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来得及呢?
钟楚枫莫名被打了气,觉得又有了点希望。
大抵是喝了酒,脑子里一片混乱,钟楚枫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殊哥,你和圆圆在一起这么久,你就一点儿都不喜欢她?”
尉迟亦殊:“……”
他转头盯着钟楚枫,“别以为仗着喝醉酒乱说话,我就不会揍你。”
“老子就仗着醉酒乱说话怎么了?圆圆那么可爱,我就不信你日日相处着,没有任何感觉。”
感觉么?尉迟亦殊思索了一番,好像是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一直就把圆圆当成妹妹看待,虽然对她确实比小豆芽宠了一些。
但那是比较顾忌圆圆的感受,毕竟不是亲生的,而小豆芽是亲的妹妹,所以……总是会忽略她一些。
思及此,尉迟亦殊觉得这周得特意回去看一下那小豆芽菜。
关键是那小豆芽菜,最近好像跟他们学校的一个男生走得很近,说是那个小男生家里很穷,还搞什么在家里自己下厨偷偷做饭,然后给人家送饭。
最近喊她,每次都会拒绝,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
其实不就是去找那个男生么?
尉迟亦殊无奈地摇摇头,那丫头才那么丁点大,就知道往小男生身边跑了,等她再长大一点还得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钟楚枫眼神幽幽地盯着尉迟亦殊:“你是不是被我提醒了,觉得你也喜欢圆圆了?”
砰!
话落,尉迟亦殊一拳砸向了他的脸。
钟楚枫没躲,不知是躲不开,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躲,就这样生生地受了一拳,然后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了桌边,头磕到了桌腿。
疼痛让他的酒清醒了几分。
他还没有坐稳,尉迟亦殊上来揪住了他的衣领,冷着脸道,“我之前就说过,让你不要拿我跟她开玩笑,钟楚枫,你不长记性可以,要说我也可以,你别把她扯进来干什么?就因为她拒绝了你,你就开始这样诋毁她?”
钟楚枫挨了一拳,清醒多了也痛快多了,他扯唇笑了笑,而后道:“我问你喜不喜欢她就是诋毁她?难道不是因为我觉得太好,才会觉得你可能对她有想法吗?!”
“我对她没有!”尉迟亦殊低吼出声,“我和她从小一块长大,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想法,要是真有想法,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钟楚枫嗤笑出声,“所以,你是被这个想法给束缚住的?如果不是的话,你是不是会喜欢她?”
尉迟亦殊没答话,只是眼眸逐渐低沉。
“你今天晚上喝了酒,就开始通篇乱说话了是吧?之前你求着我,让我答应你守在她身边,现在被拒绝了一句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钟楚枫笑起来,眼里有盈盈泪光。
“一句?我他妈都快疯了,殊哥,我今天居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听言,尉迟亦殊不悦地蹙起眉,这个可怕的念头是什么?他该不会是想寻死?
“我竟然觉得圆圆喜欢你。”
说完,钟楚枫就放声地拼命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是在笑,可是却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满满的都是悲伤。
尉迟亦殊觉得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怔愣在地看着钟楚枫,好半天揪住他的衣领想发脾气。
“殊哥,你别急着发火啊,你听我说完啊,你自己分析一下,看圆圆是不是喜欢你?从小她就喜欢粘着你,虽然我们几个人一群都玩得很好,但你觉得她对你和对我们一样吗?”
“你摸着自己的心问一问,她对你是特殊的,她在拒绝完我之后,又问了你一句。光是问一句,当然没有什么了。可是你知道她的眼神有多闪躲吗?照我对她的了解,她心虚了,为什么心虚?”
这才是钟楚枫觉心情不好的原因。
他不怕她不喜欢自己,更不怕她心里没有他,因为这样的话他还是有机会,但如果她心里有人了,那他想要再找机会就很难了。
而且这个人还特/么是尉迟亦殊了。
“殊哥,你说说,我拿什么跟你比?跟你争?”钟楚枫像烂泥一样倒在地面上,“不可能的,争不过的,这辈子估计都没有机会了。”
尉迟亦殊:“……”
原本之前还想发脾气,可是这会儿他的手指却忍不住颤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舍友,那个叫孟可菲的姑娘。”
尉迟亦殊没接话,片刻后脸色铁青地道:“你今天喝醉了,胡言乱语,这些话我就当作从来没有听过,你也没有说过这些话,醒了以后就全部给我忘了。”
“忘?”
钟楚枫苦笑:“你觉得我能忘记吗?殊哥,你欺骗得了你自己吗?那丫头要是真的喜欢你,你装作不知道就只会伤害她!”
这也是尉迟亦殊担心的地方,他抿紧薄唇,“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依赖,她还没有成年,思想没有成熟,不要将你自己的想法强行安在她身上。一切,都等她成年以后再说。”
说完,尉迟亦殊不再搭理钟楚枫,直接起身。
想了想,他拿了桌上一杯凉水泼到了钟楚枫的脸上。
一杯凉水就这样浇满了钟楚枫的脸,让他比之前更加清醒了,可他依旧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不想起来。
闭起眼睛,脑海里就全是唐圆圆的样子。
她的一言一行,一灵动一娇俏,以后这些都不可能会属于他了。
没有人知道,尉迟亦殊的拳头一直紧握着,眉头也一直紧蹙着,他对唐圆圆是真的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念头。
也并不觉得圆圆会对他有其他的想法。
但,如果真的如钟楚枫说的那般,他又该如何去应对?
孟可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是她那个好朋友,问她的话肯定更不合适了,但钟楚枫为什么会牵扯上她?
尉迟亦殊的心乱作一团,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宿舍。
砰!
宿舍门关上以后,宿舍里恢复平静。
另外两个睡在上铺的室友才缓缓坐起来,然后面面相觑。
“老天,怎么就听到了呢?”
“我们会不会补灭口啊,那个可爱的小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