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喝醉的,被下.药的人是她,他却比吃了春.药的禽兽还要凶猛,仿佛要把她往死了里折磨!
“放过我……求你了……”情.欲的迷潮渐渐退去,她已经筋疲力竭,火辣辣的痛感折磨着她。
汗水沾湿.了床单,她全身虚脱,潮.红的皮肤上,染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就连秀发都汗湿.了大半,埋首在床铺里,无力地趴着,男人厚重的身体还压着她,两人之间,零距离地紧紧相贴。
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的完美.体验,让已经快忘了女人是何滋味,禁欲已久的成熟男人,无法自拔。
一次又一次地在她最深处爆发,就连现在,他还想再要她一次,但是,怕把她弄坏了。
毕竟,她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
不舍地从她身体里抽离,趴在床.上的她,身体颤了颤,嘴里发出难过的吟哦。
她太累了,意识混沌,全身的重量都沉在了床铺里,一动不想动。
镜子里,男人古铜色的肌肉上,沁着一层汗水,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他低着头,看着身上无数道红色的抓痕,嘴角愉悦上扬。即使下腹已经愈合差不多的伤口有点出.血,他也没当回事,迅速去放洗澡水。
“主任……救我……我不认识他……救我!”趴在大床里的何初夏,嘴里不停地呢喃,他弯腰仔细地听,才听清她说了什么。
“主任!”他扬唇,笑里却透着狠意,粗.鲁地将浑身赤.裸的她给拉了起来。
“不要……!”她抗议,软软的身子被他抱起,上身趴在他的肩膀上,被他半扛着去了卫生间。
偌大的双人浴缸,温热的水流,正以按摩的功能,循环着,何初夏趴在浴缸边缘,已经睡着了。那左手手腕上还戴着他送给她的猫眼石手链。
韩遇城仰靠在浴缸里,双手搭在浴缸边缘,后仰着头,双眼微闭,虽面无表情,那性.感的喉结却因他的情绪,而变化。
精.虫已经全部退下,此刻的他,十分冷静。
他掀开眼帘,看向趴在一旁的女孩,那白.皙的雪背,半湿的发,只这么一眼,那兽性居然又在躁动。
长指收紧,捏着浴缸边缘。
从老太爷回来开始,这二十来天的时间,他对她,就像着了魔,越来越上心,一不小心,就被她诱.惑,越是克制,越是骚.动。
显然,今晚是个意外!
他已经决定放弃她,和何初微继续纠缠下去,成全她和杜墨言的,结果——
冲动是魔鬼,他却不后悔!
——
“哼……”头疼得快炸了,更难过的是,一股火辣辣的灼痛感,自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传来,小.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为什么还腰酸背痛?
跑二十圈都没这么难受过!
“唔……”
厚重的窗帘还垂落着,即使外面已经日上三竿,屋里却像晚上,只有一道光从窗帘的罅隙照射.进来。
何初夏挣扎了很久,终于有了意识,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脑子里,闪过的乱七八糟的画面,震惊了她。
先是被陌生男子搭讪,再来,杜墨言的出现搭救,而后,是羞人的,激情的一幕幕。
“啊!”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尖叫出声,记起了昨晚的事,她好像喝醉了,和人发生了关系,那男人,是……
韩遇城!
她和韩遇城……
“啊!”这一次,她抱着头,失控地尖叫,不是因为激动,而是,犹如犯了滔天大罪,做了十恶不赦的错事的感觉!
她崩溃了!
