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我接到了齐琪的电话,说是来了t市,让我和大龙接待她,我说没问题,但是却觉得头大,因为这个女人性格泼辣,爱吐槽,八婆,尤其是跟我和大龙,就没有她问不到的,也没有她不敢问的。
我和大龙先会合,开车到了东站,就看到齐琪在门口站着,摇下车窗:“齐琪,这里!”
“阿瑶,大龙!”齐琪身材很火辣,看到我俩激动的跳了两下,巨乳也随之抖动,她可是在我们学校里多少痴男的身材女神,虽然脸长得并不算好。
上了车,我们合计着找家饭店先吃饭,我推荐了c区的一家火锅,那家火锅底料不错,去了之后的确生意火爆,没有单间了,齐琪坚持等,无奈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一间。
我们点了个鸳鸯锅,大龙和齐琪爱吃辣,我却不行。
“实习证明给我办了吗?”我吃着涮羊肉,嘴里含糊不清。
齐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要不提醒我,我还真忘了,给你弄好了,在行李里边,一会给你拿。”
我点头,继续吃,齐琪的爸爸开了一家小公司,办个实习证明还是容易的。
大龙翘着兰花指笑看我:“我说阿瑶,你不去实习,将来不会真的打算干一辈子殡葬吧?”
齐琪也睁大了眼睛,似乎很感兴趣。
“我说你们俩,这么瞧不起殡葬行业?”我一副你们不懂的表情,“暴利懂吗?”
“切,还暴利,一个女孩子干殡葬,以后谁敢娶你?”齐琪一副嫌弃的表情,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八婆的本性,转眼就换了副嘴脸,“喂,说实话,你俩最近有没有新情况?”
郝大龙一副打住的模样:“你还没嫁出去呢,我着什么急找对象?”
齐琪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女不愁嫁懂吗?看咱这身材!看,快看啊!”
齐琪将自己的巨乳挤出沟来,就往大龙眼前贴,大龙却闭着眼死活不睁眼,我忍不住扑哧笑了,但嘴上却不饶人:“大龙别怂啊!”
只听大龙闭着眼道:“哎,看了就得负责啊,你以为你们大龙哥那么傻?”
当然结果是凄惨的,挨了齐琪一顿暴揍。
后来齐琪问我,到底有没有情况,我说没有,她却是不信的,因为她和大龙打电话的时候,大龙提到了周警官。
吃完了饭,我让齐琪住到我家,大龙开车把我俩送到村头,天色还早,路过赵大汉家的时候,我往里边看了看,发现还停着棺椁,灵棚外有花圈,扎纸匠扎的白马和轿子。
到家的时候老头子正在看电视,没有生意,虽然女尸的事情解决了,但是村里人却更忌讳赵大汉的事情,总觉得老雷头儿本事不精,最近几单村外的生意也被王寡妇家拦下了。
我安慰了下老头子,就和齐琪回到了我的房间,两个人一张床,谈着些有的没得,话倒是说不完。
突然齐琪却哭了,我第一次看见她哭的这么伤心,问她才分别半个月,除了什么事儿。
却听齐琪哭着看着我说:“阿瑶,我被骗了,我没和你说,最近有一个网友追我,前些天我瞒着你们和他见面,我被强奸了……呜呜……”
我当时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齐琪,心疼的淌泪。
我抱着她安慰:“咱就当被狗咬了,你看你这也比我好,你想想,我当时和他谈了一年,最后发现也就五六厘米,56也就56了,还劈腿,你记得你当时怎么安慰我的吗?”
齐琪看我提起以前的事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能一样吗?你只看见他脱裤子,不是拒绝他了吗?不过肯定用着不舒服,还不如让他去祸害别人。”
又闲扯了半天,齐琪心情明显好了,笑着说有我真好,我但笑不语,我也觉得有她和大龙这两个朋友,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晚上睡得倒是安心,女鬼的灵魂得到真正的殡葬,我也不用总想着她在院子里游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舅舅还有苏姥爷一起去了赵家,我本来想让齐琪在家里呆着的,但是没拦住她,因为她说‘八婆’是她的生命,她珍惜生命。
赵大汉的媳妇儿(我暂且叫她新寡妇)看到我们来了,明显有些惊讶,但看着是和苏姥爷来的,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跟着苏姥爷给死者叩首,随后被请到了屋里,新寡妇给赵老爷倒了杯水,却没管我们,我也不稀罕,谁也不短杯水喝。
见新寡妇还算有礼,苏姥爷捋着白胡子说:“大汉他媳妇儿啊,苏姥爷我说句公道话,你可冤枉老雷了。”
新寡妇一听一脸的不乐意:“苏姥爷,我敬重你是村里的长辈,您要是为他们来说话的,也别当我这个寡妇好欺负!”
苏姥爷明显没有想到,这个新寡妇会变脸,白眉毛被气的一抖一抖的,手里的拐棍使劲一戳地面:“你当我苏老白活的?给人当托儿不成?”
