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小说 > 都市言情 > 恋着时光恋着你 > 第51章 痛苦的过往

第51章 痛苦的过往

    “别,被人看到不好。”
    我双手刚想推他,就被他钳住。
    我的唇被他封住。
    好久,他才恋恋不舍放开我,在我耳边呢喃。
    “素素,我想你了。”
    “肉麻!叫我锦素。”
    “锦素,相思难耐,今天如果再不见你,就捱不下去,我才来了青云山。”
    “你肯定掐准了赵天的三寸命门。”我放低声音,“这阵子我们少见面,别让郑大新生疑。”
    “妖精!一见面就说这个,我抗议!”他的大手在我腰际软硬皆施。
    我奇痒难忍,死死扣住他的手。
    “等我回华城,一些事再详细说。咱们别磨蹭时间了,我要马上出去,否则别人会起疑心。”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肩,“锦素,再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能清楚听到他的呼吸声。
    很是急促。
    他的唇轻轻拂过我的锁骨,一路往上,停驻在我的唇。
    又是一番缱绻情浓。
    不行,我再不出去,郑大新肯定要生疑!
    “放开我,我该出去了。”
    他极不情愿放手。
    “锦素,明天我会要求你回公司报账,我们很快又能见面了。”
    我回他一个明媚的笑容,向他挥手道别。
    晚上回到宿舍,满耳朵都是崔小荷的抱怨声。
    “我跟元总说了还不到十句话,他就把我撵出来,叫了另外一个。真是悲催!元总坐在那里,眼皮都没翻一下!”
    “何必为这种事生气,小荷,再怨天尤人,我就该鄙视你了!”我劝她。
    “锦素,你跟元总谈了五分钟呢,他都问了你什么?”
    “能问什么?还不是账目上的事儿!那五分钟,问得我战战兢兢。”
    “锦素,说实话,元总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崔小荷开始八卦,“你长得那么美,他那么风流个人,对你就没有一点绮思?”
    我应付她,“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有没有绮思?好啦,洗洗睡吧!”
    刚躺下敲门声就响。
    “锦素,明天一早回总公司报账!”赫然是郑大新的声音。
    哈,元无殇办事效率挺快!
    我马上回他,“知道了,郑经理。”
    “锦素,财务部估计要重新审核我们的账务,你明天过去先别急着回来,跟财务部的人慢慢磨就行。”
    “好。”
    我话音一落,郑大新的脚步声远去。
    “锦素,你真的走狗屎运了!既能接替赵天做财务主管,还能隔三差五回总公司,见一见元总。”崔小荷长长的叹息声在房间响起。
    “我都不知道这次回公司面对的是什么?你也看到了,我是郑大新极力推荐的人,元总并不认可我。”
    “哎,锦素,我们原来还站在一条起跑线,现在你已经比我强太多。”
    这个崔小荷,真是!
    “小荷,再这么说,我们就友尽!”
    “好啦,不说了,锦素,无论你以后混得多么风生水起,你都要记得我们的同室之谊!”
    “记得,记得,永远都记得!”我笑着回她,“好像我已经高高在上了!”
    “锦素,我总有一种感觉,你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
    崔小荷的声音伴我进入梦乡。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见到了爸爸。
    他双脚戴着沉重的脚镣追我,小素小素的喊着??????
    我惊出一身冷汗。
    抓起手机看了眼,才凌晨一点。
    爸爸出事一年多,这还是我第一次梦见他。
    我心跳加速,眼皮也跳的厉害。
    他是不是出事了!
    不会的!
    我立即否定掉这个想法。
    再度躺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如果没有何晓阮的出现,爸爸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英雄般的存在。
    他名校毕业,不光仕途顺风顺水,而且与做大学教授的妈妈琴瑟和谐。我从小成绩就好,曾经在小学时连跳两级,我们一直是市委大院最令人羡慕的一家。
    爸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那些年他也是这么做的。
    我亲眼看到他把登门送茅台酒的人撵走,把装满百元大钞的蛇皮袋扔出窗外。
    那时候,我也就过着比普通工薪阶层孩子略微强那么一点点的日子。
    直至两年前,爸爸与何晓阮被妈妈堵在一个小别墅,我才知道自己的幸福生活结束了。
    妈妈没有吵没有闹,只把爸爸弄回家,问他怎么办?
