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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捉贼拿脏

    方才她只是想让萧静尝尝被人误会陷害后的滋味,可是,瀚明如此紧张和生气是她不曾想到的。
    还有……明明她的计谋得逞了,为什么她的心情好不起来?没有胜利和得意的喜悦?
    瀚明进入御书房,退下了吉索与菱霜菱翠后,松开了攥着宁兰的手,欲言又止。注视着宁兰片刻,径自走到御书房的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埋头批阅起奏折。
    看着眉头批阅奏折不看她的瀚明,阴霾着的脸,宁兰脑中闪过一个念想。
    他在生气?他为什么生气?难道是……他看出……她刚刚的……要是看出来了,为什么她还对萧静发那么大的火?
    “我……”
    “你有话要和孤王说吗?”瀚明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宁兰,等带着宁兰开口说话。
    方才的那一幕,他很生气!不只是生气她耍阴谋诡计算计人,更生气她为了耍阴谋诡计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明明能站住不倒的,为什么要……是,她就是这样的,她曾经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一点都不爱惜的!
    “方才的事情,你知道的,是吗?”瀚明没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宁兰的问题。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揭穿?”宁兰有些不明白了,他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揭穿她?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宁兰在瀚明冷冽的目光逼视下,沉下了娇容,字字清楚分明,铿锵有力地说道:“是,本宫就是故意的!她和伊妃合伙害死了本宫的侍儿,本宫就是让她尝试被陷害的感觉!”既然他知道了,她也没有必要隐瞒。
    瀚明重重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说道:“孤王说过,孤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你的交代就是萧静和伊妃还好好地活着,而本宫的裳儿却死了,本宫的花景和落儿还被关押着?这就是你给本宫的交代吗?”
    瀚明忿怒地说道:“那依你之见,孤王该如何做?现在就杀了她们?证据在哪?人证物证在那?这样做公道吗?公主殿下,你应该知道捉贼拿赃的道理吧?孤王只是选择信你而已!”
    瀚明的话让宁兰一阵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宁兰盯着瀚明,许久没有说话。
    她是怎么了?一向淡定的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不冷静,怎么会那么的冲动?静静地望着瀚明,宁兰无法反驳。他的话句句在理,她没有人证物证,捉贼要拿脏!
    可是,他话中的意思是他选择信她,也可以选择不相信她,是这个意思吗?
    心,不知道哪个地方被人扎了,一阵疼痛。昨晚她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看来,她能相信的人,就只有她自己了!
    许久的对视,“本宫要见幕僚。”
    “近期你不能见幕僚。”幕僚近期要办国事,今天他已经将他派走了,他不能为她此时召回幕僚。
    抢劫粮食的案子,影响太严重了,若是不处理好,或许会出乱子,还有,他有一种感觉,抢劫粮食一案与种粮之案有着什么联系!
    “为什么?”
    瀚明疲累地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直截了当地质问道:“你要见幕僚做什么?是为了让他帮你洗冤?还是真的如你所写的那般向他求学问?”
    “……”
    宁兰的沉默和眼神,清清楚楚地告诉了瀚明,瀚明问题的答案,“孤王需要时间,你就如此的不信孤王?不能给孤王一些时间证明吗?”
    瀚明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声音,以及按在太阳穴上的手,都深深地触动了宁兰的心。
    “若是你没有别的事情,你出去吧,孤王还要批阅奏折。”
    宁兰听到瀚明请了逐客令,目光从堆成小山的奏折中移开,只是稍稍迟疑了会儿,转身向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
    看着转身走出去的宁兰,一双冰冷的眸子,深深如海,一道不舍的光将宁兰送了出去。
    他刚刚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她恐怕又在心里愤恨着他吧?他已经派格勒着手调查了,想必不要多久就会查出结果的,她怎么就不相信他呢?难道他的话就那么不值得她相信吗?
    一声叹息过后,瀚明继续垂头批阅着奏折。近来国事繁重,他不能耽误了公务。
    一阵脚步声在御书房里响起,瀚明没有抬头,疲累地说道:“王妃回去了吗?让菱翠菱霜好生侍候着她,她近来瘦了,还有,孤王今夜就不回寝宫了……”
    一边写字一边说话的瀚明没有听到吉索回声,不由抬头看去,整张脸上的表情都愣住了。
    瀚明瞅着向他走过来的宁兰,诧异地问道:“你……你怎么没有走?”
    她不是很生气地走了吗?怎么会回来?目光一路移动,落在宁兰的手上停了下来。
    宁兰听到瀚明关心她的话,心,忍不住的一阵悸动。他在忙碌之中还记挂着她,他也许还不错……
    “这是冷香粥,以往我头疼的时候,母妃都会做给我吃,不知道这样的味道你喜欢不喜欢,我把它放在这里,还热着,你先吃些,最好是趁热吃,这样对身体会好些。”
    宁兰说话间将手中提着的瓷罐平稳地放在书案的一块空处。在宁兰收手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手被瀚明一把攥住。
    瀚明的眼神从瓷罐移到宁兰的面容上,面上的表情一阵复杂,“这是你亲手为我做的吗?”
    “嗯。”宁兰怔怔地向着瀚明点了点头。
    她为他做粥,亲手做的冷香粥吗?