“你尖叫什么?!”一直坐在椅子里,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韩遇城,站了起来,大步走近床边,板着面孔,沉声喝。
何初夏从被窝里爬起,忘记酸痛和下面的火辣灼痛,她裹着被子,一脸惊恐,仰着头,望着他。
确定,被子底下的自己是一.丝.不.挂的。
确定,他们昨晚,从车上开始,回到家里,在外间,再到床.上,以及那被硬生生劈成两半的灼痛和陌生的让人沉沦的快乐……
耳边嗡嗡的,她失神地看着他,脑子里尽是何初微的脸。
空气里还残留着人体体.液的味道,以及陌生的膻腥味,地面上,散落着一团团的卫生纸……
她像坠入了无底深渊,心口冰凉。
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韩遇城也看着她,她的肩膀、胸口,乃至脖子上,还留着一枚枚红痕。
呼吸渐渐不顺,心口堵塞了,她缓缓地垂下头,“昨晚……我喝高了?”
声音沙哑无比,喉咙干燥、干涩,她用力挤出这个问题。
韩遇城眯着眼,看得出她很难过,“是!你跟我上.床了!”他斩钉截铁,声音冰冷,没有半点的温柔。
她失望了吧?
因为跟她上.床的不是杜墨言!
他恼了。
“你为什么不拦着我?!你没喝醉,为什么不阻止?!”声音嘶哑,她抬起头,仰望着他,歇斯底里地吼,双眼涨红。
完了……
她彻底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了!
一个不要脸的,抢了姐姐男人的女人!
她要怎么面对何初微,如何面对父母?!
韩遇城更加确信,她是失望了,他弯下腰,用力扣着她的下巴,“怎么,忘了昨晚你是怎么弓长开双退,求我c你的了?!”
男人的话,粗野而透着轻蔑,眼神里尽是嘲讽。
是她勾引他的……
何初夏有种再次被打了一巴掌的感觉!
“我,我喝多了,不知道怎么的……你,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何初夏喃喃道,如果时间倒流,她哪怕难过死,也不要跟他发生关系!
她的神情,慌张而痛苦,喃喃地说完,掀开被子,不顾身上的一.丝.不.挂,在韩遇城错愕之下,慌慌张张地滑下床,她踉跄地跑向洗手间,几次要摔倒,他的心跟着她踉跄的步子起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拉门后,听到的拉门落锁声,他才回神。
浑身赤.裸的何初夏,冲进了淋浴间,打开花洒,不管是冷水还是热水,淋着,身子软软地靠着玻璃下滑,坐在了地上。
“呜……”她埋在膝盖间,痛苦地呜咽起来。
冷水肆意地冲刷着她的身子,她毫无感觉,心口冰凉,像犯了罪的罪犯,懊悔着抽泣着。
是她勾引他的……
一直害怕会有这一天,居然真的发生了!
“啪”!
突然间,她一脸恨意,扬起右手,用尽力气,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不要脸!
犯贱!
拱形的淋浴间里,浑身赤露的女孩,靠着玻璃坐着,冷水不停地冲刷着她的身子,她咬着手背,后脑勺不停地磕着玻璃,满脸的懊悔,痛苦地抽泣着……
不是痛苦于清白的丢失,而是鄙视、憎恨自己,勾引了姐姐的男人!
几次的暧昧也就罢了,这是真真切切的,柔体上的有染,而且,那么疯狂……
她很久都没出来,韩遇城踹坏了拉门,冲进去时,发现她坐在淋浴间的地上,应该是在哭。
“何初夏!你在干嘛?!”是在哀伤第一次被他占有了?!
她立即捂着胸口,身体蜷缩成团,不停往角落钻,“你,你走开……你出去……出去!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我讨厌你!恨你!更恨我自己!你走啊!”
她吼,嗓子已经出.血,咸涩的味道被她咽下,不想看到他,看到他,满脑子就是何初微的脸。
骄傲的男人,自尊心彻底被伤了,他非但没离开,反而上前一步,弯腰拉住她的手臂,何初夏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他的蛮力,她被他抱着,出了淋浴。
一身笔挺西装已经被淋浴打湿。
“啊!”她被他摔在了大床.上,脸朝下趴着,很快,他压了下来。
“怎么,后悔昨晚c你的人不是杜墨言?我tm要你,是给你脸!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他转过她的头,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着违心、骄傲的话!
