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鬼道士怎么了,谁规定鬼族不准当道士了?”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吼道:“丫丫生前就是老子的宝贝疙瘩,就算现在死了,她的灵魂当然也是属于我的,凭什么要你个npc来多管闲事。”
“丫丫?”神秘人愣了愣,然后冷笑地看着手里的龙魂令,嘲笑道:“就是这令牌里那条小龙吗?这名字还真是取得可笑。”
我靠!这npc实再是太过分了,抢我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嘲笑我,老子跟你拼了!
“轰——”一股强烈的力道传遍我的全身,那神秘人仿佛只是看了我一眼,而我的身体却就这么高高地弹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落到地上,连一个最简单的水灵符都没能放出来。
靠!太变态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眼杀人?还好老子体力加得够多,没有被他秒掉。
摸出一瓶特制的白骨散,正准备塞进嘴里,我的眼神却突然凝固了。
体力:1。
哈哈,老子的运气实再是太棒了,竟然连这样都没死。
吃下白骨散,我又将一粒大还丹丢进嘴里,颤微微地站了起来。
“轰——”又是那股力量,在我还没有做好任何攻击准备的时候就已向我袭来。而我毫无悬念地撞倒在地上,体力竟然又只剩一点。
抽到头奖了?怎么又是一点!
我晃了晃脑袋,迅速吃药补血……
“轰——”
第三次的攻击,让我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拿在手里的两瓶药水刚喝了一半,体力还没补上去呢。
咚!
我的头重重地撞到地板上,睁开眼睛,体力还是一点。
这次,我不敢再相信是自己的运气了。那npc根本就没打算杀我,故意给我留下了一点的体力,让我想死也死不了。
见到连续三次我都没死,神秘人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莫非他也没想到我会死不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子一点血也能磨死你!
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样收拾眼前那令人厌恶的npc,却不料他突然右手一伸,一道白光凌空划过。等到那白光消失之后,他的手里又多了样东西。
我靠!有完没完啊!
别以为你是npc就可以随便乱抢东西,老子去找华夏老总投诉,告得你丫倾家荡产!
此时此刻,神秘人手里拿着的正是我从不乐极那里抢来的那张古画。只见双手不住颤抖,好几次才将那卷画轴拉开来,右手轻轻一点,画卷周围的海水自然分开,一点水气也沾不到画上。
啊!原来是这副画!
俺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可不就是因为这张画,还有画里的地图嘛。看样子咱没找错地方,这个神秘的npc果然是跟画里隐藏的任务有关了。
“这画是你的吗?”我抖了抖衣服,挺着胸膛说道:“如果是你的话那就还给你了。看在我这么辛苦把画给你送来的份上,怎么也该我点好处吧。”
“哈哈哈哈哈!”神秘人仿佛压根没听到我在说些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嘴里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在此等候了这么多年,竟然让我等到了一个鬼道士,而且还是个没用的废物。”
本事大归本事大,你要是再乱说,我照样可以告你人身攻击啊。
我狠狠地瞪着那个可恶的神秘npc,眼里的火快要将周围的海水都烧着了。
转念一想,他话里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对哦。俺应该是触发什么隐藏任务了。看来把这幅画收起来是对的,不乐极把那张航海图当作是宝,反而丢了触发任务的画卷,这会儿该躲在哪个地方撞墙去了吧。
神秘人合上画卷,长长地吸了口气,对我说道:“既然你就是那个人,我也没得选择了。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可能完成我要交给你的任务,所以……”
“所以怎么样?”我两眼不住地闪烁着金光,心里一阵狂笑。
哈哈,这npc不但要交给我任务,还要事先给我些好处。就不知道这好处到底是装备呢,还是武器。又或者几瓶高级药水?甚至是教我个特殊的技能?
