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苏醒过来,眼中带着愤然,这么多人看着,被打了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他不服,认为自己是轻敌了,站起身,身上的疼通化为找回面子的动力,有些狰狞的冲着徐斌抬了抬手臂,双手的拳套碰了碰,示意再来。(请搜索,更新最快的站!)
金刚也没阻拦,他要看看刚刚是偶然吗?总觉得徐斌的动作有些不协调,有高手的气势身手却是差了一些,出招不协调,衔接也不够,很怪异。
徐斌也有些意犹未尽,在不再是一面倒的助威声中重新摆出战斗的姿态,拿出了百分百注意力的马克实力不弱,主动起猛攻,徐斌立时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连续挨了几下,还被马克一拳正砸在了头侧,摔倒在地。
抹掉嘴角的血迹,一见血徐斌就显得亢奋,脖子很装b的扭了扭,刚刚还留了手,没敢完全力,怕伤人,现在看到马克那要狠狠收拾自己的模样,也顾不得许多,金刚铁骨套在了身上,暴喝一声,人从地上弹起来,开始跟马克玩对攻,也不管自己是否挨了一下,只要姿势没变就依旧对攻,每一拳都挥舞出最强的力量,刚开始马克还能占一点便宜,伴随着徐斌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形式开始展转变,几下重的就又变成了一边倒,马克只能被迫的防御,身子不断的向后撤,双臂挡在头前护着,被砸得连续退后。
旁边观战的人都在议论,好强,这一次马克有多认真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全部实力都拿了出来,结果还是一样,完全就不是对手。
一脚蹬踏在马克的腹部,他的身子再也扛不住了,倒飞了出去,在绳上弹了回来,徐斌已经抡起了手臂,只待马克弹回来,这一拳将会彻底结束战斗。
金刚就一直没有离开拳台,身子一纵,抬拳,跟徐斌对了一下,另一只手将马克拦了下来,站定脚步,摆开战斗的姿态盯着徐斌,无需任何言语提醒对手,停了,要么就和我战。
徐斌嘴角裂开,牙齿上还带着一点血迹,狞笑着向后退了两步,拳头却没有放下,拳套敲了敲,那意思很明显,我等着你戴上拳套。
金刚哈哈大笑:“哈哈……”
自有人将拳套扔了上来,马克不甘愿却也必须承认,台上那个就是自己带过的最快出师的徒弟,根本就没有教过什么,人家就已经把自己强势打趴下了,好疼,好大的力量,每一下都让他觉得难以招架,这一次马克不得不相信这世界有天才。
拳馆内,在金刚真正摆出战斗姿势后,气氛顿时凝固,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徐斌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然后怒吼一声还抵御对面金刚传递过来的强大气势,刚刚确实吓了一跳,被吓得退了半步,那才是真正身经百战的战士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绝非比赛场上那种友谊第一的状态。
“看到没有,金刚亲自出手教训这位了。”
“刚来到这里就对前辈不敬,金刚出手他完了。”
“有没有赌的,好久没看到金刚出手了,几秒能赢。”
“半分钟之内,对方肯定倒下。”
“别闹了,那小子也不弱,怎么也能撑一分钟。”
“你是真没见过金刚出手,我曾经见过他只用了一拳就ko了对手。”
下面的议论徐斌全都听不见,技能带来的高手意识让他面对着对方始终保持着全神贯注。
三分钟之后,拳馆内空气彻底凝固,每一个人都不敢呼吸,生怕错过台上的每一秒钟每一个瞬间。
徐斌还站着,可他这站着给人感觉随时都会倒下,同样的想法出现在包括金刚在内的每一个人身上,结果三分钟了,他还站着,且金刚的身上也不再是完好无损。
不输,就是不输。
不让自己做个弱者,就不会在任何事情上随便承认失败,哪怕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切磋。
