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被她搞得有些犯迷糊,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再得到肯定答案后,白亦双打开门,迈腿朝对面走去。
“嘿,你怎么来了。”
装作是惊讶,但实际上满满都是惊喜。
男生伸出双手,像给她一个热络的拥抱,白亦双灵巧的躲过,阴沉着脸,她可不是来交流感情的。
“我有话问你。”
瞅到她严肃的表情,苏然原本调侃的模样,渐渐收敛,恰好,所有的东西已经搬完,他正好有空。
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将近六点了,他主动提出,“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饭。”
白亦双抬起拳头,在他面前比划比划,用动作代替了回答。
在叶清家,苏然被勒令只准坐在沙发上,有重要的事,需要向他核实。
“你叫苏然对吧,所以你姓苏。”
咳咳,这句话一出,连同叶清学姐,也发出了笑声。
白亦双小脸一红,情不自禁的就问出这种蠢话,她瞪了他们一眼,轻拍桌子,“严肃点。”
下一秒,苏然立刻端正态度,双手放在后背,像小学生一样的等待答题。
“你认识苏寻吗?”
这个名字,叶清有点印象,好像是听唐小晴提起过,“这个,是不是你青梅竹马的前女友。”
白亦双点点头,真是得感叹律师的好记性。
面前的苏然拍了拍大腿,不可置信的立马点头,“认识,我堂姐,想不到啊,我们的缘分这么早就注定了。”
他的欣喜若狂,换来的只是女生的警告性的侧眸。
在消化了这条重要信息后,白亦双接着问,“那……你家过去,有没有孩子走丢过。”
这个问题粗看有些突兀,但叶清能理解她的想法。瞬时间,想说的话,全被塞进喉咙里。
两个认都屏息等着他的回复。
“没听说过,不过,我爸妈在事业成功之前,的确生过一个男孩,之后夭折了。”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确定自己没记错。
看着他这么笃定的神情,白亦双把“你再想想”这类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发觉女生失望的神情,苏然有些莫名其妙,他抬眸对上叶清的脸,哪知道对方压根不看他,直接下了逐客令。“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叶清的气场可不是一般女生可以比拟的,特别是对苏然这种,毛还没长齐的小正太,她话一出,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苏然乖乖的穿起鞋子,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关上门后,叶清看向白亦双,从她黯然失神的眸子中,就能发现端倪,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踌躇后开口,“你是怀疑思淼跟这个男生的关系?”
白亦双点点头,默认了。
即使距离思淼的离开,越来越远,但自己心中对他的思念,却从没有消退。
“第一次见他就联想到思淼,当时只是觉得他们年纪相仿,可现在看来,两人的确很相像。”
冥冥中,两个男生的关系,能让人想破脑袋,叶清打断她的思绪,指挥着两个人一起做菜,“你来我家是休息得,没想些心累的事情。”
吃过晚饭后,趁叶清洗澡的空档,白亦双走到小阳台,心事如乱麻。
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发现,秦嘉沐对于自己来说,有多重要。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电话,没想到铃声只响了一秒,电话那边就传来他熟悉的嗓音。
“喂,怎么了。”
“想你了。”话脱口而出,丝毫没有犹豫,完完全全是下意识。
“是吗?那还生不生气。”因为一句想你,他语气缓和多了,本来就只是傲娇,不可能真的生白亦双的气。
“我现在就想见你,你能来接我吗?”
叶清家距离他们家,起码有半小时以上的路程,现在都快九点了,她原本只是想尝试看看,但马上,就听到电话那边穿衣服的声音。
“你等着,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秦嘉沐真的就出现在她面前,他急匆匆的来,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甚至都压出了褶皱,路灯下的白净面容,被镀上一层浅淡的光辉,五官线条柔和,竟然涌动出一股过去没有的迷人气质,诱惑至极。
白亦双看着男人这张足以祸乱天下的脸,原本黯淡的眸光,变成闪耀的彩钻。她走近他,伸手把男人抱住,主动献上安慰的唇。
这个缠绵悱恻的kiss,持续了差不多有五分钟,一旁的叶清脸红一阵,白一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咳咳。”终于忍不住的煞风景,她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件外套,披在女生的身上,“好了好了,要秀恩爱回去再秀,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刚刚的一时情动,差点忘记一旁的学姐,白亦双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勾着秦嘉沐的胳膊,朝学姐礼貌的笑笑,随即两人一起,走出了单元楼。
夜晚,秦嘉沐把她拥入怀里,她挺直的美腿,压在男人的腰上。
白亦双的眼底因动情而滚烫炙热。
一股冲动,从腹下升起,秦嘉沐伸手就想解开她衣领的纽扣。
但下一秒,却被一只小手,给按住了。
“我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已经箭在弦上,可白亦双还是决定要把话说清楚,这一次,她原原本本的把有关苏然的一切,告诉了秦嘉沐,甚至包括她刚刚再次与男生碰面,包括她的猜想,也告诉了他。
男人没说话,笑了一声后,单手扣住了白亦双的下颚,舌尖轻轻深入她的小嘴,良久后,才继续问道,“你觉得有多大可能。”
难得她还能在这个缠绵绯恻的吻后,保持清醒。
白亦双紧了紧衣服,等极具跳动的心跳平静下来,之后说,“百分之七十吧。”
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那么在天国的思淼,会不会有一些欣慰。
秦嘉沐点点头,薄唇一勾,不等她开口,就主动请缨,“放心,我会帮你查清楚。”
身体在他不肯停下的大手下,变得有些迷离,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微颤。
理智渐渐被吞噬,男人在她耳边轻问,“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打断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