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丽也是个蠢,到这个时候还没把情况看明白。
连旁边的杨远都看出来了,眼前的叫eagle的男人来头很不小,连华二都要敬着他。
想到自己还跟谢谢打电话让她不要跟eagle来往,心里便一阵阵的发虚。
“我喝了吧!”范宗伟说,“抱歉,我妹妹太任性了,见笑了。”
战野鹰打量了一眼范宗伟,很干净很绅士的一个男人。他冷笑:“范先生,你应该让你的小表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担的道理。”
“佳丽,把酒喝了,跟这位小姐说声对不起。”华二说。
为什么华二和表哥都这样?发生什么事情?吴佳丽里眼眶里满满的泪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等着她喝这瓶酒。
“把酒喝了。”范宗伟看吴佳丽里眼神里带着警告。
“明明是……”吴佳丽还想说什么, 接受到表哥眼眸里浓浓的警告之意,话全咽了回去。她全身都在发抖,她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拿起了酒瓶喝酒。酒水从她的嘴边溢出来,让她看着更显狼狈。
喝完了酒,华二说:“跟人家道歉。”
吴佳丽咬紧了牙,瞪着谢谢,然后说:“对不起。”
“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这事儿就过去了。”战野鹰淡淡的说,“麻烦跟华先生问好。”
“好的。”华二忙说,“华先生一直想见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
“我这里不想惊扰任何人,有机会一定会见的。”他淡淡的说。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华二非常的恭敬客气,“我们先走了。”
“慢走。”战野鹰和谢谢仍坐着不动。
等一干人走完了,谢谢看着战野鹰:“看来,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加油工人啊!战野鹰,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谢谢,你要知道山和会社不可能真的就去黑化,只能表现上的产业去黑化。山和会社发展了几十年,国外都有上百个分支,你认为可以真的完全去黑化吗?”战野鹰反问。
谢谢猛然有些明白,她接管山和会社后,一直心里觉得奇怪,战野鹰不在了,原来娜些分会社虽然也有些闹,但都是小打小闹,治下还是规规矩矩,没出大的乱子。
原来,是战野鹰这尊大佛在镇着。
“我有点明白了?”谢谢恍然。
山和会本来是帮会出身,里面很多人成员都是野路子,心狠手辣,没有一个更厉害的怎么可能镇得住。
原来,战野鹰让她自己帮他管着白面的生意,而日本政府的答卷里,山和会社全部洗白了,由她这个经理人管着。其实黑的这块,还是他镇着。
“刚才那个华二认出来你来了。” 谢谢看着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暴露你的行踪了吗?”
“你在担心我吗?”战野鹰问。
她的确在担心他,战野鹰这个名字很响亮,也得罪过很多人。一旦他的行踪被人查到,追杀者肯定也会到。
“所以我在这儿只能呆两天, 过两天我就得走了。”战野鹰说。
“你还要跟我参加拿督商会的晚宴吗?”谢谢拧眉,“要不你现在就走吧!”
“这不好吧,岂不是显的我灰溜溜的逃跑似的,不好不好。”战野鹰还摇头。
“战野鹰,你别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早知道这样,她就不逼他出现,搞出这么多事情,她多少要负一些责任。
“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我一定好好活着。”战野鹰说着起身,“走吧,咱们回去。”
谢谢跟在他身后,然后去开车。
开车的时候,谢谢就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们。
“让他们跟吧,我会派人解决。”战野鹰让她安心的开车。
开到半路上,那辆车就不见了,他们顺利的回到酒店。
送她回房间的时候,战野鹰站在门口低声说:“谢谢,你可以拒绝不继续在山和会社工作。”
“你觉得我会怕吗?”谢谢看他,“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见识过,再说我现在做的不是好好的吗?”
“我自私了。”战野鹰也开始反醒,现在他们俩在一起,一定会有人盯着谢谢,“我会让小琢安排合适的人选,我不能置你于险地。”
“战野鹰,你这个人很奇怪,你开的头,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要结束吗?”谢谢有些动怒,“我都已经坐上这个位置了,就算别人没看到我们在一起,也一样会怀疑我跟你有联系,不是吗?”
“……”战野鹰无言,的确是如此。
“我很享受现在的状态,我也有能力保护我自己,如果做一件事害怕这害怕那的,估计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不是吗?”谢谢说。
战野鹰凝视着她,然后低声说:“早点休息吧,晚安。”
“谢谢你。”谢谢说。
“谢什么?”
“谢谢你不惜为我曝光你的身份。”谢谢说。
“那我不是要谢谢你不惜一次次的以身犯险?”战野鹰笑。
她也笑了,跟他摆摆手:“晚安。”
关上门,谢谢背贴在门上,深吸一口气。
拿督范建华的商业酒会就在双塔楼的顶楼商业中心召开,谢谢挽着战野鹰出席,他贴了粗眉毛,贴了一字须,戴着黑框眼镜,显的特别的斯文。
出门的时候谢谢看着他这装扮,都没有忍住笑,当然这样的他看着至少这张桃花脸没有那么招人了。
出现在商业酒会上,谢谢并不是那么显眼,能出现在这里的大多是东南亚一带的富商,还有部分是内地和香港等地来的投资商。
这里的人个个有着华丽,手里端着酒杯,姿态优雅,谈笑间带着淡淡的些许高傲。
谢谢以前就不喜欢参加这种商业酒会,装腔作势的,很没意思。
她和战野鹰一人拿了一杯香槟缓缓进去,不时会有人对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必竟谢谢在东南亚这里,完全是新面孔。
战野鹰就更不用说了,他极少会以战野鹰的身份参加这样的酒会,更别说他今天还乔装过了,更不会有人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