大身影却快速地闪了进来!
把她堵个正着,壁咚在门板上。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恶劣?杜墨言没说,你都能猜出他的手受伤是被我打的!我韩遇城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知道他的手能妙手回春,还故意打?”他扣着她的下巴,幽暗里,她看不到他那一脸控诉的表情,只听到了他语气里的愤怒和不满。
“我……”她语塞,不知怎么解释。
“是他自个儿打过来的,你猜是为什么?因为我提到了三姐!他能不顾自己的黄金右手打我,说明什么?他心里还惦记着三姐!他让剪头发你就剪,这发型可是三姐在世时留的!你给我醒醒!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三姐!”本不想说这些残忍的话刺激她的,但是,他看不下去了,不是成心离间她和杜墨言,而是事实!
就算杜墨言对她有好感,都不可能忘记三姐。
他的话,在何初夏听来,却是可笑,“你为什么这么爱管我的闲事?我不能爱他,难道能爱你啊?你心里不也永远驻着我姐?”她苦笑道,双眼里闪烁着泪光。
“只要你肯,我必定对你一心一意!”黑夜,隐没了男人的骄傲,这句话,他脱口而出!
何初夏的心,狠狠地一震,不知是被打动了,还是什么。
有想哭的冲动!
他说,会对她一心一意……
骗人!她不信!
“我不肯!你是我姐姐喜欢的男人!我要不起,也不能要!”良久,她大声反驳,眼泪哗哗地流。
想起了父母的话,不要因为韩遇城,姐妹反目。
她很为难,即使韩遇城松了口,给了她承诺,但是,她却只能选择退出!
他都放下骄傲和自尊,许她承诺了,她居然这么回应!到底是不爱啊!
没有愤怒,韩遇城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一点点地凉了,直至冰冷。
“成,何初夏,算你有种!”双唇颤抖,说完,他一把将她粗鲁拉开,拉开房门,迅速出去,将房门甩出巨大的声音,门板都要震碎了似的。
这死丫头跟她那个姐姐一个德行,吊着他,他都拉下脸了,她还不肯跟他好!
受伤的男人,箭步下楼,出了家门,上了刚熄火不久的suv。
他韩遇城,貌似又一次感情失败了!
失败什么?只是被她吸引,又没非她不可!
他内心的骄傲在挣扎。
自他摔门而出后,何初夏一直愣在那,为什么,他都说会对她一心一意了,她还不信,还顾及着姐姐?
也就在此时,手机响了,将她拉回神,她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
“姐……”
“初夏,在干什么呢?我没打扰到你们吧?”何初微的声音传来,带有醉意。
“没,没有!姐,你怎么又在喝酒,你之前都胃穿孔了!”她恢复冷静,连忙劝。
“没事儿,习惯了!很久没联系你了,想跟你说,别顾忌我,你们都在一起了,我会祝福你们的。”何初微喃喃道,声音明明很痛苦。
“姐,对不起!之前那都是假的!我跟他不可能的!”如果,对方是别的女人,她或许会争取,可她是她的亲姐姐啊,怎么争?
原本,第三者就是她!
“初夏,你别瞒着我了,我年纪大了,吸引不了他了,男人都喜欢年轻的,新鲜的。你要好好抓住他的心,别步我的后尘!我这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是,是对你诚心的忠告。你是我的亲妹妹,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你,何况是个男人……”何初微苦笑道。
她这么说,何初夏更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
“姐!我没有!我没想要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喜欢的人!”她辩驳,因为心里的负罪感。
虚伪!
她自己和电话那头的何初微,同时对她嘲讽。
何初微冷笑,早在那年,她发现她收藏了韩遇城那张当兵时拍的照片,她就知道她暗恋他了,现在,居然还不承认!
“初夏,你是他的合法妻子了,姐姐早就退出了,被因为我,让自己处于两难的境地,还有,牢牢抓住他的身心吧!”何初微又道,一副很伟大的样子,让何初夏越发觉得自己卑鄙。
想说什么,何初微已经说了“再见”,电话就断了。
她跌坐在了地上,身心都是冰冷的。
——
韩遇城去了四合院,搬了一箱啤酒,坐在后院,身边有退役军犬巴顿和鹦鹉作陪,晒着月光,独自喝闷酒。
被何初夏拒绝,比被何初微拒绝要难过n倍,不知好歹的死女人,为了她,他已经辜负了对何初微的诺言,她居然还不肯跟他好!
都跟他上了三次床了,竟然还不肯接受他!
他的心在颤抖,脑子嗡嗡作响,从没被这么打击过!
“巴顿,我tm又失恋了!还没开始就tm结束了!”韩遇城嘴唇颤抖,对身边的巴顿诉苦。
巴顿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蹭了蹭他的手臂,给他安慰,韩遇城伸手抚了抚它,“还是你最好!最毒妇人心呐……”
他说着,想起了那个恶毒的崔女士,想到了父母的惨死,喝得更猛了!
——
例假推迟三天没来了,何初夏有点慌了,第一次吃了避孕药,第二次黄体期,以为安全,第三次刚发生不久,应该不会有问题。
最怕的是第二次,若真倒霉,意外怀孕了可怎办?
“何初夏!你又在发呆!”杜墨言过来,沉声喝斥,她立即回神,提起精神。
“怎么着,又因为那点儿女情长?”杜墨言不悦地问,作为一个医生,最忌讳的就是把私人的情绪带到工作里,他发现,这点是她的软肋!
“主任,没有!我不会开小差了,您有什么吩咐啊?”她振作道。
“跟我去查房!”
“是!”她积极道,不一会儿,忙了起来,没有再想这件事,但是,下班得去药房拿早孕试纸测测了。
——
“韩总?四哥!四爷!我帮你拿下了那么一大笔订单,您在刚刚的会上,怎么不夸我两句?”杜若淳跟韩遇城嚷了好几声,他都视他为无物,他只好又抱怨道。
平时他业绩平平,韩遇城总打击他,这次,他从他手里接了烫手山芋,完成了漂亮的一单,他居然只字不提,杜若淳非常不满。
韩遇城一脸严肃,没抬头看他一眼,翻着文件,拿着签字钢笔,不停签字,“你是副总,拿公司股份,拿下订单,不是份内的事儿?”
“我,我……”杜若淳被他的话堵得哑口,“不对,谁又惹您了!”
“废话什么?给我继续对付崔氏去!趁胜追击,把他们逼死路上去!”韩遇城沉声吩咐道。
“四哥,崔家也没怎么得罪咱啊,您怎么这么狠啊?!”除了弩,没人知道他和崔女士有这么深的仇恨!
“让你去做就做!不能做就滚蛋走人!”韩遇城不客气道。
杜若淳灰溜溜地走了。
双开大门刚合适,韩遇城丢掉了钢笔,竟然满脑子都是何初夏的身影,还有她说的拒绝他的话!
心里委实不痛快,又不能把她怎样!
——
外科很忙,一连忙了两天,她才得以喘息,去了药房,买了试纸,心里有所不安。
万一怀上了,怎办?
自那晚他摔门而出后,就没见到过他,晚上也没回来住。
饭局散去,一身酒气的韩遇城上了车,刚上车,保全队长报告何初夏的事,刚开口,就被韩遇城打断。
“不是跟你交代了,只要她没危险,任何事都不用向我报告!”他心里还堵着气,骄傲地不想再管她的“闲事”!
“老板,太太傍晚下班去了药房,买了验孕纸!”保全队长不顾韩遇城的喝斥,坚持自己的判断,斗着胆子禀告!老板那么在乎太太,若这件事真没报告给他,回头他知道了,铁定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