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最后,安若溪也没能尝到一口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饼,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好吃还是不好吃。
不过看帝宸诀一个接一个吃得那么欢乐的份上,应该不会太差吧?
不过安若溪本身对自己的手艺也是很有信心。
早早的妈咪就离开了她和爹地,爹地后来将梁飞凤取进门,打从安若溪懂事起,她便负责家里的饮食起居,饭菜都是由她做。
久而久之,她的手艺也练出来了,至少对火候和咸淡很有分寸,相信做饼也差不多。
“以后你什么也不用做,每天就给我做饼就行了。”
帝宸诀拿出纸巾揩了揩嘴角,不急不缓,却霸道十足的朝安若溪命令道。
他是个很挑剔的男人,不管是对生活细节,或是对女人,几乎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如今,他不仅认定了安若溪是自己唯一的女人,连饮食习惯也离不开这个女人,可想而知,在帝宸诀的心里,安若溪有多重要。
“我才不要给你做饼呢,我的大好青春,才不想浪费到做饼上,我又不是武大郎!”
看起来,安若溪貌似也并不领情的样子。
也对,哪个正值青春的女人,愿意窝在家里终日忍受油烟琐事的摧残呢?
犹记得,自己的梦想是当一名珠宝设计师,残酷的现实却让自己离那个梦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很多时候,当安若溪再回忆起自己青葱的校园时光,她会觉得那些时光只是她的一个南柯一梦罢了!@^^$
“再说了,每天都吃饼,不会腻么!”
古怪的男人,古怪的要求,说到底他只是想整她吧!
“怕我腻,就变着花样做,今天是肉饼,明天就来个薄饼,后天再来个鸡蛋饼……人的潜力无穷,不要那么死脑筋!”
男人一脸严肃,好似在教训自己的下属,全然不顾及安若溪满脸的不情愿。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大狂妄的男人,安若溪遇上了他,只能算她倒了八辈子的霉!!$*!
“……”
安若溪无语凝咽,只能再次无奈望天。
吃罢了晚餐,时间还尚早,不到八点钟的样子。
别墅远离市区,坐落在环境优美,绿树成林,地段昂贵的区域,这里没有市中心的热闹喧哗,也不似荒野山林的冷落孤寂,它奢华大气,森严不可侵犯,像极了中世纪欧洲的贵族世家,终日隐匿在神秘与安静里。
一到夜里,本来就极为安静的别墅,变得更加安静,也更加庄严神秘。
若溪觉得,在别墅的时光,会拉得很长很长,漫长的夜晚,漫长的白天,漫长的生活……组合起来,就是无趣的人生!
“唉……唉……唉……”
此刻,酒足饭饱的安若溪,正无聊的躺在帝宸诀书房的沙发上,无聊的翻阅着无聊的书,连连的叹着因为无聊而产生的气。
帝宸诀难得在别墅过夜,所以本就森冷严肃的建筑,因着这座大冰山的坐镇,更显得冰冷骇人了,别墅上上下下,都是人心惶惶的。
最可怜的就是安若溪了,辛辛苦苦给男人做饼忙活一晚上,一口饼渣都没吃到也算了。
可恶的帝宸诀现在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鬼风,自己在那酷酷的处理公事,却非要把她也拉进书房陪他。
陪他?!
天呐,这人是三岁小孩子嘛,工作都要人陪着,那上个厕所需不需要拉帮结派?
无聊至极的安若溪,已经把手里的书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了,哈欠连天的,只能用沉重的唉声叹气来表达她的不满。
再看帝宸诀呢,人家一直埋首公文,目光冷锐,神情专注,好像在另一个空间似的,八级地震都影响不了他,压根看都不看她一眼的。
安若溪那个气啊,那个恨啊,那个想杀人啊,可是……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继续无聊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帝宸诀是个工作狂,不过工作起来真的好迷人啊,那凛冽迫人的眉眼,那轮廓完美的五官,那专注强大的气场,真真就跟小说里走出来的那些完美男主角一样,找不到一丁点的瑕疵。
只不过,小说里的男主角大多专一又深情,帝宸诀嘛……顶多算得上是个滥情!
眼皮越发的沉重,加之书房里淡淡檀香的催化,安若溪很快就睡着了。
没办法,孕妇就是嗜睡,她这样的还算好了。
帝宸诀一直全神贯注的处理着公司的事情,几百亿的观光项目将要在美国东部的一处农庄启动。
上次之所以去纽约,也是为了和当地的合作方敲定项目的细节。
即使他已经做到帝集团总裁这个位置,即使他已经坐拥无法计量的财富,他依旧是忙碌并且压力巨大的。
所以,可以想象他能够抛开公事,腾出一点时间看安若溪烙饼,吃饼等等,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帝宸诀长年在忙碌与高压中度过,很少有这些放松的时光。
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渴望和安若溪待在一起。
说起来可能有点可笑吧,每当他看到安若溪的时候,他所有的压力和烦恼就消失不见了,整个人会很放松很放松!
终于忙完了,帝宸诀揉了揉眉心,动了动身体。
这个时候才发现,安若溪早就睡着了。
“这个懒女人!”
帝宸诀看着蜷缩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安若溪,不禁笑了笑,笑容里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他轻声走到沙发旁边,在女人的旁边蹲了下来。
睡眠中的安若溪,还是和他在蔷薇花园里看到的一样,单纯无害,纯净动人。
男人拨了拨她掉落下来的发,在她的额前轻轻吻了吻。
“别闹,帝宸诀,坏蛋!”
安若溪动了动,依旧是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
蠢女人,是有多恨他,连睡觉都不忘骂他,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帝宸诀小心翼翼的将安若溪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富足美好的一个晚上,安若溪睡得好饱好饱。
大概是天气转凉了,安若溪觉得有点冷,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有清凉的风吹过来。
不过她只是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有个很温暖的地方,宽阔厚实,躺在那里很安心。
这地方,很熟悉,像极了小时候爹地的怀抱……
安若溪爱极了这份温暖,眷恋的往里蹭个不停。
“安若溪,醒醒,快醒醒!”
好像有人在叫她,听不清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嗨,管它呢,她要睡觉,睡饱饱,天王老子也别想扰了她的清梦。
“快醒醒,安若溪,再不起来,就是你的损失了!”
不知道哪个讨厌鬼还在耳旁唧唧咋咋,安若溪翻了个身子,将脑袋窝在那份温暖的最深处。
隔了一会儿,鼻尖突然痒痒的,好像有个羽毛在扫啊扫的。
“哈,哈欠!”
安若溪没忍住,打了个大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讨厌,谁啊,一大清早的,怎么吵人睡觉!”
眼前,是帝宸诀放大版的俊脸,正好整以暇的凝着她,手里坏坏的摇着一根狗尾巴草。
“讨厌,帝宸诀,我就知道是你在航体,你干什么呀!”
安若溪正想发火了才发现自己好像正紧紧的躺在男人怀里而不是床上,而这个地方,也根本不是她的房间或男人的卧室。
那这里是
安若溪刚想问清楚个究竟,帝宸诀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指着前方说道:“别说话,用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