    那时,我躲在卧室,他们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爸爸声泪俱下,说何晓阮是一个地产公司业务员,与他是在一次酒局上认识的,两人你来我往就上了床,地产公司老板就免费提供给他们一套厮混的别墅。
    妈妈当时很冷静,坚持要离婚。
    爸爸用自己的仕途发誓,一定要跟何晓阮一刀两断。
    善良的妈妈信以为真。
    我们家也过了多半年的平静生活。
    我永远记得去年春天那个星期天。
    纪检委的人把爸爸从家带走,当时,我们的家就被贴了封条。
    妈妈四处打听才知道,爸爸涉嫌收受企业贿赂三千多万人民币,为一个法人叫做何晓阮的中介公司谋取不正当利益五千多万。
    给了妈妈毁灭性打击的是——爸爸跟何晓阮暗度陈仓已经七年,他说要跟何晓阮一刀两断的承诺,根本就没给妈妈兑现。
    爸爸入狱时,何晓阮肚里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
    妈妈才知道自己被骗多年。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夜,妈妈在我们住过多年的市委大院踟蹰良久。
    第二天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鬓发全白。
    她把自己能兑换成现金的东西都折合成钱,交给我厚厚的一沓。
    然后,抱着我就是一场痛哭。
    再然后,她就亲自送我去学校,路上一再嘱咐我好好上完大学,找个好工作,尽快跟杜一鸣把结婚证领了。
    我第一节课还没上完,就接到妈妈同事的电话,说妈妈跳楼了。
    因为抢救及时,妈妈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脑干受损严重,成了植物人。那些尘封在心底的伤疤,此刻再度揭开,依旧鲜血淋漓,比以往还疼。如果说不恨爸爸和那个叫何晓阮的女人,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自爸爸入狱后,我没去监狱看过他的原因。
    因为,对他仁慈,就代表我对妈妈的残忍。
    爸爸一倒台,何晓阮的中介公司就被查,所有资产充公。
    何晓阮因为是孕妇,逃过了牢狱之灾,监外执行。
    从那时起,我就恨何晓阮。
    恨得刻骨铭心。
    但,我只从报纸媒体上见过她。
    这一年多,她好像从华城消失了一般。
    爸爸的脸一直出现在我眼前,纠结的我脑仁疼。
    天一亮,司机载着我和青云山的账务赶往元氏总部。
    时值深秋,山中雾霭深浓。
    盘山路上,我乘坐的轿车跟一辆逆行而来的小皮卡撞在一起。
    我们的车头严重受损。
    司机没系安全带,差点从前挡玻璃飞出,撞的头破血流。
    还好,我的安全意识一直比较强,一上车就系了安全带,只是擦伤了额头。
    我们迅速向郑大新求助。
    郑大新怕延误时间,引起元无殇不悦,另给我派了辆车,直奔市区。
    当我把所有的账目都交给财务部时,艾拉就来了,说元总有些具体事宜要问我。
    我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坐直达电梯去了他顶层的办公室。
    敲开他的门,就看到楚子京也在。
    元无殇一眼就看到我额头的纱布,十分紧张。
    “怎么搞的?难道出车祸了?”
    “你还真说对了。”我把在盘山路上的交通事故说了一遍。
    “人没事就好。”他的手轻轻落在我额头,眼中满是担忧。
    “哟,别给我撒狗粮!”楚子京笑嘻嘻地插了句。
    我想避开,元无殇却抓住我不放。
    “他爱看就让他看个够呗!有本事你也给我们撒一把狗粮!”
    楚子京在场,元无殇对我这么亲密,我一点都不习惯,索性推开他。“我是来报账的。”
    他讪讪牵着我的手,把我让到沙发上。
    “小锦美女,谢谢你为我们做卧底哈!”楚子京宜嗔宜喜到脸凑过来,“扳倒郑大新,我就给你一笔钱,好好犒劳你。”
    我的目光掠过楚子京,定格在元无殇身上。
    “纪少言最近常去青云山,为了我能在郑大新身边多呆几天,你们最好绊住他。”
    “这阵子他不会再去青云山了。”元无殇华眸深深,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锦素,等你拿到郑大新的私密账务,我就马上把你调回来。”
    “郑大新现在对我还不是完全信任,拿到他的罪状,我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元无殇起身,推开办公室的门,“楚少,你想知道的现在都听到了,你该走了,好走不送。”
    楚子京送给元无殇一个鄙夷的眼神,“我知道你们小别胜新婚,我马上走,你们好好过二人世界,听说,在办公室做,是另一种风味哈!”
    我的脸立即就红到脖子。
    楚子京离开,门被重重关上。
    元无殇高頃挺拔的身子离我越来越近。
    “锦素。”
    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念想。
    我不再矫情,笑着对上他深邃的双目。
    忽然,我手机来电响了。
    我扫了眼,是个座机号码。
    元无殇替我调成静音,“待会儿再接。”
    我眼皮又跳起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声对他说了句“稍等”,就划开手机。
    “你好,你是锦志鹏的家属吗?”
    我浑身一颤,“是,请问你是哪里?”
    “我是连台第一监狱。锦志鹏昨晚服毒自杀未遂,目前正在连台人民医院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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