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才发现老爷子不在屋子里,我纳闷,这么早不在屋子里去哪了?刚想出去,却瞥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箱子,漆黑漆黑的半掩着,根本没有合上。||
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还是走了过去,黑色的盒子没有光泽感,倒像是乌墨泼的一般,白皙的手指和盒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轻轻的打开,一股子腐臭味儿扑面而来,紧接着就是黑漆漆的头发随意披散着,竟然是人头。
“这……”我慌张的将盖子合上,连忙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踯躅的回了身,走到桌子前将盖子再次打开,一只手掩着口鼻,另一只手去掀开披散着的头发。
只见一黑红相错布满血丝的脸映入眼帘,眼睛怒睁着,阴气蓬勃。
“骇!”我大口的喘着气,连忙将盒子合上打开门就要跑出去却突然撞到一个结识的身上,抬头一看竟是雪松师傅。
“阿瑶?你不去楼下跑这来干什么?”雪松师傅提了一下眼睛,严肃的看着我。
“我……”我强装镇定,“我找爷爷有事儿,可是爷爷不在。”
我看到雪松师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连忙打岔:“雪松师傅,你知道我爷爷在哪吗?”
“不知道!”雪松师傅摇头,又看了一下时间,“去楼下等我。”
“不和我一起下去?”我问道,却见雪松师傅摇头,大步往屋子里走去,黑色盒子里的人头在我脑海中徘徊,因为不是别的,正是昨天向我索命的阴魂。
我疑惑的下楼,到了别墅外面,发现昨天的两排圆环还在,就练气了破风脚,脑子里却是那个索命阴魂和奇异的香味,如果没有错,那个奇异的香气就应该是使人短暂时间内无法动弹的药物,那个阴魂说她临终前将药物洒在了凶手身上,但是这我就想不通了,首先这种香气必定是特别的,其二,阴魂为什么要死前将东西下在凶手身上?我思来想去就只想到一点,那就是死者根本没有看到凶手的脸。
但是这直接引发了另外一点疑惑,死者为什么要在凶手身上下奇异的香味?如果分析,我暂时可以想到两点,第一就是死者认为她的亲人朋友可以通过香气找到凶手,第二,就是死者知道自己可以变成阴魂索命。
我叹了口气,脚上的劲道准道越来越足,破风声不觉于耳,这时雪松师傅讪讪来迟,看到我这么勤奋,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反倒是看着我有一种探究感。
“阿瑶,你看到你爷爷房间里的黑盒子没有?”寇雪松问我,阳光扫过镜片,微微一亮。
我装作疑惑:“师傅,你在说什么?爷爷房间里有盒子吗?”
雪松师傅摇头:“没事儿,今天你的任务是蹲三个小时的马步,我没有时间看着你,三个小时一到自动解散。”
“啊?”我一阵哀嚎,但是在听到雪松师傅说他没时间看着我的时候心中大喜,随后又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只听寇雪松冷笑道:“不要试图偷懒,看到门口的摄像头没有?等到我空闲的时候真的会找记录,如果让我知道你没有按时,呵呵……”
一声呵呵,真是冷到心里,雪松师傅,这样的大起大落真的好吗?
结果……结果就是我真的一个人在冷风中蹲了三个小时的马步,但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三个小时的马步甚至比我一开始蹲的一个半小时要轻松许多,站起来伸伸胳膊伸伸腿,回了屋子里,然后吃了王妈的粥菜,才完满的回到房间躺着。
璐姐出现在我身边,我自己的将窗帘拉上,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今天闲下来了?”璐姐玩弄着头发,不经心的问着,一人一鬼真的是百无聊赖。
“璐姐,我害怕……”我半开玩笑的说着,“我跟你说,就是昨天晚上的阴魂的头,我竟然在老爷子房间里看到了,怎么办?”
璐姐听我这么说惊讶道:“头?阿瑶,会不会是你家老爷子杀的,索命索错了人?”
我颓废的趴在床上:“躲我远点,怎么就你话多,哎……家门不幸啊……”
璐姐瞥了我一眼:“别装了,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我听璐姐这么说,一下子坐了起来,将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我只猜测出这个两种结果。”
“也就是说你认为第一就是死者认为她的亲人朋友可以通过香气找到凶手,第二,就是死者知道自己可以变成阴魂索命?”璐姐再三确认。
我点头,神情疑惑:“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有一点,奇异的香味是会消失的,就像昨天我闻到香气动弹不得,但是一会就好了,如果考虑到这个因素进去,那么哪一点都说不通了。”
璐姐赞同:“你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璐姐,我好纠结,本来想去和老爷子说的,可是遇见了这种事情,可是这个被我定住的女鬼怎么收拾?”我看着定住女鬼的地方,现在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只要太阳一下山……那画面太美……
璐姐笑着:“自作自受。”
我默然,随后秉着顺其自然的心态好好的睡了一觉,醒是被电话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看了眼屏幕,才下午三点,揉了揉眼睛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方白。”方白笑呵呵的声音传来,在这寒冷的十二月犹如一道阳光洒进了心里。
我立马没了睡意:“怎么是陌生号码?”
“手机掉了,怕你给我打电话,刚买了赶紧给你拨过去了。”方白笑着,随后声音中夹杂着委屈,“但是好像每次都是我给你打。”
我讪讪的笑着,心里发暖:“什么时候回b市?”
“小白啊,你还不走,让孙家小姐等你这么久可不好!”方白妈妈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尖锐的钻入了我的耳朵里,如堕冰窟。
“我过些日子就回去,阿瑶,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先挂了。”方白说到。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方白要去和孙家小姐相亲?我暗骂自己生的哪门子气啊,自己算个屁,人家求着你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不答应么,傻逼子了吧?曾瑶你个大傻逼!
我将自己骂了一顿,越发的难受,心里酸酸的,想继续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忍不住又发了条短信:方白,是公事还是私事?
方白回:公事。
我默然,嘲讽的笑着,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大小姐,我是王妈,可以进去吗?”王妈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我做起来,穿上拖鞋。
只见王妈进来将门关上,一脸的神秘,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噤声:“嘘,大小姐,小心隔墙有耳。”
我好笑的看着王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小心?”
“大小姐,王妈刚才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小姐您这几天小心点,别出去!”王妈拉低了声音凑到我身边,“刚才我听到夫人和王家老爷子说谋杀大小姐的事情,王家老爷子说什么都不同意,但是夫人却说自己想办法,王妈我还想继续听下去,但是被发现了。”
“王妈你没事儿吧?”我皱着眉毛问,王娇的爸爸不同意是因为他和老爷子的交易,王娇不同意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件事儿听着泛着别扭。
“大小姐,我还听到了最重要的一句话,王妈我靠近了说行吗?”王妈谨慎的看着门外,我点头,王妈向我凑到我的耳边,随后低声笑着,“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