总而言之,就冲那家伙一个眼神就能把我整飞这一点,他手里拿出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地摊货,我就等着接收大礼吧。
“所以……”神秘人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慢吞吞地说道:“我将送你去一个特殊的地方修炼,直到你拥有完成任务的实力为止。”
“修炼?修炼多久?”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奖励,我猜应该是将我送去一个特殊的练级地点吧,说不定还有双倍经验什么的,就是不知道可以拥有多少时间。想到这里,我随口问了一句。
“以你现在的水平来看,估计在这里修炼个一年就该差不多了。”神秘人轻柔地抚摸着怀中的古琴,那无弦的古琴竟然发出一声古怪的音调。
“一年?!开什么玩笑!”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嚷道。
“怎么?你不愿意?”那人好整似暇地望着我,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失望之色。好像他已经笃定,我绝对不会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
机会是难得,但是那要整整一年啊?有一年的时间,我练到八十级都够了,还需要什么特殊地点。真要是答应的话,我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我摇了摇头,装作万分惋惜地说道:“我不是不想帮你!我只是暂时不能去修炼那么久!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把我现在身上的任务完成以后,在回到你这里来修炼!或者,你把时间稍稍缩段那么一点点,要不然分期进行也可以啊。”
现在摆明了是他要求我办事,我不讲讲价钱,那怎么行呢?
最好就是专门给我开辟一个练级地点,没有人抢怪,还有双倍经验。要是掉宝率再比平时候高那么一点点,那就更加完美了。
“门就在那里,你要是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神秘人抬手一指,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五彩斑斓的传送门,透过传送门的光线,我甚至能够看到长安城里的繁华景象。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你要我走?”我疑惑地看着那个神秘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就这么走了,那剩下的任务该怎么办?该不会就等于放弃了吧?那我可划不来。
可是要我待在这里整整一年……
想了想,我不由自主地朝着那道传送门走了两步。
“忘了告诉你,没有这画卷跟龙魂令,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没有办法从靠近那扇门。”神秘人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手里把玩着从我身上抢走的龙魂令,气得我是七窍生烟。
靠!我怎么忘了这茬!丫丫的龙魂令牌还在那家伙的手里捏着呢,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管他什么任务不任务,老子先把龙魂令抢回来再说。
刚一伸手,我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体力又只剩下那么半死不活的一点。
妈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一气之下,我摘下头盔,原地下线,迎来了芸芸奇怪的眼神。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线了?不是说晚上该你值班的吗?”芸芸刚洗完澡,头发湿露露地披散在肩上,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见我似乎有点心情不好,她体贴地走到我的身后,温柔地替我揉捏着肩膀,力道不轻不重,让我险些舒服得呻吟起来。
“我听说你们的船队还有几天就要到达惊涛城了,西面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不如到时候我去码头等你?”芸芸将我的身体转过来,望着我的眼睛说道。
“看样子我没机会在惊涛城见到你了。”我一把将老婆搂进怀里,随手抓起毛巾替她把头发擦干,叹了口气说道。
“船队出什么事了吗?”芸芸抓住我的手,紧张地问道。
“船队没出事,是我遇到点小麻烦。”说着,我把如何遇到不乐极,如何跟着他下了船,又怎么跟着他找到那艘沉船,以及遇到神秘人的事情一点不漏地告诉了芸芸。
听完我讲述的一切,芸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看起来,那地方跟你上回遇到的镇魂塔差不多,如果不能把那里的怪清掉,你就无法离开。也就是说,那里根本不是你现在这个等级能去的地方。”
“看起来是这样的。”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也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怎么这样的事情老让我遇上。”
“别人想遇还遇不上呢。”芸芸白了我一眼,讽刺道:“上回你在镇魂塔里捞到的好处还不够,这次又捡个大便宜,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叫屈?那npc不是说了嘛,什么时候你能够凭自己的实力突破那道门里的防线,什么时候就可以放你离开。按他所说的期限来算,又没有别的事情分心,只怕你从那里出来的时候,也该到了八九十级了。”
“八九十级?我的天啊。”听了芸芸的想法,我一个头都快变成两个大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专心练级?我什么时候这么疯过。就算以前我曾经连续一个月的时间什么都不干,蹲在沙漠里练级打宝,但那好歹是在没有失去自由的情况下。而且只要我想,还不是随时可以到城里四处走走,找人聊聊天什么的。现在被逼闭关练级,那罪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不过芸芸说得也对,天地里越是变态的任务,做完之后所能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多。何况,我在东方大陆本来就是成天无所事是,充其量就是跟着那几个兄弟,东逛逛西逛逛,捡几个便宜任务做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加之绝恶门已经解散,万兽山庄有疆土、鹏飞还有鬼狼帮着打理,天一当铺那边,自有系统照看,用不着我操那分闲心,我又何不把握住这个机会,专心练级呢?只不过……
我搂了搂芸芸,笑着说道:“本来完成丝路任务之后,我们就可以在游戏里见面的。可是这么一来,咱们见面的时间可要往后推迟整整一年了。”
芸芸低下头,仿佛有点难过。但马上就转脸笑道:“反正这么久的时间都等了,我也不怕多等这一年。再说了,换成是以前,我还担心你被哪个狐狸精把魂儿给勾去了,现在嘛,成天面对那些npc,我反而更有安全感。”说着,她将两条胳膊往我肩上一搭,一字一句地说道:“放心吧,在你闭关的时间里,我会好好地享受自由的空气,绝对不会让你担心我过得不好。”
“好哇!我在里面受苦受难,你就在外面过好日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场你情我愿的战争逐渐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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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终于想通了,要在这里修炼?”神秘人依旧站在那只空空的鱼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刚刚上线的我。
我靠!什么想通想不通,老子有选择吗?