    “这是你给我做的吗?是……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她为什么会给他做粥?她怎么会想起来给他做粥?难道是有事求他?还是……
    “听吉公公说,你……你在我昏睡的时候,一直没有好好安寝,近来,国事繁忙,恰好先前在御花园里观赏冷香。往日,我连连噩梦头痛,母妃都会做来给我吃,所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她是关心?一想到宁兰是在关心着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涌上他的心头。这样的喜悦让他陌生,更让他喜欢。原先低沉的心情,豁然开朗了很多。
    “我现在想尝尝。”瀚明看着握着宁兰的手,不舍得放开,怕放开了她,她就会走掉了一般。
    “嗯。”宁兰见瀚明说完话,却没有行动,只是盯着她看,心里明白了瀚明的意思,收回被瀚明攒着的手,绕道瀚明的身边,为瀚明挖了一碗冷香粥,递到了瀚明的面前。
    宁兰看着瀚明吃到嘴里之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有些困惑的问:“怎么样?”
    瀚明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说道:“好苦!”
    宁兰一听有些着急了,脱口说道:“苦?怎么会苦呢?我先前明明尝了不苦的……”
    ‘噗嗤’一声,瀚明笑了起来,宁兰的话语被瀚明的笑容给打断,知道被捉弄了的宁兰,转身要走被瀚明拦腰抱在怀中。
    宁兰见瀚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一阵面红耳热,别开眼睛对着粥碗说道:“你……这粥既然苦,那就不能吃得,该拿下去倒了。”
    瀚明收起脸上狡黠的笑容,柔声说道:“不苦,兰儿,这是我吃过的粥中最甜的粥,这是你给我做的粥,你从今以后只可以做给我吃,我不许你做给别人吃。”
    瀚明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的父王为何会那么喜欢鸾凤和鸣的那道菜了,当年,他父王的心情是不是和他一样?
    宁兰看着瀚明,霸道的一张脸,瞪着大眼睛困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人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她做粥难道是做坏了?为什么只有他可以吃?不就是粥吗?有必要那么小气吗?
    “因为它是你做给我吃的,就不能再做给别人吃。”瀚明被宁兰问的眉心暗结。他其实是心里是想说,他不想她如此用心地对除了他之外的人。她只可以关心他,只可以如此用心地对他,可是,他怎么好说的出口?他堂堂的一国之主,怎么可以如此在乎一个女人?尤其是让她知道他心里是这样在意她!
    不就是一碗粥吗?
    她不做冷香粥好了,何况,这粥她也没有想过再做给别人吃,这次,她也是第一回做给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吃。
    当初,她是贪恋她母妃对她的关心和爱,所以,才没有敢告诉她的母妃她是会做的。对视片会儿,宁兰妥协地说道:“好吧!这粥只为你一人做好了。”
    瀚明闻言心里一阵欢心,情不自禁地在宁兰的额心处快速地轻啄了下,亲过之后,宁兰怔了,他也愣住了。
    一阵窘然和羞涩,御书房里春意绵绵。
    若是可以,瀚明希望可以一直如此抱着宁兰,如此女儿娇态的她,让他春湖,波光粼粼,悸动难平。
    宁兰身上的一股女儿香气,让他的血液渐渐沸腾,俊朗的面容渐渐燥热起来,骨子深处的某种想法很强烈……那种骨子里迸发出来的渴望,是他不曾有过的,可是……昨晚他才被她拒绝了!
    “我……我想……我……”
    “?”宁兰眨了下修长而又乌黑的睫毛,不解地看着瀚明,清澈的眸子种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他想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说话竟然结结巴巴了?瀚明被宁兰瞅的一阵口干舌燥,他一定是疯了!什么时候为了想要一个女人,而如此的压抑自己过?难道真的像单迹说的那样,他真的爱上这个骄傲的小公主了?
    宁兰见瀚明不说话,面色有些涨红,皱起了翠黛,带有狐疑地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我已经答应你了,粥以后不再……唔……”
    一声富有磁性的哑然笑声刚刚落下,瀚明二话不说,只手托着她的脑勺,快速精准地向着宁兰的双唇深吻了下去,火热的舌头,野蛮而又急躁地撬开她的双唇,他贪恋她的味道,近乎疯狂地索取着只属于他的香泽,只可以属于他的芳香。
    他可以等到她愿意,才与她行夫妻之礼,虽然,这个决定他觉得有点不明智,答应的有欠思考,此刻甚至后悔的要断肠了,可是,与此相比,他更不舍得破坏此刻的这份温馨,虽然身体深处的那团火快要燎原了!
    不过……他可没有答应不能做别的事,比如,吻!
    宁兰被瀚明突然的动作给惊怔了,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想要推开,却换来了惩罚。
    “嗯……”舌头一阵疼痛,宁兰不自觉低皱起了眉头,一阵晕眩,天旋地转,仿佛天地之间万物瞬间消失了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了一般,心跳加速。
    可以喜欢吗?她,可以喜欢他吗?
    许久,瀚明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宁兰,一记缠绵而漫长的吻,在凌乱中落下。他不敢保证,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发疯!
    看着宁兰的红唇,他确定,若是继续吻下去,他一定,他肯定会被烧疯!
    她竟然走神?瀚明微锁眉头沙哑的声音在宁兰的耳边响起:“兰儿,你在想什么?”
    “在想……”抬起垂下的双眸,瀚明一张写满温柔的面容仿佛带着某种魅力,让她忍不住地问道:“我……我能喜欢你吗?”宁兰的问话,让瀚明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湖,又是一阵汹涌,万涛拍案。关不住的笑容,止不住的心悸,再度随着明亮的鹰目深下。
    她问他可不可以喜欢他?她竟然在想这个问题?
