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恢复正常水平…求饶求饶!!!我实在是…太期待第二卷了。当然,第一卷我也会全力写好!只是今天…qaq真的自闭了一天了啊…又不能不更新)
天气系统转变得太快,十几分钟前还是万里晴空,现在已经变成了阴郁的夜空。
接连拔地而起的火柱不止摧毁了地下室,还像切蛋糕的小刀一样,毁掉了交易行的左边一角。
江似柔本就为“执行正义”的两人担心,在产生那个“两人已经与长虫同归于尽了”的恐怖念头后,更是不愿相信,看着在交易行蔓延开来的火势,不由自主的睁大眼,眼里透出明显的难过。
而她正感到黯然神伤,想要伸手捂嘴时,后方突然传来了悠闲自在的聊天声:
“有惊无险啊!有惊无险!”徐明君活了下来还特别意外,他本觉得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老慕啊,你说我们把交易行搞炸掉了,子昂哥会不会让我们赔啊?”
“这只是游戏,而且丢雷的又不是我们,我们也是受害人。”陈慕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前方,好像好友说得是什么不堪入耳的内容,他连旁听者都不愿当。
江似柔一脸懵,傻愣愣的眨了眨眼。两位生还者的身后正是“保安亭”,虽说这座小型建筑基本是个摆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往往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天有执法人站岗,但若不是这保安亭的存在,她可能还要多白白难过一会。
因为无数道黑浓浓的刺鼻烟雾正从门缝里拼命涌出,就像恐怖电影里试着无视紧闭大门钻入室内的阴气。
不难想象两人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江似柔又一次为自己的想太少而感到好笑。一间地下室,而且还是交易行的地下室,摆放在里面的想来不会只有刀枪剑戟和举世名画,由昂贵材质制成的家具肯定也是少不了的。两人想必就是用地下室里的单一商品门逃命的。
陈慕和徐明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就撞上了快步走来的江似柔。
徐明君本想自豪的嘚瑟一下自己方才的壮举。不是他和陈慕心领神会了,决定主动利用长虫“窜改”的缺陷,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可看着江某那忧忧的瞪着老慕的眼神,他颇有一种自己是富二代,而老慕是他已经带着去体验过“灯红酒绿”的老友一样,陪着老友回家,结果好死不死的,好哥们的妻子早已等候多时。
“为什么她看起来像是要骂人啊?”徐明君伸手挡脸,凑向老慕的左耳,悄声表示,“按理来说这时候她应该连蹦带跳的庆祝,然后要么开怀大笑要么委屈巴巴,再扑上前来拥抱一下你么?”
“你想象力好像有点丰富。”陈慕人都听懵了,“而且为什么偏偏是我?”
而他刚吐槽完,连回复都来不及得到,就得先解决一下新的问题了。
“你是知道交易行会炸,所以才故意把我留下来的么?”江似柔好像生气了,压着眉,努着嘴,质问。
“只能说,”不过陈慕早在回答老徐的无聊问题时就已经想好答复了,轻轻耸肩,“‘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是真的。”他无意撩拨人家女孩的情绪,但实话实说显然是眼下最好的回答,“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也是真的。”
江似柔本以为他会解释,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巧妙的回答,还略有暧昧,先是微微一愣,边快速眨眼边低下头,冷静下来后又撇了下嘴,再扭过头,凶巴巴的瞪了“徐什么”一眼。
徐明君下意识的后仰脖子,心里想的不是“为什么是我”,而是“我刚才的话…她好像听见了”。
而就在他飞速的转动大脑,想说点什么来解释的时候,江似柔重新对上老慕的眼睛:
“长虫已死…那么,只剩夜叉了,对吧?”
“嗯。”陈慕平静的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点头,“从她开始,由她结束。”
“这样啊…”江似柔嘟哝,又瞥开目光,短短两秒内,眼里闪过了不满和无奈多种情绪,“恭喜。”
她的听力其实不算特别好,只是四处无人,而那徐什么说悄悄话时又没按捺住调戏的心情,不然她也听不到后者的窃语。人总有一种下意识的“杠精”性格,比如你在讲故事时,讲到需要转折的地方,打算用“但是”这个词,这时突然有听众抢在你之前说了这个词,那么你十有八九会多废话一句,不为别的,就是不想如那个插嘴的家伙所愿。这算是通病,她也不例外。
只是…毕竟打败长虫时,她全程都不在,这未必是她需要做的事,只是她也只能这么做了,更别说还真心想做。
于是,下一秒,她还真就抱上去了,不过只轻轻抱了一下,只是贴了一下就立马分开。
波浪头全程旁观,掩嘴轻笑。
随后,也许是因为羞涩,也许是因为女生向来都会出现的没来由的生气,江似柔绕过了两人,走向拦车杆已经被撞断的保安亭外、中间矗立着一栋底部被撞开个洞的大街:“那么…赶快出发吧。”
“熬夜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已经是日常了,但我可不敢熬夜啊,我母亲管得很严的!”
“早点‘下班’,永不‘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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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距离执法人大厦只有一百多米。
一台摄像头从围墙大门上探出,监控画面内,头戴兜帽、身穿皮衣、脸色隐藏在阴影中的夜叉从长街的视野尽头徐徐走出,寸步不停。
“她…好像要闯入这里…!”唐忠面对着办公室门旁的墙,背对着坐在窗边的老大,自己也整了把椅子,一台投影仪架在扶手旁,把十几束多彩的灯光打在墙上,显示的不是视频,而是监控画面。看见夜叉时,他隐约猜到了什么,惊愕的回头提醒。
“也有可能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郭子昂坐在窗边,不用看监控也能直接俯视到目前“唯一”的作弊者,目不转睛,“只是这件本该被她放到最后才做的事,她现在决定做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唐忠始终相信“凡事都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