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龙抬眼环视,这卧室以蓝色、绿色、白色为主色调,家俬用具是浅蓝,壁纸是鹅黄绿,地板是深蓝,窗帘帷幕是白色系的,唯一的亮色是床头柜上立着一个红色的不倒翁。
还有就是一个相框引起了滕龙的注意力,这是一张合照,显然从人物上来看从左到右分别是情圆、伍庆淳和练情梦,最让他深思的是练情梦手里撑着一把花格伞,这把伞好眼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滕龙再看练情梦当年的样子,小脸蛋要圆润多了,要是说年龄大概十五六岁,但是再看情圆的身高应该不止十岁的,正当他疑惑的时候,情圆走到他身旁。
“姐夫,怎么看到照片就想我姐姐了?”
“就是觉得这伞好眼熟,你们那时候几岁年龄?”
“你看角落有时间标注的,我那年十三岁,姐姐就是十八岁了,是五年前拍得。”
“看照片你们兄妹感情很好的?”
“那是当然,特别是姐姐和表哥简直就是情侣一样的,姐夫是不是也有同感?”
情圆反问道,但是滕龙没有答话,他只是微微一笑,一笑了之。
“这笑容就是默认了,呵呵呵,不过我可以保证姐姐和表哥是纯洁的兄妹情义。”
“你们姐妹的性格相差还真是大的,这儿除了衣柜不上锁,其他的柜子以及抽屉都是上锁的。”
“这就是姐姐的特色了,我说过只要你能打开都可以翻看的。”
“这么说来你姐姐什么都保护的好好的,从不让人翻看的。”
“没错,这样的老婆不好对付吧?”
“真有点,还望小圆帮帮我。”
随后滕龙转到写字台上,写字台面朝窗户,光线很明亮,这位置还真不错,一抬眼就能看到小区音乐喷泉,看那水柱时刻变幻着样子一会儿旋转,一会儿水幕一片,一会儿扬扬洒洒很是漂亮的。
书桌的角落里也摆着一个相框,是张背影照,滕龙注视着这张照片,还是这把花格伞引人瞩目,这不会就是他现在拥有的这把吧?因为单从外观看是一模一样的,滕龙想到这儿不仅又自嘲的嘴角一扯,这样普通的伞,多了去了。
只不过是他在意那位女孩而已,而不是物件。要是真是这把,那么就是说练情梦就是当年的那位女孩?
滕龙想到这儿嘴角的笑容真的好绚烂的,他也希望真有天意巧合的,真要是这样,他一定会把心都愿意掏给她的。
“姐夫,你可要加油,爸爸妈妈和我都会支持你的,我姐是很清纯的,她没有什么初恋情人的,这点你尽可放心,还有就是你可不能花 心的,姐姐最忌讳就是男人用情不一的。”
“真是姐妹有别,你姐姐当面说她不会在意我在外头混的。”
“她纯粹是口是心非的说法,姐姐最讨厌朝三暮四的主的。”
滕龙听了情圆这么直接把某人思想里喜好和爱憎都说了出来,心里不免一喜的,这不就是在预示他的好日子不远了?
庆丰都,牡丹亭是间豪华大包厢,大红圆桌足足可坐上二十人也还是绰绰有余的,二十张舒适宽大的靠背椅,围桌而摆设,这个包厢的装潢是古色古香中透着富贵高雅,故名为牡丹亭。
滕龙场面上应酬的功夫实在是让在座的各位长辈称心如意的,斟酒布菜,言谈举止更是很有风度的,而他自己只喝豆浆。
酒过三巡,练父有点酒兴想起女儿来,这时候刚好有位女服务生端上一道名为“水上飞仙”的菜肴,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并带着浓浓的怜爱之意问道:“闺女今年多大了?”
“十九,我是暑期工!”女服务生略带腼腆的回道。
“梦儿十八岁的时候,也被我安排做过庆丰都的服务生,一晃就五年过去了,现今都是人家的媳妇儿了。”
“想女儿,就让莽龙把女儿送回给你,在家好好住上一段时间呀?”
伍德胜打趣道,他当然知晓某位老爸可是个十足十的女儿控。
“莽龙,这国庆或是中秋节放假带梦儿回来一趟好吧,我们也怪想的!”李如玉一想起这位自小就带在身边的外甥女还真是比亲生母亲还要有感情的,说着说着眼泪就不自觉的往下滴了。
“嫂子,一提梦儿,你真的比我这做娘的还要上心的。”
练母安慰着自己的大嫂李如玉,谁让她的女儿自小就是个美人坯的惹人怜爱的小主儿。
“莽龙说好了,小俩口子,一定要来看看我们这些可怜的老人的。”伍德胜精瘦的面颊上也是笑颜顿开的,他看着自己保媒的外甥婿就有说不出的喜悦,这可是他淳城西山墺里走出的大老板级别的外甥婿呀!