    “从今往后,你只许喜欢我,必须喜欢我!”霸道而坚定地紧紧的一个拥抱,温柔的声音,在宁兰耳边落下。
    剪水双瞳布上一层困惑的薄雾和淡淡不喜,只许?必须?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别人对她命令性地说话,为什么只许,为什么必须?她有权利决定她喜欢谁!她方才问,只不过……只不过是……好似,她也不是很讨厌……
    瀚明见宁兰不说话,又补充了句:“兰儿,你能喜欢我。”
    宁兰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会喜欢我吗?”
    瀚明又一次扯起嘴角,抬起手指在宁兰的俏鼻上刮了下,笑的极其魅惑,“你希望我喜欢你吗?”若不是她此刻坐在他的腿上,他一定以为是听错了,看错了,听觉出错了!
    她,竟然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骄傲的、冷漠的、平静的、固执的、无畏的、娇柔的、脆弱的,羞涩的、体贴的、此刻,可爱的……
    她到底又多少面?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面,她的每一面他都喜欢!
    她希望他喜欢她吗?答案,让她的心有些发憷!
    “天底下恐怕只有你才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喜欢她,是的,他已经喜欢上大了,也许,比喜欢还要多一些。
    虽然单迹说他爱她,他不愿承认,回想一下他这些日子的心情,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所以知道单迹喜欢她,他会生气……
    单迹?单迹喜欢她,她心里是不是也喜欢过单迹?记得她被雪阴族抓走的时候,是由单迹带回来的……
    瀚明心里一阵纠结,不由问道:“兰儿,你觉得单迹怎么样?”
    “单迹?”
    “嗯。”瀚明点了点头,心里有着一丝紧张和忐忑宁兰回想起单迹曾经和她说过的一些话……
    “……我与瀚明是生死挚交,所以今日在看到你与那男子的一幕情深意切,我才那么生气……瀚明他不喜欢女人朝三暮四……他,他是值得我用生命相护的生死之交。”
    他了解朋友,他真心待朋友,这样的一个人,很好!是一个值得相处,值得珍惜的人。
    思及此处,宁兰平静地回道:“他人很好!是个值得相处和珍惜的朋友。”
    瀚明暗暗地送了口气,再次问道:“只是这样?”
    “他,外冷内热,若不是瀚明的相救,我早不在世上……他,吃过很多苦,你要好好照顾他,你呢?你为什么怕黑?”
    宁兰想到单迹的一些话,才发现单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微凝眉心,说道:“还有,他很心细,懂得感恩,不但善良,还很体贴。”
    瀚明听完宁兰的话,心里很不高兴了,温柔的面容瞬间结起寒冰:“你到是真的很了解他,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喜欢?”宁兰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瀚明着恼地说道:“我不许你喜欢他,我说过,你只许喜欢我,必须喜欢我!”
    宁兰不解地看着瀚明,问道:“你不喜欢他吗?他是你的朋友!”他们不是好朋友吗?难道吵架了?
    “我可以喜欢他,但那种喜欢只是朋友间的喜欢……”
    宁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说的喜欢也是朋友间的喜欢。”
    她对单迹只是朋友间的喜欢?
    “你是说你对单迹的喜欢,是朋友的喜欢?”看着宁兰点了点头,瀚明面上的阴霾瞬间云开雾散。
    “兰儿。”
    “?”
    “你以后只喜欢我就好。”
    她对单迹只是朋友间的喜欢,好!
    “单迹说你吃了很多苦……”
    瀚明闻言面色有些僵硬,“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还说了些什么?”
    “还说你是值得他用生命相护的生死之交。”
    “只是这些?”瀚明心里一阵感动,想到那日与单迹发生的不快,单迹走时他没有相送,心里觉得遗憾……
    。宁兰点了点头,问道:“恩,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吗?”
    “没有!”瀚明开口否决。
    宁兰见瀚明不说也不再追问,目光看向堆成小山丘的奏折问道:“最近国事很繁重吗?”
    瀚明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嗯。近来有很多事情。”话落想到幕僚,原本不打算解释的他,不由说道:“幕僚被孤王派出去处理国事了,他不能来见你了。”
    宁兰听完瀚明的解释,心疼不免一阵温暖:“既然他是为了国事,当以国事为主。”
    他不发脾气的时候,感觉很亲切,就这样看着他,一双红红的眼睛,深深的黑眼圈,宁兰忍不住地一阵心疼。也许,她有些错了……应该给他时间,她应该信他的吧?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
    如此看着他,她才发现瀚明原来长的很好看。好看的让她的心忍不住地悸动。
    当以国事为重?瀚明深情地看着宁兰,为宁兰的这句话感动。感动她的识大体,感动她的理解。
    看着宁兰清瘦的一张玉容,尖尖的下巴,心里一阵抽疼,深下抱着宁兰的臂膀,信誓旦旦地说道:“兰儿,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相信我。”
    宁兰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瀚明问道:“我可以去看看落儿和花景她们吗?”
    瀚明沉默了会儿,问道:“真的要去吗?”
    宁兰很肯定地说道:“嗯,我想亲耳听她说,不然我无法相信。”
    瀚明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个观字,递到宁兰的手中说道:“你拿着这张纸条去找格勒,格勒见了这张纸条,会带你去见她们。不过,你只可以见她们,她们还不能放出来。”
    宁兰接过纸条,感激地说道:“好。谢谢!”
    瀚明眼底一片柔情,抱着宁兰的手刮了一下宁兰的鼻子,问道:“你就打算如此感谢我吗?”