我瞪着眼看着那个npc,心里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遍了。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送你过去吧。”神秘人右手一伸,苍白的食指尖上凭空出现一道细小的伤口,一滴黑色的液体慢慢地汇聚到一起,逐渐形成一粒珍珠般的小球,黑色的气息围绕着它循环跳动,不住地向外扩张着。
仿佛感受到那团黑色的小球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原本光滑的地板上突然生出无数块丑陋的黑斑。就像扩散的病毒,一片接着一片,仿佛是无尽的黑洞,足以将世间一切的东西全都吸到那些黑斑里面,就算是光,也无法逃脱。
我心里一惊,不由得后腿了一脚,脚上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低下头一看,我吓得几乎叫出声来。不知什么时候,无数只黑色烟雾形成的爪子从黑斑里冒了出来,将我的身体牢牢地缠了起来。紧接着,窒息的感觉压向我的胸口,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无尽的黑暗。
挣扎中,地板上的裂缝离我越来越远,那个房间里残余的光线也越来越稀薄,逐渐只剩下依稀的一个影子,仿佛它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这是要拉我去哪儿?
我知道自己无法从那些爪子里挣脱出来,但是习惯性地好奇心仍旧让我做出种种猜测。
呵呵,该不会是要把我拉去地狱吧?
那里可是我老家,熟门熟路的,要回枉死城也方便。
正想着,缠在身上的爪子突然消失了,天地仿佛突然之间倒了个个。失重的感觉一下子占据了整个心脏,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我完全睁不开眼睛。
但那光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我又重新进入到黑暗之中,四周到处都是水。
海里当然会有水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我周围的却不是海水,而是——雨水?!
海里也会下雨吗?还真是见鬼了。
“喂!说你呢!别躇在那里!”
这声音是什么?我好象听到了雷公在我耳边挥动着鼓锤,我好象感觉到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这种感觉怎么会出现?我不是应该在地狱吗?
我睁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我瞠目结舌。我依旧是在船上,却是在一坐崭新的海船甲板上。四周所有的人都在忙碌,为海船在暴风雨中不被沉没而忙碌。这里是哪里?
“喂!听到没有!你要站到什么时候!”远处一个又高又大,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指我说:“快去帮忙拉主帆缆绳。听到没有?”
他在和谁说话?是我吗?我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后用食指指了指我的鼻子。
“废话!是哪个白痴把你给叫上船的!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快干活!我可不希望因为一个人的疏忽,让这里所有的人都陪葬。”那个大汉手左右手各拉着一跟缆绳,要不是这样,我怕他会跑来把我丢下船去。
一个船员噔噔噔跑了过来,神色紧张地将我拉到旁边,结结巴巴地说:“快……快来这里帮忙!不然虎头会撕……撕了你的!”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我推到了一群水手身边,塞了根绳子到我手里。
这是干嘛?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身旁的一个水手喊道:“还愣着干嘛!快把主帆放下来!”
放主帆?
老子没干过这活儿。
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嚷了一句“左板舵”。那个络腮胡子跟着叫道:“板舵左,听不见啊!就这么横在风里,迟早给吹翻了,叫你们一帮王八蛋全部下海喂鱼!”
也就这一句话,刚才拉主帆缆绳的那些人都四散开去。各自忙了起来,而我又不知道我该干吗,于是望了望四周,去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
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