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下,到了晚上的时间了。天还在连续地下着小雨。无殇扶着祐理和艾丽卡一起离开了图书馆,和停车场里的甘粕会合。
“果然变成这种状况……,总之暂且先离开这里吧,边走边思考对策,就这样什么也不做事情也得不到解决。”被告知了事情经过的甘粕,这样催促着无殇他们。
事情逐渐趋向紧急事态,这样的行为究竟是大胆还是看得长远呢。还没考虑好当前应该怎么做的无殇决定遵从他的意见。
“总觉得事态变得越来越麻烦了……”国产轿车漫无目的地跑在往港区方向的首都高速公路上。无殇坐在助手席上发着牢骚。
不用说坐在驾驶座上的当然是甘粕,艾丽卡和祐理坐在车的后座上。
“先跟你说明白,我只是想快点把话总结一下,才不是想令无殇陷入困境什么的啊。这个事情原本是为了与沃班侯爵的对决而且处理的才是啊。”艾丽卡这样沉着地说道。她是因为无殇不坐在自已的隔壁而钻进助手席上,稍微心情有点不好。
“这我知道,不过有稍微稳妥点的对抗方法的吧!我的能力只能冰封一个人,所以他的死之仆从就特别的烦。”无殇边说着边转换了一下心情,后悔已经结束了的事也没有办法。尽可能想点使周围不会被波及的有建设性的方法吧。
“唉,这样发牢骚也没有意义,考虑一下今后的方针吧。那个老爷爷,所拥有的权能一共有多少?”
“是七个,还是八个呢?”“也有九个,或者十个以上的说法。”因为甘粕和艾丽卡的回答相当之暧昧,因此无殇皱了一下眉。
“能有清楚点的回答吗?不是有些魔术师组织调查我们的能力制作报告的吗?那个名字好像是……”
“是格林尼治贤人议会。”握着方向盘的甘粕回答道。
“不过,那一伙的活动是从19世纪的后半才开始的。所以没有什么像沃班侯爵一样在很久之前就是campione的人的情报,所以关于萨尔瓦托雷东尼和黑王子阿雷克这些二十世纪之后的王的情报知道得比较详细。”
“提别是沃班侯爵的情报,就连他最初所打倒的神也不明。有说是与狼有所关系的神——大概是拥有大地属性的神。”由于艾丽卡的补充说明,无殇想起来之前通过电话被告知的信息。
“这么说来的话,东尼那家伙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权能,完全没有脉络,感觉力量完全没有统一性。”无殇坦率地说出了感想。
正在说明的两人半途之中沉默了下来,以像是有什么话想说的眼神转向了无殇。
“怎、怎么了?”
“不……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没什么了。”
“那、那么,就回到刚才的话题,决定一下今后的行动方针吧。如果无法避免跟那个老爷爷的对抗的话,我想至少要去到被害较少的地方吧。”
“这样啊。如果帮助祐理同学是大前提的话,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吧。”甘粕一边看着前进的方向一边说道。打在车窗上的雨点气势加大了,雨势已经变得相当大。
“只是,把祐理同学作为牺牲品交出去也是可供选择的方案,以个人来说我认为是个悲伤的选择,不过如果以公共利益为优先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
“请不要在本人面前说这种蠢话,不可能会选择这种方法的。”对于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的甘粕,无殇立即回答道。这个青年虽然一脸轻浮却意外地说出些残忍的事。
“不过如果这样做的话沃班侯爵就会得到满足,马上离开东京的吧,也用不着出现多余的受害者,非常适当啊。”
“我明白你的理由。不过,我反对!”对着没力气争论的无殇提出反对意见的,并不是提案者。
“无殇同学,甘粕先生所说的意见没有错。”到现在为止一直沉默着的佑理发言了。一直阴沉地低下头,不过,突然提起头插入了话题。
“如果不把我交出去,无殇同学和侯爵的战斗——会令东京遭受严重的惨剧。你知道吗?由于那位侯爵召来的大暴风雨而毁灭了的城市,还有解放出来的狼群蹂躏村庄的传说。”注入了决心,祐理以凛凛的声音说道。她已经不再害怕,只是以悲怆的神情安静地说着。
“侯爵所执着的只是我一个人。幸好,侯爵好像只是想要我帮助他完成仪式,应该不会做什么为难我的事的,一定不要紧的。”祐理像是要令其他人放心似地微笑着。
看起来坚强,却是虚幻的笑容,护堂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于体育和机械是苦手的她,好不容易才能做出那样的演技。
“如果那样的话会有危险吗?”
“四年前,参加侯爵所主办的不从之神召来仪式的巫女大约有三十名。仪式过后,大概有三分之二的人受到了重大的精神障碍哦,大部分的巫女因此而发狂无法保持精神清醒。”听到艾丽卡流畅地回答的瞬间,无殇下定了决心。
好吧,就这么做。
在与雅典娜的一战里,祐理不顾自身的危险以自已的力量给与帮助,担任了为从东京击退那个女神,别人所不能担任的危险角色。
“那个仪式非常有名哦,以那种程度的牺牲就能招来不从之神。老实说,当听到祐理参加过那个仪式时感到很惊讶,我认为是因为在大量的巫女中资质优越所以才能平安,不过呢,下次都能那样可就不太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