    “那……我再给你做一次冷香粥?”在瀚明含情脉脉地注视下,宁兰面容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一副女儿的娇羞之态尽显。
    瀚明带有期待地将面容往宁兰面前送了送,说道:“可我现在就得到你的谢意。”
    宁兰见势,瀚明所说的谢意她心知肚明。在瀚明的坚持下,犹豫中的宁兰,快速地在瀚明的脸颊上轻啄了下,仿佛是小鸟啄食,又仿佛是轻轻点水,若的瀚明心里一阵痒痒的,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好似好有些上瘾。
    宁兰羞怯地别开瀚明那双含笑的眼睛,目光有着一丝凌乱,柔声说道:“你还有很多国事需要处理,我,我就先不打扰你处理国事了。”
    “好!”瀚明回敬了宁兰一记亲吻,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宁兰,纵使很舍不得就这样放她走开,他也只能现在让她离开。
    这些奏折早一天看完,早一些批阅,事情就可以早一些时日解决,百姓才可以早点从水深火热中走出来,过上幸福的生活。
    身为帝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国事耽误不得!
    儿女情长,他现在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了。
    看着见见走远的背影,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整理思绪,埋头批阅起奏折。
    目光定在‘清馨河坝’四个大字上,眉头所起。水坝工程出了问题,看来,要派巡察御史走一趟了!
    一声长叹,继续下看,心情烦躁的厉害。
    看来,取和亲休兵之策,确实是上上之策啊!若是进兵大齐,此刻大汗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正在这时,吉索快步走了进来:“启禀大王,急报。”
    瀚明一把拿过吉索双手捧上的急报,展开一看,面色深了又深。整个御书房里的气氛,非常的沉闷。
    这奏折……是想让宁兰回去一趟吗?沉默了好一会儿,动也不动,心里虽然觉得应该和宁兰说上一声,可是,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不说较好。
    不行!
    他不能让她回去,如此大远的路程,他也不放心!
    此事再压一压,待国事稍缓再决定吧!
    如此一想,瀚明将急报装进书案的一个抽屉里,继续批阅起奏折。瀚明很想安静下来用心地批阅奏折,可是,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也许这就是情有所牵,心有所系吧!
    合上了奏折,瀚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若大的窗户前,头,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里面搅着!
    脑海中出现了一团大火,很大很大的烈火正在燃烧着,一个身上然满了血迹的男子,正面带绝望地向着那团火走去,越走越近……
    男子在烈火前停下了脚步,忽然,有一个人在说话,对着那个站在烈火前的男子说话。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你可愿重生?若是你想重生,你就跳入火中,燃烧自己。重生后,你将会结束这痛苦的轮回之路,就不再受情爱煎熬,你愿意忘记一切,放下一切吗?不在留恋凡尘中的一切吗?”
    他抬起一只脚在半空,又停了下来,他踌躇了……
    那个说话的人,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吗?”
    那个男子忽然转身,大声说道:“有!她还欠我一个解释!我要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那么爱他,她要那么残忍地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声音叹了口气,再次说道:“冤孽啊!”
    瀚明整个人忽然惊愣了!
    他……他看到了那个站在烈火前的男子了……
    他竟然和他长相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她还欠我一个解释,我要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我那么爱他,她要那么残忍地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瀚明的脑海中还在重复那个男子痛苦的大喊声,声声震耳,刺疼他的心扉。
    “夏侯墨荷,我恨你!”
    夏侯墨荷是谁?他为什么恨她?
    疼,头好疼,仿佛要裂开了一般!
    “陛下,长风大将军不在了……陛下……”
    “陛下,敌军临近……”
    “陛下,我军作战的计划好像被敌人知道了一般,长风将军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就……就……死了!”
    “陛下,查出奸细……”
    “陛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哈哈……为什么?”男子的泪,从他那双乌黑的双目中流了下来。
    悲痛地一阵大笑……笑的肝肠寸断,笑的地动山摇……
    他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他的长相和他一样?心好疼……他的心好痛……
    头好晕!
    瞅着窗外的眼神,渐渐模糊了起来,身在一阵摇晃……
    片刻之后,闻得“咚”的一声。
    吉索闻声冲到了瀚明的跟前,大声呼叫了起来:“大王……大王……快,来人啊,请太医……快请太医……”
    御书房内顿时一阵慌乱……
    跪在御书房外的萧静闻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进了御书房隔扇后的龙床,看着昏迷过去的瀚明,也是十分的紧张,忽然指着书案上的粥,嚷嚷着粥中有毒,王妃娘娘一定下毒毒害大王的话。
    经过太医们的一番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大王操劳过度,休息一些时间就好,粥中也没有什么剧毒,众人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菱霜从外面小跑着进了苍穹宫,“王妃娘娘,不好了!王妃娘娘……”
    宁兰刚回到苍穹宫一会儿,差遣菱霜去打盆水来,此刻看着菱霜手里拿着空盆,一脸慌张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回禀王妃娘娘,奴婢刚刚听说大王……大王晕倒了!”菱霜刚拿起盆,水还没有挖,一听到了大王出事了,便火速地赶奔了过来。
    宁兰有些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你说什么?”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晕倒了?
    菱霜立即回禀道:“回禀王妃娘娘,此事千真万确,方才太医们都赶去御书房了!”
