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就在这条小巷的里边,来买烧饼也正常。阿娇听到有人买烧饼,忙站起来说:“不好意思,今天的卖完了。”
这时,玲玲认出了我:“是万大哥,你做起了这个?”
我说:“是你啊。我这不是混穷么,干点小生意糊口啊,不然喝西北风啊?”
“你打工的那里不是挺好的啊,干嘛劳劳碌碌的。做这个是挣不到多少钱的,也只能是混个零花钱。”玲玲说。
我说:“先干着再说吧。大生意咱也不是那块料。”
这时,她有点惊异的问:“你们开的是夫妻店吧,结婚了么?我怎么看着不是你原来的那个对象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人家是大学生,来青岛玩帮我干两天。上次你见的那个也不是我的对象,是我的表姐。我现在光棍一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她点了下头,说:“你的头发该理了,有空过来我给你拾掇拾掇。”
我说:“行。明天你再过来买烧饼吧,今天做得少。”
玲玲走后,我坐下继续喝酒,阿娇说:“这女孩挺时尚的,穿着打扮也很大胆,一看不是干发廊的就是当坐台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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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也能看出来?”
“她刚才不是说要给你理发嘛,肯定就是发廊小妹了。”
我对着瓶嘴喝了一口酒说:“她也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当时,有人偷了她的手机,她哭得不行,小偷看她孤身一人,又打扮的妖艳暴露,就对她动手动脚的,我看不下去,出手搭救了她,还把手机为她要了回来。想不到她是在这里开发廊的。后来,我就去她那里理了几次发。”
阿娇说:“你人真好,别人危难之时,总愿意出手相救。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少太少了。行善的必然会有善报,你的将来一定会大富大贵的!”
我说:“你别恭维我了,一个烤烧饼的能有什么出息。还大富大贵那。”
我举起瓶子又喝了一口酒,丢几个花生米在嘴里嚼着,说:“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特别是有你在这里,给我的店增色不少。”她在这里,我还真的是不觉得累,有个能说话的人陪着真好。
突然,冯军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昨天晚上有人来歌厅捣乱,打了一架,不过,弄得动静不算大。我和弟兄们把那几个混混抓住了。我说:“这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又不在那里了,就是弄出人命也与我没有关系吧?”
冯军说:“怎么没有关系那,他们大呼小叫的说是你雇佣的他们来歌厅捣乱的!”
“我他妈有病啊?你信么?”
“我不信,李小康也不信,可是,那个娘们不一定不信。”
我知道,这一定是钱曼娜干的好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有她才干的出来,看来,她这是腾出功夫要对歌厅下手了。可是,那也不能打着我的旗号去捣乱啊?我花钱雇人,我没钱不说,也从不做这种不见阳光的事。她这是在逼我。可是,老子偏不上你的圈套。
在电话里,我问冯军;“他们人呢?”
“昨天晚上都放了。就是打了一架,没有伤到人,李小康说还是别把事情闹大,也不要跟他们树敌,免得他们报复。就把他们放走了。”
我说:“他们还会去闹事的,这段时间你要注意一点,里里外外的多检查几遍,再出事就是大事。”
“你说这会是谁干的?”
“一定是钱曼娜。我听张大帅说,她在青岛已经有了自己的酒店和海鲜店,不能小视他们,因为他们正面的和暗地里的动作都干。你防着点就是了。”我一再嘱咐他小心,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阿娇听到这里,说:“你怎么还管着一个歌厅啊?”
我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讲讲我听啊。”
于是,我就借着酒劲,把我来青岛以后的事情都给她说了。就连坐牢和出来以后倒腾水果的赔钱的事也说了。她安静地听着,一会儿托着腮看着我,一会儿又眺望着远方。最后,她凝视着我说:“咱们年龄差不多,在你的身上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发生。”
我说:“所以,我现在还是一个监外执行的劳改犯,没有哪个单位会接受我。我现在只能是自食其力了。”
她近似崇拜一样的看着我,嘴里喃喃道:“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我看着她红润的面容,打量着她娇小的身躯,忽然我产生了一种要亲她、抱她、甚至跟她“啪啪啪”的想法,很强烈。不是因为喝了酒,是因为她的倾听,这一刻我需要一种抚慰,或者是发泄,也许还有别的情愫。
可是,这个铁皮屋就像是在广场上一样,人来人往,又不能关上门。如果关上门,有顾客会认为我们在干坏事,以后,谁还来买烧饼?于是,我说:“咱们去芸姐家吧。你也需要休息了?”
她身子哆嗦了一下,说:“大哥,刚才你的脸上是坚毅的表情,眼睛里是不屈的神色,怎么这会就变成色眯眯的了?很猥琐的样子。还有点可怕那。”
我说:“是么?我怎么感觉不到?”我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猥琐和尴尬,又轻松的说:“走吧,去芸姐家喝茶。”
然后,我就锁上门,去了芸姐家。芸姐也是刚忙完,就拿了热水去了客厅泡上了茶。阿娇不喜欢喝茶,愿意喝白开水,她就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倒上了。然后她说:“出汗了。我去冲个澡,一会儿回来陪你们说话。”
阿娇去洗澡以后,芸姐问我:“今天做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阿娇要过去,面弄少了。结果今天上午十点就完事了。要是知道她去我那边,我就多发点面了。”我说。
芸姐说:“阿娇这姑娘心灵手巧,一说她就会。才干了两天就已经很熟练了。今天早晨就非要去你那边。”
我说:“两个人就是比一个人快。”
这时,阿娇犹如出水的芙蓉,款款地走出了浴室。她秀发披肩,宽松的背心中间是高高挑起的胸脯,下身只穿了一件牛仔短裤。整条大腿白的耀眼。我直视着,眼皮眨也不眨。
芸姐在我的眼前挥了挥手:“嗨,别把人家吓着。”
我把贪婪的目光收回,对她无比心虚的笑了笑。芸姐说:“你们喝水,困了就睡。我去买点东西,等当当放学我一块接她回来。”
我恨不得芸姐快走,心也加速的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