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姨妈家的楼下时,我老远就看到有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那里。一位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从驾驶位上下来,然后,打开后门,从里面扶下了表姐宋丽。
表姐又喝多了。只见那中年男人像哄小孩似的说:“来,慢点慢点,我送你上楼。”
表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王、王总,不用,我自己能行。”
那叫王总的男人仍然扶着表姐进了楼道。我看见,那男人像架着个小鸡一样,手也很不老实的在表姐的胸上乱摸。
她瘫了一般任由他的摆布,在二楼的楼梯口,他把手竟然伸进了表姐的衣服里,一脸猥琐和急不可耐的表情。正在他要掀起她上衣的时候,我大喊一声冲了上去:“你这流氓,住手!”
我一只手扶住表姐,另一只手抬起来狠狠地打了他两巴掌。他捂着脸,躲到一旁,惊愕不已地问:“你是谁?”
我喊道:“这是我姐,你快滚!”
他没再说话,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姨妈家住四楼,还有两层楼要上。表姐几乎全靠在了我的身上,她那胸前的高耸酥软而又温暖,我紧张的出了一身大汗。两层楼的距离,就像是走了一天。
姨妈开门后,爱怜地说:“又喝多了,天天这样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啊!快把她弄床上去。”
我把她放到床上就出来了,姨妈说:“我在做饭那,你去给你表姐倒点白开水,再用毛巾给她敷一下。”
我答应着,就用温水泡了毛巾过去敷在了她的额头上,我看着她娇嫩红润的脸颊,真想轻轻地摸一下。
吃过晚饭,我去给表姐换毛巾,她眨巴了几下漆黑的睫毛睁开了眼,她一看是我,紧张而又恐惧的大喊:“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
姨妈听到她的嚷嚷声,进来说:“丽丽,你喊什么,是我让你表弟给你敷毛巾的。”
她仍在大喊:“快叫他滚出去!”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姨妈已经把屋子收拾好,床单和被子都是新的,我躺在上面,很是舒服。于是,就掏出手机,充上了电。我在为那一时刻的到来做着准备。哼,看你现在高冷的样子,正眼瞧我一下都觉得累,有你向我求饶的时候!
迷迷糊糊中,终于等到姨妈出了门,我立即支棱起耳朵,等着那激动人心的动静响起。我怕听不到,把门开了一道缝,然后,光着脚丫,攥着手机,蹲在门前,饿狼一样的期待着猎物的出现。
那声音响起来了,由弱到强,我立即拿着凳子,屏声静气地站了上去。哇,简直喷血,表姐那凹凸有致的酮体一览无余。我赶忙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对准了欲仙欲醉的表姐。
表姐长呼了一口气,侧翻了一个身,盖上薄薄的毛毯睡去了。我把凳子高高的拿起,又轻轻地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就溜进了我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反复的看着,欣赏着,手也滑向了下处。很快,一股岩浆喷薄而出,我也满足的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天一亮我就起床了,短裤湿漉漉,黏糊糊的。我换上就去洗,还没有洗完,表姐就过来了。她脸上的红润还没有退去,慵懒而又滚烫的身体靠近我。然后,用她的屁股捣了我一下:“一边去,我要洗漱。”
我靠到了一边,把短裤洗干净,就出了洗漱间。我把短裤晾晒到阳台的衣架上,回过头,看见她的手机扔在茶几上,我坏坏的笑了,拿起来就把我的手机号输上,又快速的拨了一下,我听到我的手机铃声响了,就立刻挂断了她的手机并删除了我的号码。
我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沙发上。一会儿,表姐出来了,她穿着睡衣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她刚要进她房间,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回过身来问:“你死盯着我干什么?想要把我吃了不成!”然后,低头看了一下她的睡衣是不是有走光的地方。
我就是死盯着她,倔强而又顽固。心想,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不怕你。
她全身一颤,立即走开了。很快,她换上了正装,在我的面前走了个来回,示威似得。忽然,她看到了阳台上我的短裤,走过去猛地扯下来摔倒了我的身上:“你一个破内裤怎么敢晒到那里,脏脏的简直是污秽!”
我瞪着眼看着她,她竟然被我看得低下了头。她甩下两句话:“我外面去吃早餐,你爱吃不吃!”说完,拿起手机就走了。
假正经。白天西服洋装,脸上始终笑吟吟的,柔弱、娇媚、靓丽,,可夜里竟然那样,还说我脏脏的一副污秽样,看我往后怎么收拾你!
幸亏有昨晚的剩饭,我扒拉了两口就去上班了。刚来,可不能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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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厂门口,就碰见了吴芊芊。她穿着夹克服,黄黄的头发飘逸在肩胛,轻盈而又洒脱。瓜子脸胖乎乎的,长长地睫毛闪动着,她说:“是小万啊,你也住在这个宿舍区?”
