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扰人清梦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有茗的现任妻子刘艳玫。
前妻跟现任妻子碰面,登时火花四溅,当然,两人的火花并不是因为秦有茗,而是因为秦双双。
事实上张丽英跟刘艳玫见过不止一次,每一次都闹得非常不愉快,因为秦双双的抚养权,因为刘艳玫对秦双双的苛待。
每次两人见面都会是好一番唇枪舌剑,可今晨刘艳玫没心情跟张丽英纠缠,被张丽英呵斥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便不去看她,只是紧紧的恨恨的盯着秦双双。
一双眼睛气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模样气愤又忧伤,焦急又绝望,她哽咽着大喊,“秦双双,你赔我儿子,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赔命。”
张丽英一愣。
秦双双眉头拧得更紧了,掐指算了算,不好,秦扬阳有难。
“发生什么事了?”秦双双面无表情的问。
“发生什么事?你还有脸问发生了什么事?”刘艳玫哭着斥责,“秦双双你这个扫把星,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那些人也不会绑架扬阳,我的儿子~扬阳啊!”
刘艳玫崩溃的痛哭起来,张丽英看着她这样子,拧紧了眉,张宝宝跟张贝贝走到门口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有些发懵。
而刘艳玫看到张贝贝,哭得更加惨烈了!一直不停的念着“扬阳扬阳”说“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让秦双双好活”之类的话。
这边的动静太大,未免引起围观,张丽英先将刘艳玫拉进了屋里。
一番询问后得知,原来是凌晨三点多时刘艳玫早起去喝水,发现秦扬阳房间门大开着,疑惑之下进去,没看到秦扬阳的身影,随即在书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说是秦扬阳在他们手上,要想他活命的话就让秦双双去找他们。
“时间有限,过时不候。”秦双双拿着刘艳玫说的纸条看了一遍。
“会不会是恶作剧?”张贝贝猜测。
“怎么可能?”刘艳玫愣了下反驳,“不可能是恶作剧的。扬阳就是因为她被绑架了。”
她倒希望是恶作剧,但秦扬**本外套都没穿,鞋也没有换就那样不见了,若说只是恶作剧谁会做这样的恶作剧?
“不是恶作剧。”秦双双严肃道,飞快站起身,往楼上走,“我这就准备去救扬阳。”
张丽英急忙将秦双双拉住,“你去救秦扬阳?你怎么救?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他掳走,不知道人在哪里,你一个女孩子要怎么救?对方能悄悄潜入他们家里悄悄把人绑走,那些人得多厉害,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对付得了的吗?”
张丽英说完转向刘艳玫,质问:“你们有没有报警?秦有茗在干什么?”再转向秦双双,“咱们先看警察怎么说,这事让警察来处理。遇到这种事就该是让警察去处理的。”
秦双双轻轻抓开张丽英的手,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这事确实是针对我来的,我得去处理。”再看向刘艳玫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扬阳好好的救回来。”
秦双双说得笃定,态度决然,气势慑人,所有人看着她一时都忘记了反驳,直到她上了楼,换好衣服很快下来。
“告诉我扬阳的生辰八字。”秦双双站到刘艳玫面前严肃道。
刘艳玫愣愣看她,虽不知秦双双要扬阳的生辰八字干什么?但还是不自觉的告诉了她。
“好。”秦双双将秦扬阳的生辰八字记下,“你们好好在家呆着,不用担心。”
秦双双换鞋出了门,刚走出没几步,一辆黑色跑车停在了别墅前,齐渝飞快从车上下来,面色焦急,直奔到秦双双面前,拧着眉问:“姐,扬阳是不是被绑架了?”
秦双双点头,齐渝倒吸一口冷气,越发焦急,秦双双看着他道:“你开车,我们去找他。”
“好。”齐渝二话不说的应下。
车子飞快驶出小区,齐渝问,“姐,咱们去哪儿?”
“去进高速口那个工地?”
“扬阳在那里?”齐渝眼睛一亮。
“不在。”秦双双道。
不在?齐渝一愣,既然不在那为什么要去那?心里虽疑惑,但齐渝看秦双双不愿多说的样子便没多问,他知道秦双双要去那里一定有去那里的道理。
车子一路疾驰,车内沉默的冷凝,很快车子就开到了高速口的工地。
这是一处正在建设中即将完工的工地,几十层高的楼房,楼顶空旷视野开阔。
临近过年,工地已经放假,只留有保安巡逻,不允许人随便进入,喂着看守的狼狗。
秦双双有的是办法让狼狗不叫唤,两人顺利进入,狼狗不叫再加上工地很大,保安根本没发现他们。
选了一栋风水向最好的高楼,在楼下搬了一张放东西的小桌子,两人乘坐电梯到了顶楼。
在门外,秦双双对齐渝道:“桌子给我吧!你在这帮我守着,别让人进来。”
“好。”齐渝不知道秦双双要做什么,但他无条件的听从她的安排。
轻松的打开顶楼消防门的锁,秦双双提起桌子飞快走进天台将门关上。
走到天台中间,秦双双将桌子放好,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香炉,再掏出三支金色的细香,点燃,朝东、南、西、北四方恭敬的拜了拜,将香插好,再掏出一张金符,在上面写下秦扬阳的生辰八字压到香炉下面。
秦双双开始结印念咒,“按行五岳,八海之闻,搜行四方,心之挂念,今落何方……”缓缓闭上眼睛,轻呵一声,“现!”
秦双双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了,秦扬阳的所在。
找到秦扬阳所在的位置,秦双双飞快收拾东西出发。
齐渝看到秦双双出来,“姐?”
“我找到扬阳所在的位置了,咱们马上过去。”
她看到秦扬阳被绑坐在椅子上,身上就穿了一套单薄的睡衣,脚上只有一只棉拖鞋,另外一只已不知去向,冻得浑身发抖,他们得赶紧过去,这么冷的天,根本不要绑架他的人做什么,他光是冻都能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