鄙夷的话,是在告诉她,他搞她,是给她面子。何初夏会意,眼泪扑簌地流。
在他眼里,她和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从主任手里,抢走我?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走?”她看着他,视线模糊,如果,跟杜墨言走,一定会发生这样的错事!
杜墨言也不会对她怎样。
熟不知,她这样的话,更刺激了韩遇城。
男人猩红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她,户口掐紧了她的脸,柔嫩的脸颊上,尽是白色的印痕。
“让你在我眼皮底下给我戴绿帽子?你休想!”他狠戾地低吼,恨不得把她掐死,竟然也恨起了她!
吼完,松开了她,浑身湿漉漉的她,趴在被子里,像一具破布娃娃,了无生气。
韩遇城那双猩红的眼,瞪着她,逐渐地,也染上了一层氤氲,拳头紧握,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
房门传来一道巨响,他出去了。
何初夏的身体抽.搐着,从皮肤到内心,都凉透了……
——
“老板,人已经抓来了,据他交代,昨晚在太太喝的酒里下了药……”韩遇城大步走在过道里,身侧跟着保全队队长,他恭敬地吩咐。
到了包厢门口,保全队长立即给他开了门,他大步踏了进去!
年轻男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拷着手铐,背在椅背后,头上被罩着黑色布袋,韩遇城走近,弯腰一把扯掉那布袋。
幽暗里,年轻男人目露畏怯。
“说,为什么给我的女人下.药?!”韩遇城一把揪着男人的领口,凶神恶煞地质问。
“我,我见她,漂亮,起了色心,就……”平时是道上的小混混,也算混得不错,但是,在韩遇城面前,他显然被吓着了。
看得出对方眼神的闪躲,不是畏怯,是撒谎!
这不禁让韩遇城怀疑,其中,另有蹊跷!
他松了手,却笑了,那笑,显得他更阴沉,随即,他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锋利的刀片,贴上了年轻男人的脸颊,“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他突然沉声问,脸色阴沉可怕!
“我,我……是我起了色心……嗷……!”年轻男人继续撒谎,韩遇城的匕首,硬生生地在他的脸颊上划了一道,疼得他像杀猪般嚎叫!
韩遇城直起腰,一脚踹倒椅子,年轻男人倒在了地上。
“你还有一次机会!谁指使的?!”在京城,谁敢动他韩遇城的人?!
本来,她并没怀疑何初夏被人下.药了,以为她只是喝醉了,让保全队长抓这个男人,是想惩罚下他昨晚的行为,没想到……
他蹲下,像雄狮逗野狗似地,匕首的尖端,在男人的眼前晃,男人紧闭着双眼。
“再不说!挖了你的狗眼!”韩遇城说完,那刀子已经刺到了男人的眼皮。
“我说,我说,四爷饶命!我说,我说,其实是,是,韩家大,大.奶奶……”男人颤声回答。
韩遇城剑眉上扬,手里的匕首离开了男人的眼,大.奶奶……
崔女士!
韩翊的奶奶!他所谓的大妈!
“她让你怎么做?!”韩遇城冷声问。
“她让我勾引你老婆,最好上.床,拍下床照,让你出丑!”男人一五一十地答,韩遇城冷嗤,而后,觉得很可笑地笑了。
韩翊当逃兵的事,他在澳洲时就听说了。
得亏韩家在军政界的关系,不然,韩翊得被送去军事法庭,蹲监狱,哪会只是被逮回去这么简单?!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的关系。
这件事,恐怕只是崔女士要报复他的导火索,毕竟,她一直视他为眼中钉的!
韩遇城怎会怕一个老太太,即使,她有崔家做靠山!