我手指着后边:“嗯,就在那里。住在我姨妈家。”
她对我笑着:“昨天下午多亏了你,谢谢啊!我们隔着不远,有时间去我家玩。”
于是,我们并排前行,吸引了好多人的眼球。到了食堂,更是有刺人的目光射向我。我进更衣室换工作服的时候,有两个人正抽着烟瞪着我。后来我知道,个子高的叫张曙光,正在全力以赴的追求吴芊芊。胖墩一样的叫王大壮,也在努力的讨得吴芊芊的好感。他俩打过赌,吴芊芊只能属于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不允许有别人插入。
张曙光问我:“喂,你小子是不是后台挺硬啊,刚来就分到了小炒组?”
我看他一点也不友好,说不定昨天揍我就是他的主谋,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没好气地对他说:“你管的着么!”
胖墩王大壮一下子薅住了我的衣领;“你特么离吴芊芊远点,那是我们的菜!”
我用手拨拉开他,说:“你管的着么?”然后,就出了更衣室。
身后传来了他们恶狠狠的声音:“你等着,看怎么弄死你!”
我径直去了我工作的地方。小炒组共有六个人,吴师傅掌勺,一个配菜的,一个帮厨的,其他的都是择菜洗菜的。我刚要到吴芊芊的身边挽起袖子洗菜,吴师傅喊我:“小万,你过来!”
我毕恭毕敬地站在吴师傅的面前。她说:“你以后就跟我学烹饪,先从配菜开始。”然后又对原来的配菜工说:“小刘,你负责教他。”
她叫刘璇,高挑的个子,浓眉大眼,她对我一笑,递给了我一把菜刀,又把几个土豆放在菜板上,说:“先把土豆切成片,再切成丝。薄点厚点、短点长点都无所谓,学会切就行。这是基本功。”
农村长大的孩子,都有切菜做菜的功夫。在家里,我就经常替母亲做饭。土豆更是家里最普遍一年四季都不缺的菜,我切了几个就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嗬,你行啊。”
我说:“在家里做过。”
刘璇高兴地说:“我看你是个做厨师的料。好好学,以后一定会有出息。吴师傅手艺一流,外边的酒店高薪请她都请不动。”
中午吃饭的时候,表姐他们来了。三男两女,都穿着一样的服装。他们销售部的人吃销售提成,工资高,不陪客户的情况下就来吃吴师傅的小炒。我刚要跟表姐打招呼,她却旁若无人的跟别人说起了话。她柔柔的笑着,对谁都那么的客气有礼。我知道,她装作不认识我,是嫌我给她丢人。
她们在餐厅里,菜都是通过一个小通道送过去。送菜的人不固定,谁有空谁送。第三个菜是我送的,表姐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我一时气恼,就闪到一旁,在微信上用她的手机号添加了好友,想把我夜里录的视频发个截图给她,可是,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通过她的验证。吴师傅又喊我去送菜,只好作罢。
开过饭去以后,我们才能吃饭。吃饭的时候,刘璇对我特别照顾,又是给我夹菜又是给我盛稀饭的,吴芊芊看着,偷偷地抿着嘴笑。我只当是老师对徒弟的关心,没有放在心上。
吃完饭,有个短暂的休息。然后就是打扫卫生。这时,冯军说:“小万,去个厕所吧。”
在厕所里,他递了支烟给我,问:“你是从泰安来的吧?”
我说:“是啊,你的老家也是那里的?”
“嗯,我们是老乡。”然后,他说:“以后离刘璇远点。她很滥。男朋友够一个排。”
我说:“我刚来,她滥不滥的跟我没有关系。冯哥,你来几年了?”
“快两年了。”
他是我来青岛后交的第一个朋友,后来成了我的铁哥们。
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因为有冯军在我身边,张曙光他们光瞪眼,没有找我的麻烦。原来,冯军出生在一个武术世家,会个三招两式的。刚来的时候,张曙光也欺负过他,最后,被他打的住了三天医院才算是服气。
下班后,我也是和冯军一块出的大门。没想到,刘璇喊我:“小万,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冯军说了一句:“兄弟,记住我的话,不要跟她有任何的来往。”说完就走了。
刘璇带我去了一个小树林。我问:“你有什么事?还跑到这里来说。”
刘璇说:“我看你是农村来的,挺诚实的。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明天是星期天,陪我去趟医院好吗?”她离我很近,雪山一样的胸脯都差点挨到了我。
我一阵眩晕,头也不敢抬的说:“行。”
她兴奋地说:“说定了。明天我在医院等你。这事你帮了我,我会报答你的。”她拍了下我的肩膀,抛了个及其暧昧的媚眼,说:“乖乖哒。”然后,就走了、我莫名其妙的起了身鸡皮疙瘩,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点后悔答应她。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表姐竟然在微信上接受了我的添加,我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