    “摆驾!”宁兰话毕,已经迈步,快速地向着苍穹宫外走,火速地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赶去。“王妃娘娘驾到……”
    一阵高呼后,御书房里的人跪倒一片,齐呼千岁,行礼。
    整个皇宫,或者是满朝的文武大臣无人不知,这个年岁不大的大齐国的和亲公主,在大王的心中地位有多么的特殊。她是大齐国的公主,也是大汗国的王妃,她的双重身份,足已让他们另眼相待!
    能让大王袒护的女人,在这世界上,她是第一个!
    能让幕僚求情,并且收为学生的人,她算是一个!
    能让当今太后踏出思悔宫的妃子,也只有她一人!
    有这三点,聪明的人,都不会再与她为敌人!出去了这三点,她还是个聪明的女人!
    宁兰看着众位跪下行礼的众人,扫了一眼唯一个站着的萧静,淡冷地说道:“都平身吧!”言语之中的王族气势,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臣等叩谢王妃娘娘!”
    宁兰从众位太医之中,指出一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王妃娘娘,微臣名叫药汶函。”
    宁兰绕过萧静,在瀚明的床前落坐,瞅着瀚明有些苍白的面容,翠黛处一片凝重:“恩,大王这是怎么了?”
    药汶函立即恭敬地回禀道:“回禀王妃娘娘,大王是为国事操劳过度,一时体力不支,晕倒了。”
    宁兰听后,稍稍思虑了会儿,吩咐道:“恩,你们去给大王开一些补身子的药膳,将单子送到御膳房,让御膳房备好,待大王醒来了服用!”
    “微臣遵旨!”
    “你们都退下吧,免得吵着了大王静养。”
    宁兰话毕,众位太医宫女等人,齐声:“臣等告退……”
    宁兰说完,又对着站在一旁没有退下的吉索吩咐道:“吉公公,你去吩咐端一盆热水与一盆凉水过来。”
    “奴才遵旨。”
    片刻功夫,御书房里除了冷霜以及冷翠便只剩下了萧静极其她的两个宫女。
    宁兰淡扫了眼寒着脸的萧静,说道:“你还有事情吗?若是没有事情,你也退下吧!”
    “呵呵!”萧静恼火地冷笑一声。
    片刻后,冷声质问道:“先前,你是故意要摔倒的是不是?”
    宁兰毫不否认地说道:“不错!”
    萧静听后一阵愤恼,出口骂道:“你……你这贱人,别以为大王会相信你的把戏!”
    面对萧静撒泼的骂言,宁兰一点儿也不觉得恼火和生气,十分平静地说道:“大王信不信,这个不用你来担心。本宫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让你知道什么叫被冤枉,让你尝尝这样的滋味。与你相比起来,这已经很轻的了!”
    “你……贱人!”萧静气的扬手,便向着宁兰的面颊打了过来,却被宁兰轻而易举地给制止了。
    宁兰淡定的目光闪过一抹藐视的淡笑,冷视着萧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像个疯妇一样动手动脚的,免得自取其辱!本宫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好脾气,若是本宫不小心伤了你,可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完,一把甩开拽着萧静的手,干净而冰冷。
    她不会再别人对她动手!
    萧静一阵惊愕地看着宁兰,一时间被宁兰脸上的冰冷给震住了!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口吻,她怎么觉得好像是平日里的大王?
    宁兰,再次开口说道:“出去!”
    萧静回过神来,恼怒地质问道:“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宫出去?”
    “凭什么?”
    宁兰微微地抽了下嘴角,十分霸气地说道:“你还弄不清楚状况吗?那好,本宫告诉你凭什么。就凭本宫是这大汗国的王妃,就凭这一点,本宫有足够的权利请你出去!”
    “你……你,你以为你还可以做几天的王妃!”
    萧静被宁兰语言见的霸道和强硬给压的一阵呼吸急促!
    “一天的王妃,也是王妃,总比你要高上一些!在本宫还没有找恼前,出去,免得不太好看!”
    “……”
    萧静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对她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她竟然敢如此对她?好,她记住了!
    看着萧静带着深深恨意的双眸,转身向外走,宁兰不忘补充了一句:“本宫以前不争,不斗,不代表本宫不懂得争,不会斗!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进退的人,自然可以得到一片安稳!”
    宁兰的言下之意,自然不言而明。
    她是警告萧静懂得进退,警告萧静不与她为敌,警告萧静好自为之,不然,她不会客气!
    萧静缓缓转身,一双布满怒气的眼睛,仿佛是长了芒刺一般,向着宁兰扎了过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本宫记住王妃娘娘的教诲,绝不会忘记!”
    萧静说完,带着满腔的愤恨,转身头也不会地离去。
    她,绝对要好好斗这个女人!
    从来,没有哪个妃子敢这样和她说话,她绝对会深深地记住!
    宁兰冷漠地收回她的目光,面容瞬间恢复了平静,仿佛无事一般。
    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瀚明,心头一阵淡淡的担忧盘绕不下!轻轻地抬手,为瀚明扶平瀚明那打着褶皱的眉心。
    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是做噩梦了吗?为什么额头上全是汗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痛苦?
    宁兰拿起衣袖为瀚明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不由她的手腕却被瀚明一把攥住。
    “为什么?为什么……墨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宁兰愣住了,思绪碰撞。
    墨荷?她没有听错吧?他是在说墨荷吗?
    她记得……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墨荷是谁?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瀚明嘴里呢喃着,刚刚被宁兰抚平的眉心,又打了结,面容上布上了痛苦的表情,看的宁兰一阵心疼。
    他在为那个叫墨荷的女人伤心吗?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他如此的难过?