滕龙连连点头答应,这时候情圆问了姐夫一个挺幼稚可爱的问题。
“姐夫,今年姐姐有没有长痱子呀?”
害得某人只好抓起后脑勺,过了几秒笑答道:“这好像没有注意过,不过我们西山墺晚上睡觉还是盖被子的。”
滕龙自觉这样的回答应该还是里外兼顾的,他又不是每天在西山墺的,而且是难得在那儿过夜的,大老板而且还是一位刚刚再婚的大老板也是挺哀哉的。
“舅舅你真有远见,姐姐这么怕热,嫁到西山墺真是嫁对了。”情圆讨好万分的赞赏伍德胜的深谋远虑。
“小妮子,放心,舅舅也在为你打算着呢?”
伍德胜眼珠一转的看向同样花容月貌的小外甥女,这练家两位女儿真的漂亮的让人都想有个女儿的。
情圆脸面立即红了起来,把眼光投向李如玉撒娇的说道:“舅妈,我是说心里话的,舅舅还要打趣人家。”
“额呵呵,小妮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舅舅还真有在谋划了。”
滕龙听后也是微微一扯嘴角,他也在心底佩服伍老板,难不成这外甥婿的人选都是他说了算的?他还盘算着给情圆做回大媒的,看来好像是轮不到他自己头上了?
一顿其乐融融的饭局后,滕龙送岳父岳母以及小姨子回到住处,他也就小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阴云密布的样子,再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后一点多了,就起身告辞。
练家父母一心都是女儿的牵挂,不仅做了女儿爱吃的油煎饼,而且还为女儿收拾了一些衣物细软的,让滕龙一并带上。
这礼尚往来的礼俗也是不可少的,练母为亲家公亲家婆也备份了礼物,所以此行庆市之行,滕龙是满载而归的。
临行送别时,外面已经刮起大风了,作为岳父岳母当然也要为女婿的安全考虑的,据天气预报,今天有台风过境,看来这预报还是很准得,看这兆头来势汹汹呀。
“莽龙,今天有台风的,还是住一晚,明天再回吧?”
“妈妈,没关系的,我开车小心点就是的。”
“你一心要回,我们也不好强留了,记住路上开车要小心。”练父再次叮咛嘱咐,他们夫妻对女儿还是非常的牵肠挂肚的,这边要留宿女婿,可是那边心头想着女儿能立即吃到他们给她备的好吃的。
这一路送到小区大门口,一家三口好像还是依依不舍的,这女儿嫁的远,就是看到女婿也是很欣慰的。
哪怕多看一眼也是好的,所以此时此刻,练家父母有一个共同的心声就是小女儿情圆一定要放在身旁了,不能在离得几百公里的地儿,想见一面都不容易的。
滕龙当然是坚持自己的主张,他们是不知道原因的,他今天就算是下铁蛋也要赶回去的。
“姐夫,那要小心的。还有我有电话给姐姐,她说她一早就到淳城了。”
“是吗?所以我更应该回去的,爸爸,妈妈,小圆再见!”
滕龙把一应要带回的岳父岳母给父母的礼物和练情梦的蓝色行李箱都放到后备箱,至于好吃的油煎饼则放在副驾驶座上。
滕龙心里对岳父岳母的关心爱护是心存感激的,他在心里暗下决心,要是这小没良心的一年之约后还是对他没有感觉,他也不会放弃的,就是冲着岳父的好手艺也要坚持做练家的女婿的。
他心里这么自我高兴了一番,台风说到就到,豆大的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是铿锵有力,水花四溅。
滕龙打开收音机,随时留心路况报道,高速是不能上了,只能走省道了。法拉利出了庆市,刚转上省道,滂沱大雨倾盆而下。路上顿时水流滔滔不歇。
滕龙减速行驶,看着雨刷不停的挥动着,迎着大风大雨一路来到忘情谷的时候,收音机报时是下午四点,这忘情谷距离庆市市区两百多公里的路程,他将近用了三小时,这车速一减,也只能如此了,心急也是没用的,安全是首位的。
过了忘情谷,行驶半小时就是淳城地界了,然而大风大雨依旧不减,路况成盘旋上升趋势,所以车速又一减再减了,这台风来的可真当猛烈,风速肯定不止八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