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至尊之邪妃太嚣张最新章节!
五斤云拢峰被一个破麻袋装着,麻袋一打开,清新的茶香弥漫整个会客厅。
那茶叶翠绿,就好像是会长慕容铎的脸色……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众人安静如鸡。
“咳,那个……听说幽月在上次公会竞选中得了银级一等长老,恭喜啊。”褚玉萍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多谢副会长。”凤幽月笑了笑,忽然站起身,抱着桌上的破麻袋走到慕容铎面前,“一直听闻慕容会长爱茶,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看来晚辈这礼物没准备错,这是五斤千金难求的云拢峰,送给慕容会长。微微薄礼,还请笑纳。”
说着,她伸手把破麻袋送到慕容铎眼皮子底下。
慕容铎看着面前的云拢峰,眼皮子跳的都要起飞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叶临溪和古易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底看到笑意。两个老头默默的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嘴,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架势。
褚玉萍给叶临溪使了好几个眼色,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对方一点反应也不给。一气之下,她白眼一翻,也不管了。
凤幽月捧着破麻袋,笑眯眯的看着眼皮子要飞的慕容铎,道:“难道会长是嫌晚辈的礼物太轻,所以不肯要吗?”
慕容铎嘴角一抽,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她。
凤幽月笑了笑,又把破麻袋往前送了送。
慕容铎盯着那麻袋看了半晌,嘴皮子一哆嗦,终于开口:“这位长老的礼物……当真是用心良苦。本会长很……喜欢。”
说完,他双手接过破麻袋,双臂如有千斤重。
凤幽月忍不住笑了,话里有话道:“多谢会长看得起。这云拢峰千金一两,晚辈来自北幽域,可是喝不起这样贵的东西。唯有慕容会长,才能配得上此物。”
慕容铎盯着手里的破麻袋,一言难尽。
凤幽月含笑退回椅子上坐下。
不是看不起北幽域的人吗?不是显摆千金一两的云拢峰吗?那她就大方的送他五斤,让他知道什么叫千金难求。
更讽刺的是,在他眼中千金难求的东西,却被自己用破麻袋装着送出去,也不知这慕容铎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凤幽月在心里冷笑一声,她端起茶杯,氤氲的雾气挡住了那双微凉的眸。
……
可能是因为凤幽月的下马威,慕容铎之后老实了不少。虽然语气里仍然充满了优越感,但是至少没有用鼻孔看人。
会客厅中,三位会长互相交谈,凤幽月听了一会儿,发现这慕容铎除了性格差一些外,不论管理公会的魄力还是炼药的经验都十分出众,怪不得能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当上东幽域总会的会长。
一个时辰后,这场会面终于结束。
褚玉萍亲自将叶临溪几人送出公会大门。
“你这丫头今天真是太鲁莽了。”刚出大门,褚玉萍忍不住对凤幽月道,“慕容铎是会长,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若是被他记恨了,以后你在东幽域可怎么办?老叶你也是的,怎么不帮着劝劝?”
叶临溪:我倒是劝的动啊……
“副会长别怪叶会长,这事是幽月做的不妥。不过即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会这么做。”凤幽月勾了勾唇,冷声道。
褚玉萍虽然和这丫头只有几面之缘,但也能看出她的脾气,是个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打死他’的性子。
“罢了罢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你上面还有二老祖顶着,那慕容铎再猖狂也不敢拿你怎么样。明日我做东办了桌席,给你们几个接风,记得要来。”
大家点点头,向褚玉萍道了声谢,便告辞离开了公会。
……
众人刚离开公会,凤幽月便在拐角处和叶临溪几人分开了。
她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有脚步声从小巷里响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片青色衣角出现在拐角,紧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凤幽月看见那人,笑了:“许久不见,陆凌小药童倒是平步青云。”
陆凌苦笑着摇摇头:“都是凤姑娘的功劳,陆凌惭愧。”
“有什么好惭愧的?若是你没有能力,就算扶上墙也是坨烂泥。一切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凤幽月挥了挥手,“走吧,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与我好好讲讲最近发生的事情。”
……
澜城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凤幽月和陆凌相对而坐。
“你如今身份敏感,没办法请你去别的地方吃饭,只能在这里委屈一下了。”凤幽月道。
“凤姑娘客气,这酒馆雅致安静,我很喜欢。”陆凌笑着为她倒了杯茶,“不过这顿饭还是要我请才是,哪有让客人花钱的道理。”
“好吧,我说不过你,你想请就请吧。”凤幽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你在那位会长身边怎么样?可习惯?”
“还好。”陆凌点头,“自从凤姑娘你在北幽域公会竞选上和温老祖闹了那一出,整个九幽大陆的公会都知道了你的名字。公会里的人知道我和你有些交情,即便心里有意见也不会当面为难我。慕容会长他性格虽然差了些,但对我们这些药童还算公道。不过凤姑娘,我还是劝你一句,小心会长。”
凤幽月柳眉一挑,“这话怎么说?”
陆凌脸上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他眉心微微一拧,斟酌片刻,道:“会长是司马睿的人。”
凤幽月眸光一闪,她放下茶杯,“仔细说说。”
陆凌:“这些事我也是在成了会长的手下后才听说的。慕容会长一千年前其实是温老祖的人,他是温老祖从一个小镇上救回来的。”
凤幽月面露惊讶,这位慕容会长流传在外的信息很少,似乎是在刻意隐藏。她曾问过薛长青和玉致清,这两人提起这位会长,都是一副复杂的表情。
没想到,这慕容铎以前竟然是温起的人。
“那后来呢?”
