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吵闹的尖叫,继而是亢奋的音乐,驺虞双手用力搂住甘霖的脖子,睫根降落得很慢,模糊的视线里好像一眼万年。
世界空了,她只能看到甘霖那双好透明的眉眼。
他搭救了她,可为什么?
脑子太昏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凌乱的碎片在拼凑。
从深宵出来,甘霖带着她走过不长的街道。
呼啸的车鸣和黑暗中闪烁的荧光成了一段影影绰绰的有声胶片,在驺虞搭在甘霖肩膀的脑袋里波动着回荡。
她从不怕泥潭打滚,只怕旁边人给她虚假的温柔。
可刚才的血是真的,搂着她腰的那只手为了她见了血也是真的。
被人呵护的感觉是好风凭借力,吹起来就能把她轻易送上高高青云。
把她安顿在酒店的房间,甘霖又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时,他可能处理好了场子里的混乱,带着一只保温杯,里头盛着暖融融的红茶。
驺虞仰面横在柔软的大床上,软绵绵地数着秒针的节奏,像鱼一样游动着四肢,这床就是她今晚的暖洋。
等到甘霖像捧着脆弱汝瓷一样把她的脸托起来喂水,驺虞才回过神似地笑。
她喝了一口茶水,把唇瓣浸润得水漾光泽,顺势把花团似的绯红面颊依偎在他胸膛里,手指放肆地摩挲他的胸膛,又扯开几颗
纽扣,一把伸进去让掌心贴着皮肉不停上移,痴痴地讲:“好好笑。”
她口齿不清,说了好几遍好笑,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懂她的意思,只知道像只猫似的讨好,用柔软的发旋蹭他的脖颈:“甘家
人算得确实,好准。你说他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他有血光之灾…….”
“嘭。”驺虞嘴里的软舌轻轻卷曲抵住齿间,两瓣唇闭合再猛地用气冲开,发出一种黏腻的口腔音,之后万分迷醉地晃着腰
肢:“果然流血了。”
两根手指好顽皮,从甘霖的微微敞开的衣领钻出来。
指腹摩挲着带棱角的温温喉结,手指的主人还在呢喃,带着一股天真而不解的埋怨:“好厉害啊……真的好准。”
就像那时候甘家人说过的,周渔那张面向是杀父克母的天煞孤星,果然不用三年,她的十六岁生日,当晚驺曼文便举刀把继父
的肚皮豁开,那伤口真深,连肠子都露出来流了一地。
“好准”好两个字刺痛了甘霖的神经。
借着一层酒气,两个人此刻都没了装模作样,露出一副本来该有的面貌来。
昔日倔强的少女如今化妖喜嗔,他便要用十二分精神大度地容。
驺虞说得言之确确,隔着今天这桩意外,指桑骂槐的是十年前的旧事。
噩梦往事涌上心头,甘霖那双干净冷冽的眼睛里已经变了温度。
幸亏她醉了,不会深究他不加掩饰的愧疚。
没去躲她乱摸的手指,其实也没必要躲的。
他存了这么多年的纵容都是她的,只是她不曾知晓。
甘霖垂眸看着她,眸色像雪山下的瑶池水,轻轻波动着。缓和了几秒,才说服自己一般轻轻柔柔地哄:“睡吧,你醉了,睡一
觉什么都好了。”
没说出口的默语只有老天才知道,他在心里念,像这些年每一次拜祖上香祈祷的念想一样:甘家人说的从来不准。以前不准,
以后不准,你的命,你终要自己来定。
甘霖起身扯了柔软的羽绒被来盖在她的身上,可驺虞眯着眼睛,一副茫然的迷惑。
睡一觉事情就会变好,这大概也是成年人惯用的谎言。
就像那天车上,周继曾经告诉过她一切都会变好一样。
折腾着坐起来,裙摆在纠缠之际已经绊在了桃臀上缘纠缠,醉鬼才不会在乎自己的形象。
节奏被放缓,肢体变柔软,她踢掉身上的被子,已经露出了腿窝那抹称不上布料的细细窄条。
今天她穿长款的驼色风衣,布料挺括走路带风,头上长发密卷,面上睫毛刷得又密又分明。
精致的下巴裹在防风领里,像是美艳有余的靓女间谍。
不过整整一晚,驺虞都没解开过系得很紧的腰带,方才倒是趁着甘霖不在,她嫌热已经扔了风衣在地毯上头。
此刻诱人的身段上裹着一件齐臀的天鹅绒吊带裙,玫瑰色的,像是乳胶衣一样紧致又富有弹性,堪堪贴合着她的曲线。
这女人示娇的姿态真美,又美得越发糜烂。
胸前的乳贴露出一方暧昧的模糊形状,下身的丁字裤快兜不住她的翘臀。
滑腻的肌肤洇出微光,争先恐后的露出来招惹男人的视线。
脚上为过膝的棕色骑士靴是不适合助眠的,已经被甘霖弯腰仔细扯掉好好的摆在床尾,此刻她就裸着两条又白又直的腿,挺着
胸膛用膝盖着力。
如果有尾巴,也会在娇嫩的股见扬起来,又白又蓬松,尾巴尖儿带着玫瑰果的红,讨人疼得甩来甩去。
胸膛撞上胸膛,小腹贴着小腹,她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上挑的眼尾模糊着一抹脱妆的钻石亮片,眼睫下的眸光有些涣散。
女间谍今晚要窃取什么呢?
应该是面前这个人的阳精和欢喜。
即将激情开车的气息如此浓烈。
你们闻到了吗?
(不许说是肠子的气息!)
之前扣2的朋友们出来挨打。
甘霖说他视力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