新寡妇脸色难看,我抓准时机,走到苏姥爷面前:“苏姥爷,您别生气,为这事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这事儿啊,算是我们家没做好,走,咱走,不管他家的事儿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呢?”新寡妇听我言语,立马怒了,“你才是狗!麻痹的,看你从小没娘,就说老雷头儿能教出什么好?”
齐琪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她自小在城里长大,自然是没看到过农妇打仗撒泼的模样。
我也怒了,谁都有逆鳞,虽然我不在乎别人说我没妈,但是我舅舅却一心一意的把我拉扯大,至今未婚,这份情谊竟被她新寡妇这样骂。
我扭头看向老雷头儿,见他脸红脖子粗的,就要上前理论,我一把拽住他,笑着冲着新寡妇说:“我告诉你,鬼就是鬼,根本没有鬼影子,你家赵大汉怎么死的你自己想想,还有头七遇易见鬼,别说我不顾念乡里乡亲的,到时候在我家门前磕一百个响头,再来求我们家!”
我狠狠的撂下一句话,扶着苏姥爷,出了门。我一开始说不管是打算激她问怎么回事,却不想她没问,还骂了街,我却是真的生了气。
今天是赵大汉死的第六天,过了子夜就到头七了。
回到家后,我和齐琪就回了屋子。
齐琪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我说姐们儿,你们村子不会真的有鬼吧?我可是无神论者啊!”
我看着齐琪露出一脸的神秘:“信则有,不信则无。”
她听完脸色有些发白,神经兮兮的看向四周:“不会真的有鬼吧?”
我看她的样子不在逗她:“有你也看不见,再说,就算真的有鬼,鬼也进不了这房子里。”
我拍了拍墙:“看到没,这里面,听舅舅说,都是祖师爷掺乎了符水霍的泥浆。”
齐琪使劲儿对着墙闻了一下,煞有介事的说:“好像是有符水味儿。”
我当时真的彻底无语了,真想不到她有一天能二到神经的程度,辛亏没有别人,否则我绝对装作不认识她!符水有味儿?
晚上做了饭,我和齐琪就睡了,睡到半夜却听见有人在喊,声嘶力竭的,有些吓人。
我眯眯呼呼的睁开眼睛,却看见齐琪正睁大了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长发搭拉到我的脸上,吓得我一激灵,差点魂飞魄散。
她却笑着说:“嘻嘻,我听到外面有人喊就醒了,心想你一会准保醒,故意吓你!”
“尼玛!”我愤恨的骂了句街,心脏还是跳的很快,都说人吓人吓死人,一点也不假。
谁知那姐们人见我惊魂未定,却拍了拍墙道:“没事儿,咱祖师爷馋了符水的。”
我发誓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怕死她。
等到回过神儿来,再听外面的声音,是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声,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听不太清楚。
“丫头,醒了吗?”这是老头子敲了敲门,“你们别出来,我去外面看看。”
我当即穿了衣服,不放心,听声音是个女的,老雷头儿遇见女的嘴拙,怕事儿。
“齐琪,你别出来!”我穿上鞋,对着齐琪说,只见她有些害怕,随后贴着墙,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笑骂着出了院子,只见老雷头儿在门缝里看着什么。
“怎么了?”我一边问着,一遍走向门口,就听女人发了疯一般,又哭又闹。
老雷头儿听到我说话,回头,嘀咕了一句:“奶奶个腿儿的,又是那新寡妇!”
我一听嘴角含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告诉老雷头儿别理会,回去睡觉,我在门缝那听了一会,只听出来那寡妇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饶了我’‘快走’之类的。我猜定是那赵大汉化鬼了,过了子夜就是头七,呵呵,还真是冤死的。
其实说真的,我还是发怵的,赵大汉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死的?
我回了房间告诉齐琪没事儿,辗转了半天,才睡着。
到了第二天早晨也没见新寡妇找我,倒是接到了周警官的电话,只说让我带上郝大龙,我满口答应了,路过村西头的时候,听说那新寡妇得了病。
大龙在村西头路边上等着,我和齐琪上了车。
车上,大龙边开车边打趣:“我说阿瑶,哥们儿这又是油钱,又是误工钱,是不是给报个销。”
还没等我说话,躺在我大腿上看着手机的齐琪,习惯性抬了句杠:“报你个大脑袋。”
“。。。”大龙只得闭口不言好好开车。
我回忆起以前大龙非要和齐琪斗嘴分出个胜负的事儿,乐得合不拢嘴。
过了十多分钟,我们到了目的地,由于上次三个人要一壶菊花茶的尴尬事儿,今天周警官故意选择了一家咖啡馆。
服务生把我们待到周警官坐得地方。
周警官笑着和我们打招呼,等看见齐琪竟然是直了眼睛。
我和大龙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坐在了一起,别看齐琪八婆,但是她对自己的事情却麻木,甚至愚笨。
“这位是?”周警官看向我,询问。
“和你提过的,闺蜜齐琪。”我说道,又看向齐琪,“这是周警官!”
二人卧了手,齐琪浑然不自知,周警官却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