    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当宁兰看到瀚明眼角边滚落的晶莹后,她的心仿佛被扎了一般,疼了起来。不,不是扎了,而是被刀割了一样,痛!
    宁兰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向她的心口,愣住了。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心痛?
    轻柔地摸向瀚明眼角的泪痕,有些心疼地看着瀚明,暗暗相问,“他在为什么伤心?为什么他……他为什么流泪?”
    一直以来,他都像一颗很高大而坚硬无比的石柱子,从来没有想过,他,他也会有掉泪的时候,而且……还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宁兰不由对那个叫墨荷的女子好奇了起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复杂而且陌生。
    正在这时,一记说话声打算了宁兰的思绪。
    “王妃娘娘,水来了!”
    宁兰淡声说道:“放下吧!”宁兰说完摆了下手,退下了御书房里的宫女。
    “为……什么……”
    宁兰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瀚明,淡淡地叹了口气,起身要去拿水盆的毛巾,可是她的手腕却被瀚明紧紧低攒着,动弹不得。
    虽然手腕被瀚明捏的很疼,她还是没有挣开被攥着的手腕。
    “墨荷……别走,不要走……兰儿……”
    瀚明带有悲伤的声音震动了宁兰的心,平静一般的心湖,一阵波澜。
    他有叫她的名字?
    片刻,宁兰柔声说道:“我不走,我只是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瀚明仿佛是听懂了宁兰的话一般,攥着宁兰的手松下了一些。宁兰趁机站了起来,拿起了盆中的毛巾,为瀚明擦拭着脸容。
    盯着瀚明,宁兰陷入沉思。
    他是她的夫君吗?他说她相信她……若是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他和她如今会是什么样子?他会是她的良人吗?
    想起与瀚明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宁兰觉得她好像有些喜欢眼前这个躺在龙榻上的男人了!
    她心里斗争的厉害,一个声音在说,她可以喜欢,一个声音在说,她不可以喜欢……
    一天又过去了,守着瀚明的宁兰,在晨曦的柔光中醒了过来。看着陷入沉睡中的瀚明,面容一片平静,不自觉低弯起了唇弧,松开了攥着瀚明的手站了起来。
    今天,她该去见见落儿和花景她们了。
    若是可以,她想靠她自己的力量,拿回属于她的清白!
    吉索带着两名宫女,走了进来:“奴婢参见娘娘王妃。”
    宁兰面色平静地说道:“吉索,大王这里你侍候着,大王若是醒来了,速来禀报本宫。”
    “奴才遵旨,奴才恭送王妃娘娘。”
    “嗯。”
    宁兰走到御书房外看这站着外面的菱霜与菱翠,向着苍穹宫走去。
    一番洗漱后,宁兰拿起瀚明给她写的纸条,去天牢里寻找格勒了。
    秋天里的天牢冷凄凄的,格勒一看完宁兰递给他的纸条,便恭敬有佳地带着宁兰向着分别关押落儿和花景的牢房走了过去。
    格勒在关押落儿的天牢丈远之外,停下了脚步,言道:“王妃娘娘,落儿姑娘就在那边一间。”
    宁兰点了点头,“恩,你先退下吧!”
    “是!”
    走近落儿的牢房,站着落儿的牢房门口,看着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落儿,宁兰的面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瀚明果然没有骗她,从落儿整齐的外表上,她没有看到有过用刑的迹象。
    落儿稍稍愣了几秒,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确定她不是幻觉,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公主……你怎么来了?”
    宁兰平静地注视着从惊愕中恢复平静的落儿,沉声问道:“落儿,他们对你用刑了吗?”
    落儿迟疑了下,摇了摇头。
    宁兰看着落儿,有着一种陌生的感觉。落儿看着她的表情,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怎么说呢?应该说是有一些淡漠。
    “听说,你供认你与雪鹰族的人有勾结,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宁兰直接了当地问落儿,关于雪樱族的事情。宁兰不相信,落儿会和雪鹰族的人有勾结。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就不信,她很确定落儿没有和雪鹰族的人有联系。
    她的侍儿,这点她还是相信的!
    她只是不明白,落儿为什么会那么说,她怕落儿会为了她……
    落儿淡淡地点了下头,沉默了几秒,说道:“是真的!”
    “理由?是他们威胁你了吗?”
    真的?落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真的如瀚明所说的……落儿真的有问题吗?
    落儿十分认真地回道:“没有!”
    宁兰简短而直接地质问道:“事实是什么?”
    落儿接语言道:“回禀公主,奴婢所说的全是事实。他们没有对奴婢用刑,也没有人威胁奴婢。”
    “本宫要听到事实,真相,你这样做的后果,你可曾想过?”
    落儿面无表情却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奴婢想过!”
    宁兰想不通,想不通落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想不通落儿一心寻死的理由!
    “落儿,你是本宫的侍儿,是本宫从大齐国带过来的侍儿。如今,裳儿死了,本宫不希望连你也出事,告诉本宫真相,本宫保全你还是不成问题的!”落儿稍稍迟疑了下,盯着宁兰片刻,垂下眸子,坚定地说:“回禀公主,奴婢所说的句句都是真相。”
    “这就是真相?”
    宁兰微微抽了下嘴角,目光看向牢房上端的小窗口,有着几分温恼。片刻,平复好心情的宁兰再次将目光锁定在落儿的脸上,问道:“本宫再问你一句,你仔细回答。”
    “是。”
    宁兰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你这样做是因为本宫还是你自愿的?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你真的不后悔吗?”