他亲自押着那年轻男人,也是崔女士的远方亲戚,回到了韩家老宅。
崔女士见到远房侄儿脸上的血痕,心中大惊,心虚地看着韩遇城。
“崔女士,废话不多说,他什么都交代了。我只跟你说一句——”
“有什么仇,什么怨,有本事的,就尽管冲着我韩遇城来!以后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您试试!”他一脸狂傲,霸气地警告完,唤来管家。
“帮大.奶奶收拾行李,她住这儿也够久了,难免腻了!”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的韩遇城,扬声吩咐。
“你,你……韩遇城!你敢撵我走?!这是我家!”崔女士气得脸色苍白,双.唇发紫,瞪着坐在那悠闲喝茶的韩遇城,颤声吼。
他太嚣张了!
韩遇城不理会,从来,别人欺负他一分,他必然还上十分!
万一,昨晚他没及时出现,何初夏现在已经……不,她现在已经和杜墨言修成正果了!
管家还是听韩遇城的,因为,他才是韩家的一家之主,在他结婚的时候,韩爷爷宣布的,并且,祖宅的产权,全部在他名下。
所以,一直没撵走崔女士,算客气的了。
“小三生的野种,也不知哪来的底气!”看着自己的行李,崔女士咬牙切齿。
韩遇城像是在听笑话,“已经离了婚的人,还住在原配家,也不知哪来的脸?!”
他站起,双手扁在背后,扬声反讥,随即,迈开步子,走了!
——
何初夏几乎在床.上躺了一天,她上午打了电话给杜墨言请了假,她是真的崩溃了,不然,一向责任心极强的她,是不可能请假的。
有保姆来敲门,她一直没开,管家来敲,她也没开门,不吃不喝,就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也不知在想什么,头疼得难受,好像感冒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爬了起来,去洗漱……
韩遇城回来的时候,听管家说,何初夏一个人,步行出去了。
“她魂不守舍,还感冒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不喝,谁都不理。老太爷很着急,一直说,肯定是你欺负她了!”管家对韩遇城报告。
韩遇城面无表情,点点头,没进屋,自己开车出去了。
周边是高端别墅群,业主非富即贵,地铁站离得远,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走远。
直到出了别墅群,才发现何初夏的身影,她刚进了一家大药房。
他立即靠边停车,找去了药房。
韩遇城刚进门,见何初夏已经站在收银台边结账了,“总共42.5元!”
何初夏掏钱包,发现连手提包都没带。
韩遇城上前,直接递给收银员一张百元红钞,何初夏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没看他一眼,抓起药袋,转身就走。
他只从收银员手里拿了小票,丢下零钱,快速出了药房。
一盒感冒冲剂、一盒感冒胶囊、消炎软膏,还有一盒……
左炔诺孕酮片!
也称,紧急避.孕药。
韩遇城眯着眼,脸色很不好,看向远处就要过马路的纤细身影!
手臂突然被他抓.住,何初夏没有挣扎,被他拉着,走到了他的车边。
“上车!”看着穿着连身长裙,披着头发,一脸憔悴的她,他沉声命令。
何初夏面无表情,没有上他的副驾驶,绕到了后排,自己拉开了车门。
忍着腿心的酸痛,她艰难地爬上了比一般轿车高很多的庞然大物。
两人一直没说话,直到进了别墅群,她开了口。
“韩大哥,昨晚的事,是我的错,你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只是个意外。以后,我不会再喝酒了,也不会对你做任何逾矩的事。”她看着窗外已经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很平静很平静地说道。
韩遇城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只是个意外。
“意外”这个词,让他非常不舒服!
刚到家,她就上楼了,连坐在餐厅等他们吃饭的韩爷爷都没叫。
“你把初夏怎么了?!”老人明知故问,虽然昨晚大家都睡下了,种种迹象表明了发生过什么!
“还不是您老一直盼着的事儿!”韩遇城讽刺道,他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着饭菜,上楼去了。
韩遇城刚进门,就看到何初夏站在吧台边,吧台上放着一杯热水,和药盒。
像没看到他进来,她还对着手心里的避.孕药发呆,鼻头酸胀。
既然昨晚是意外,她也不允许自己“意外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