伴随着与高手的对决,身体和意识的融合度更高,金刚的攻击打在身上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吓人,金刚铁骨的技能让徐斌能够减少大部分的疼痛,看似狰狞的外表表皮肌肤下的伤势并不重,有这么一个对练的对手,除了亢奋之外就是战斗下去的欲-望。
“有时间随时来。”金刚收势,平静的望着徐斌,解开拳套,承认了对方在这个拳馆特殊的地位,听罗姐说这小子还是个敢杀人的主,现在看真是不假,就这股子劲头,这小子在社会上肯定是个人物。
拳馆里有专门的跌打师父,兼职医生,给徐斌包扎的时候就现他伤势不重,很惊奇这位的抗击打能力,直言拳台就是为他这样人而生的。
徐斌听了也只是笑一笑,那个世界不属于他,也只能是生活的辅助,为了让自己在现代社会中生活的更舒服。
当徐斌换好衣服从更衣室走向拳馆大门口时,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生了变化,强者才能赢得尊重,这个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跟谁都很客气的年轻人,在拳台上却完全变了个人,那面对马克时的强势对攻,面对金刚时的永不言败,看似他是输了,可谁又知道真正接着打下去结果会是如何呢?医生刚才可说了,他伤的没有表面上那么重。
“下次来了,直接到那边去练。”
门口处,金刚指了指最内侧的区域,徐斌扫了一眼,点点头,那是属于社会人练拳的地方,对比外面,里面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以最快最狠为目的,求的是瞬间击倒对手,同时还会教导一些真正下死手的招式,甚至还有一些器械的使用。
“多谢。”冲着金刚微微鞠躬点头,徐斌离开拳馆,下楼的时候身体还会不自觉有韵律的摆动着,从内到外有一种别样的亢奋,就觉得在拳台上跟人对决的时候无比舒服,工作中的压力现实中的压力,包括系统新周任务的困扰都在刚刚完全消失。
………………
车子停在了七号的后面,没有走后门,走路绕到前面,感受着街路两旁的热闹与喧嚣,跟附近的邻居打着招呼。
火车站附近的街区,乞讨的人也多,七号几乎每天都会碰到一些乞讨者登门乞讨,徐斌让刘丽他们准备了很多五毛钱的钢蹦,来就给,做生意嘛,图个吉利。
而各家的门口也总会出现乞讨者,常驻不走的大家都出来赶走,拉着音响身有残疾的在街道两侧来回乞讨的大家都会视而不见,真乞讨者值得可怜,那些假乞讨者背后又有人不太好招惹也不愿意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第二天一大早来开卷帘门,门口有一堆排泄物,你闹心不。
基本上大家公认的就是不允许你在我门口摆摊乞讨,剩下都会大不见小不见。
“你赶紧走,你在这里影响我们做生意。”
自家门前,刘丽正一脸怒意的驱赶着一个跪在地上垂着头乞讨的人,看那模样是男人,除了这姿态,徐斌怎么看对方都不太像是乞讨者,没有脏兮兮的外表,没有那打绺的头,没有那可怜祈求的眼神,规规矩矩,面容整洁,被刘丽驱赶会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她,然后默默的将身前的一个鞋盒拿起来,里面零星的一个钢蹦加起来估计都不足十元,他也不在意,抬头看了看远处,徐斌的旁边有人议论,这家伙从这边一直到那边,只要你赶他走他也不反抗就走,真是个怪人。
好奇心促使徐斌走了过去,看着对方那张平凡的脸和那如一汪清水的眼眸,以及那空空如也的右臂。
从兜里拿出钱,抽出一张红色百元大钞,弯下腰,而不是施舍的随手将钱扔在地上,弯下腰轻轻的放在盒里,转身示意刘丽跟自己回去。
“你很有钱?”
声音沙哑,透着一股莫名的苍凉,徐斌笑了笑,没有回头:“不算有钱,一百块钱穷不了我。”
“我想给你打工,干什么活儿都行,给一日两餐和一个落脚的地方那个就行。”
………………
多年以后,当徐斌问起那不曾问起的问题时,身边号称他最忠实追随者的男人,回答了这样一句话:“说一饭之恩有些假,你是整条街唯一一个弯下腰给我钱的人,我看你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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