    落儿听完宁兰的问话,沉默了一会儿,抬目盯着宁兰的双目,十分笃定和坚决地说道:“回禀公主,落儿并非所迫,一切都是落儿自愿的。落儿不是为了公主,落儿知道此事的轻重,落儿绝不后悔!落儿所说,句句属实。”
    “好!好的很!”
    宁兰脸上浮起一抹无力的笑容,心情十分的愤懑。
    一声长长的重重的叹息后,宁兰十分严肃的说道:“落儿,本宫可以保全你。但是,若你一心想要寻死的话,本宫也救不了你,你明白吗?”
    “落儿明白!”
    宁兰有些生气,她生落儿的气,一个人一心求死,她能有什么办法救她呢?
    “既然你心意已决,本宫再说无意,你好自为之吧!”
    宁兰说完愤恼地转身,准备去看花景,刚刚转身,便闻得‘咚’的一声响。
    落儿看着宁兰着恼地转身,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眼睛里掉了下两滴泪水,说道:“公主,奴婢从今往后便不能再侍候公主了,奴婢在此叩别公主,奴婢祝公主安康,幸福!”
    宁兰转身看向掉着眼泪,给她行叩拜礼的落儿,心,不自觉地抽疼了下。
    到底是什么事情,到底是为什么?是什么事情让落儿如此坚决地一心求死,揽下与雪鹰族勾结的大罪?到底……难道是为了裳儿?不对,这样说不过去!宁兰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落儿,沉默了片刻。
    “本宫猜想,若是裳儿在世,她也许可以说动你,可是,本宫毕竟不是裳儿,裳儿若是知道,她不会希望你这样!”
    宁兰说完,落儿双目不禁一愣,片刻回了神,说道:“奴婢叩谢公主对奴婢的栽培,叩谢公主对奴婢的恩情。来世,若是奴婢还可以在公主身边,一定会报答公主!”
    落儿的坚定和决绝,使得宁兰心情很低沉,甚至有些绝望……
    她不会让落儿出事的,可是该如何救落儿,她还想不出办法。
    来到花景所关押的地方,宁兰看着一向遇事谨慎的花景,说道:“等着,本宫会救你出去。”
    花景立即恭敬地回道:“奴婢叩谢公主。”
    “落儿供认与雪鹰族勾结的事情,你知晓吗?”
    花景诧异地看着宁兰,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不知,落儿怎么会供认她与雪鹰族的人勾结?这……不可能啊!落儿她……”
    宁兰沉冷着脸,说道:“方才本宫去见了她,她供认不讳,她是一心求死!”
    花景担忧了起来,看着宁兰问道:“落儿若是承认她与雪阴族的人勾结,那……您会受到牵连吗?”
    宁兰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落儿承认与雪鹰族的人有勾结,她难免会有牵涉之嫌。
    “本宫自会处理。”
    “奴婢不能侍候左右,为公主效力,奴婢……”
    花景的忠心和对她的担忧,让宁兰有些感动,肃色打断了花景的话,说道:“不用担心本宫,你就当在此天牢里休假吧!你们是本宫的人,本宫不会让你们出事!”
    宁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回往苍穹宫的路上,一路无语,她在思考着如何救出花景和落儿,又如何让伊妃承认犯下的罪,以及让萧静承认说的供词是伪供!
    她身边没有可以用的人,该怎么办?在这大汗宫中,还有谁可以让相信?
    对了,还有一人!
    宁兰脑子里忽然想到了晚妃娘娘。
    无论瀚明和晚妃娘娘关系如何的恶劣,晚妃娘娘必定是太后。她在这大汗后宫中一定有可行用的人吧?说不定,她有办法帮助她!
    就算帮不了她,在天牢中,也对她有救命之恩,何况她还是她的婆婆。如何,都该去看看的!
    只是……不知当年大汗后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女人真的可以出手杀自己的夫君?还是一个深爱她的夫君?只因她心中有着别人?还是另有真相?
    瀚明此时不知醒了没有,他不允许她去探望晚妃娘娘……
    她若是去了,菱霜菱翠势必会告诉他的吧?
    管不得那么许多了,去了再说吧!
    宁兰如此一想,转身向着思悔宫走去,还未到思悔宫,在半道上遇到了晚妃的侍女喜鹊。
    喜鹊见到了宁兰是又惊又喜,随即又急又忧地说道:“奴婢叩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盛安。”
    宁兰看着一脸紧张的喜鹊,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回禀王妃娘娘,晚妃娘娘病倒了!奴婢请不到太医……”
    宁兰担忧地急声问道:“什么?病倒了?严重吗?什么时候的事情?菱霜,快去传太医来思悔宫!”
    菱霜迟疑了下应道:“奴婢遵旨!”
    喜鹊看着离去的菱霜,回道:“嗯,晚妃娘娘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发高烧,高烧一直不退!”
    宁兰带有责备的口吻叱道:“那你为何不早些过来禀报本宫?”
    喜鹊有些委屈地说道:“回禀王妃娘娘,奴婢来了,奴婢见不到王妃娘娘。”
    喜鹊说道这里,宁兰没有再问下去,宁兰多少是可以猜到一些,后宫之中,一向很世故!
    宁兰提着步子,快速地向着思悔宫赶去。
    即使晚妃娘娘曾经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她也是当今太后,也是大汗国的太后,更是瀚明的母妃,她不能坐视不理!
    瀚明生病了,晚妃娘娘也生病了,这难道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吗?
