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缺钱,彩礼什么的我们也不做太多要求,婚礼也可以不那么奢华,但一定要让亲朋好友们都知道你们结婚了。至于婚后财产,你们一个才刚毕业,一个还没毕业,几乎是白手起家,所以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培养坚实的信任和感情基础,其他的他能给则给,他给不了的,只要他真心待你好,你能开心地跟着他过就够了,你也是同样的道理。至于离婚的事情咱们现在还是先不要考虑,毕竟这主要还是看日后的婚姻生活过得如何,当然最好别发生这种情况,毕竟对你和孩子都是很大伤害的……”
“好,”秋莹点点头,“谢谢姐的教诲。”
舒瑶满意地点点头,又转过头来对夏莹道,“秋莹现在休学,也没办法回学校住,我也不放心她自己住,到出嫁前的这段时间你就帮忙照顾她一下可好?”
夏莹瞄了她一眼,“那当然了,不我照顾她,还能谁照顾她呢?”
秋莹撇撇嘴,没说话。
“那事先说好啊,”舒瑶继续补充道,“你们俩能不吵的,尽量别吵,非要吵的,绝对不能动手,还有无论吵到什么地步,秋莹你也不能一气之下离开这里,夏莹你也不能一怒之下将她赶走,听明白我意思了?”
“放心啦姐,”夏莹摆摆手道,“只要她不是自己逃走的,我是肯定不会赶她走的啦!当初我还在星空默默无闻、在上海也没地方住的时候,也在秋莹的学校里蹭住过一段时间的,现在就当还她这人情好啦。”
秋莹愣了一下,非常惊讶地看向夏莹。
夏莹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而且房子这么大,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大不了我不见她就是了。”
舒瑶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瞧你这样儿,让你照顾下妹妹而已,至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么?”
又转过头向秋莹,“那你呢?出嫁之前,绝对不要离开夏莹这里,别让我担心,可以吗?”
秋莹有些惭愧地看了一眼舒瑶,才点点头道,“好。”
“好,那现在主要的问题,咱们都已经达成共识了,接下来讲讲今晚跟他们吃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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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多月的小天天,会开始喜欢上和这个世界的交互。就像现在这样,递过来一块积木,陆景鸢接住。小天天咯咯地笑了两声后,又递过来一块积木,陆景鸢还是接住,然后拿着两块积木敲了敲,发出“砰砰——”的清脆响声,小天天立刻就要把积木抢回去。
陆景鸢又逗她,不让她立刻抢回去。小天天撇撇嘴,就势要哭。陆景鸢又立刻把积木递了回去,她又立刻咯咯笑了起来。
积木敲击的清脆响声和小天天咯咯的笑声混合着,格外悦耳好听。
看了看窗外,乌云密布着,又下起了大雪,冰天雪地的,最近下雪下得好多啊,又快傍晚了,天黑得真早。不过屋里还是暖烘烘的,还有个漂亮的孩子,挺幸福的。
“你爸爸最近是肿么了?”陆景鸢撑着下巴,拨弄着小天天茂密又有些卷曲的头发,“大周末的,既不跟你妈妈去约会,也不陪你玩,把你丢在我这儿,就自己闷头睡大觉去了?他是不是又颓废了?”
话刚落,就听到楼梯处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陆景鸢回过头,“诶?才睡了这么会儿就不睡啦?”
陆景隆也走到沙发上坐下才回答道,“做了个噩梦,睡不着了。”
“什么噩梦?”
“不说了。”陆景隆是一点都不想回忆那个噩梦,于是转移话题道,“什么时候开饭?”
“醒来就要吃,真够孩子气的。”陆景鸢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笑着道,“阿栋快接小娟回来了,一会儿就开饭。”
陆景隆揉了把脸,似乎还不太清醒,“好!今天在你这儿蹭饭了。”
“蹭吧蹭吧!”又看了看他的脸色,陆景鸢不禁问道,“不过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手上又怎么缠上了纱布?”
“昨晚没睡。”陆景隆一边跟着天天拨弄着积木,一边回答道。
“为什么?因为春莹吗?”
“嗯。”
“哎呀,你别跟我挤牙膏了,上星期不是说会把她接回来吗?人呢?”
“她知道了秋莹怀孕的事情,也知道是我把秋莹困在这里导致的,没精神失常就不错了,又哪里会跟我回来?!”
“还是知道了啊!”陆景鸢又瞄了一眼他缠着纱布的手,问道,“所以你这手就是这么挂彩的?”
陆景隆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淡淡道,“我这手都是小事儿,关键是她又犯病了。”
“不会吧?!”陆景鸢也一下紧绷了起来,“那现在怎么样?人呢?”
陆景隆丢开了积木,叹了口气道,“她很抗拒去看病,想自己默默扛着,我也不好逼她,弄巧成拙更麻烦。”
“倒也是。”陆景鸢也沉默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陆景隆又道,“不过今天夏莹倒是提醒了我一句,她这病不能再这么听之任之地发展下去,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她,所以,我得找个能帮得上忙的人帮我看着她才行。”
“能帮得上忙的人?”陆景鸢疑惑着重复,“看着她又是什么意思?时时刻刻跟着她吗?”
“不是时时刻刻跟着她,但至少也得跟她一样在广州,并且跟她有交集,还能够不知不觉地治疗她的病,还能在关键时刻拉她一把的人。”
陆景鸢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干脆直接问道,“是谁?”
“姐,你还记得selina吗?”
“selina?”陆景鸢努力地从记忆里拉出一根丝来,“噢,就是那个之前跟你一起在普林斯顿大学念书,疯狂追求你的那个学妹?”
“嗯!”陆景隆点点头,“她最近好像准备回国发展,不过还没着落。”
“你打算把她安插在春莹的身边?”
“嗯!”
“这也太疯狂了吧!”陆景鸢忍不住地感慨道,“要知道她当初迷恋你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为了得到你都甚至割腕了。你现在把她插在春莹身边,你是想把她气死还是想让她把春莹弄死啊?”
“不会!”陆景隆摇摇头,“我现在还能记得她,就是因为selina不是个玩阴的人,而且就算她玩点手段什么的,华春莹也绝对不是个糊涂蛋,这点我对她还是有信心的。”
“那你专门找她是基于什么考虑?”
“那时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她就是攻读心理学专业的。之前我想帮春莹找心理医生的时候,有看到过她的简历,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已经是美国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拥有丰富临床经验。”
“要这么说的话,她倒确实是挺适合的,不过她现在回国是?”
“不是因为我,她本身就是混血,我之前查过,她父亲是中国人,回来中国也是情理之中。”
陆景鸢又皱着眉头想了下,“你好像都已经考虑好了?”
“也没有,刚刚醒来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哎,春莹现在本来就够乱的,看来你是要给她乱上加乱了!”陆景鸢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以乱制乱,这招你早就已经玩得炉火纯青了!”
陆景隆笑了一下,摇摇头,一边接过小天天递过来的积木,一边道,“给她添点乱,也好过让她胡思乱想、病入膏肓,而且有个心理医生能看住她,至少不会再重蹈覆辙。只要她还能好好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