“后来?”陆凌笑了一声,“后来不知道司马睿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背叛了温老祖。六百多年前,温老祖莫名失踪,当时总会里乱成一团。二老祖急着寻人,又要管理会中事务,忙的焦头烂额。当时,便是这位慕容会长大人协助司马睿夺去了公会的大半权利,差点把二老祖逼死。也因为他辅助有功,司马睿才让他做了东幽域会长,这一做就是好几百年。”
凤幽月听得目瞪口呆,那慕容铎看起来长得眉目端正,除了鼻孔朝天外,其他的一切都还算顺眼。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叛徒!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些消息为何从未传出来?”
“自然是被司马睿刻意压下去了。”陆凌叹了口气,“毕竟当年司马睿赢得不光彩,慕容铎又算是叛徒,若是处理不好,很容易遗臭万年。所以,司马睿花了大力气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除了个干净。不过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在慕容铎身边待久了,自然能知道一些。凤姑娘,慕容会长城府极深,绝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你莫要得罪了他。”
凤幽月:……老子已经得罪了。
“我知道了,多谢陆兄提醒。”她抱了抱拳,“公会内情况混乱,你在慕容铎身边办事要多加小心。我这东幽域公会,可就你这么一个探子。”
陆凌笑了,连连点头:“我自然要保全自己,这样才能多多为凤姑娘透些消息。”
两人举杯,相视一笑。
……
第二天上午,褚玉萍做东,在澜城一家酒楼办了一桌席,为叶临溪几人接风。
同褚玉萍一起的还有十数名东幽域公会的长老,这些人都是褚玉萍的亲信,对叶临溪也都有几分熟悉。
大家你来我往,觥筹交错,气氛十分热闹。
凤幽月坐在桌上,在座的都是至少一百岁以上的老头子老太太,她这个十七岁的小毛孩子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这时,有两个人悄悄的挪了过来,坐到她身边。
“凤长老怎么不去和大家聊天?”
凤幽月看了两人一眼,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两人不是长老,是公会中的高等会员。他们年纪都不大,只有三十多岁,算是储备人才。不过,既然能被褚玉萍看中带来赴宴,想必这两人的资质和实力也都是十分出众的。
凤幽月拱了拱手,苦笑道,“会长他们经验丰富,我年纪小见识少,实在是接不上话。”
那两个人扫了眼满屋子的老头子,顿时就明白了。
“凤长老一个人喝酒太没意思,我两个也是年极小见识少,不如一起啊?”一人提议道。
凤幽月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一屋子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饭桌另一头,三个小毛孩抱着酒壶喝酒划拳,不亦乐乎。
……
当宴席结束时,凤幽月已经和那两个人在酒桌上达成了身后的友谊。
“凤长老,我可是你、你你的崇拜者……”一人扶着门框,醉醺醺的打了个嗝,“当初你在公会门口救人,我在楼上看到了。一个字,服!”
“不错!凤长老实乃我辈榜样,我俩早就想结交你了。”另一人把同伴扶起来,冲凤幽月一笑,“倘若凤长老不嫌弃,可否交个朋友?”
凤幽月含笑看着两人:“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
那人一愣,嘴角勾了勾,笑了:“既然如此,那后日我做东,我们三人小聚一场,如何?凤长老可有时间?”
凤幽月点点头,应了这场邀约。
众人在酒楼门口分开。
“我要走回去散散酒气,你们几个随意吧。”叶临溪晃晃脑袋,“注意安全,最近澜城人多,莫要惹麻烦。”
说罢,他就一步三晃的离开了。
古易和温徐两位长老连忙跟了上去,另外几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看向凤幽月。
“我还有事,你们玩。”凤幽月摆摆手,“回头见。”
……
澜城第一酒楼,几个男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其中一个身着豹纹的年轻男子时不时伸出脑袋往楼下四处张望,一双眼睛咕噜噜转个不停。
“凤姑娘怎么还没来呀?会不会是迷路了?”齐小豹缩回脑袋,嘀咕道。
“离约定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呢,小豹哥你能不能稳当坐一会儿?我看着眼晕。”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黑脸男子吐槽说。
“行了,你们俩安静一会儿。”坐在首位的夏侯恩放下茶杯,扫了两人一眼,“一会儿凤妹子来,你们给我收敛点。堂堂狂暴佣兵团两个副团长,跟小孩打架似的成何体统?”
齐小豹和红衣男子缩了缩脖子,哑火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红衣少女快步走上二楼。她四处看了一圈,眼睛一亮。
“夏侯大哥!齐大哥!”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众人齐齐回头,看见绝色少女时眼中划过惊艳之色。
夏侯恩和齐小豹扭过头,看见来人立刻站起身来。
“凤妹子,你竟来的这么早?!”
“你们来的不是比我还早么?”凤幽月含笑走过来,冲在座的人抱了抱拳,“在下凤幽月,见过各位兄弟。”
狂暴佣兵团众人连忙起身,神情有些慌乱。
原本他们以为,能在魔狼群中把自家团长救下的女子,应该是虎背熊腰长得跟爷们儿一般。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一个纤细绝美娇滴滴的姑娘。一时间,这群糙汉子全都红了脸。
“他们有点害羞,凤妹子别见怪。快坐,坐下说话。”夏侯恩拉开身边的椅子,让凤幽月坐下,“妹子这是从哪来?客栈吗?”
凤幽月摇摇头,接过一人递过来的茶杯,礼貌的道了声谢:“公会褚副会长为我们接风,在酒楼吃了顿饭。夏侯大哥你们是何时到澜城的?”
“有五六日了。这次来澜城,除了沧海大考外,还有些其他事要办,所以早早就到了。”夏侯恩顿了下,又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之前不是说要把你的佣兵团带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