    走近晚妃的床榻,宁兰皱起了眉头,用手试了下晚妃娘娘的额头,滚烫的额头让宁兰惊的收回了手。
    “快去打盆凉水过来!”
    “是!”喜鹊慌忙退下,很快端了一盆凉水过来。
    宁兰心焦的厉害,一边帮助晚妃敷冷手巾,一边等待着太医的到来,很担忧晚妃出事。从晚妃生病的一事上,宁兰下定了一个决心,一定要改善瀚明和晚妃之间的关系。
    晚妃娘娘还在人世时,瀚明不尽孝道,待哪天晚妃娘娘走了,瀚明一定会后悔的!
    瀚明如今恨着他的母妃,只因他太爱他的父王了!
    菱霜带着太医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快一个时辰的等待,让宁兰的脾气大增,对着太医叱喝道:“为何才来?快给太后娘娘治病!”
    “微臣领旨!”
    菱霜见宁兰目光冰冷,惆怅了片刻,禀报道:“启禀王妃娘娘,奴婢赶去太医院的时候,太医们已经赶去御书房了,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去了御书房?太医怎么会在御书房?
    宁兰听后急声问道:“大王怎么了?”
    菱霜接话回道:“回禀王妃娘娘,大王还未醒来,大王……发烧了。”
    “那,烧退了吗?”
    菱霜见宁兰担忧了起来,立即回禀说道:“回禀娘娘,奴婢赶过来的时候,大王的高烧已经退下许些,太医说大王服药之后,再休养两天,就会病好。”
    宁兰听完菱霜的禀报,暗暗地松了口气。
    一番诊断,太医开了一些药房,来到宁兰的面前,“微臣参见王妃娘娘。”
    “太后娘娘病情如何?”
    太医恭敬地回禀道:“回禀娘娘,太后娘娘是伤口感染,体内又因受了重伤,这才发起高烧。微臣已经为太后娘娘开了药,只要太后娘娘服下,高烧退下,就会转危为安。”
    宁兰心里担忧瀚明,却又奈于晚妃娘娘的高烧未退不好走开,便在思悔中守着晚妃娘娘。一守便是好几个时辰,直到晚妃娘娘的高烧退下,已经是午时之后,宁兰起身刚想离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晚妃娘娘的宫中。
    宁兰讶异地看着天目,她才恍然想起,不由讶异地问道:“天目……你怎么……”
    天目目光闪过一道深意,随即说道:“天目虽然期满,可是……会一直保护着公主,公主若是有需要,天目一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
    宁兰听过天目的话,一阵感动。对于宁兰来说,天目不比常人,他救过她的命,他教会她武功,他让她变得强大,也是她的恩人。
    当人她的母妃出事,多亏了天目的帮忙。
    宁兰颇为感触地说道:“谢谢你。”
    天目平静地说道:“公主,言重了。”
    “本宫……你……”
    宁兰的话音还未落下,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立即对着天目说道:“快走!”
    宁兰话毕,天目从窗口跃出。
    宁兰眼神有些凌乱,看着走了进来的瀚明,一阵诧异。
    “你……怎么来了?”
    瀚明目光如利剑一般盯着宁兰,片刻,目光移向窗口,看着摇动的窗帘,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他好似听到了有男人的说话声!
    原先他是不相信的,可是,宁兰眼底那抹未能收拾干净的凌乱,让他不自觉地狐疑和确定。
    当他听萧静说她来到了思悔宫,便赶了过来。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是她心里在乎的人吗?
    宁兰本想说什么,见到瀚明身后的萧静,面色冷了下来。
    瀚明冰冷着脸一步步走到宁兰的面前,冷冷地质问道:“是谁允许你来这里的?是谁允许你来见她的?孤王的旨意,你竟然充耳不闻吗?”瀚明冰冷着脸一步步走到宁兰的面前,冷冷地质问道:“是谁允许你来这里的?是谁允许你来见她的?孤王的旨意,你竟然充耳不闻吗?”
    宁兰眉心打了结,看着瀚明愤怒的脸,心里有些不高兴,看了眼隔帘后床榻上的晚妃,说道:“我……”
    宁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萧静的话给打断,“大王的旨意,你竟然都不听?你的眼中还有大王吗?”
    宁兰叱喝萧静言道:“你给本宫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
    萧静立即委屈地看向瀚明,“你……大王,臣妾……”
    “你跟孤王走!”
    瀚明见宁兰喝斥萧静,皱了下眉心,大步一迈,一把攥住宁兰的手腕就要拖着宁兰走。正在这时,晚妃一阵咳嗽。宁兰一着急,猛力一推,挣脱开瀚明攥着她的手腕。她没有想到,武功高强的瀚明,给她弄的一阵踉跄,险些摔倒!
    “大王小心!”萧静一阵惊呼,上前一把扶住瀚明,继而对着宁兰愤声说道:“王妃娘娘,大王还生着病,你竟然对大王如此无礼?你太过分了!”
    宁兰看着面色有些微红的瀚明,这才想起,方才瀚明攥着她手腕的手,很烫,很烫!他的高烧怎么还未退?
    宁兰盯着瀚明,带有责备和关怀的口吻说道:“你……你身体不舒服,应该好好休养,不该来此!”
    “你……”
    宁兰冷目扫向萧静,斥声说道:“你给本宫退下!”
    “这……大王……”
    宁兰注视着瀚明阴霾的面容,开口又说道:“我有话和你单独说。”
    “大王,她竟然在你的面前自称我,这是大不敬之罪!”
    瀚明迟疑了下,冷声令道:“萧妃,你们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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