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展明噎住,想到狐九儿最近接待的人,医治的病人不是高官就是权贵,怎么可能缺钱?
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钱,可对方根本不需要,他还能怎么得到别人的救治?“胡先生,这里不方便,要不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详谈?只要你需要的东西,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找来。”毕竟是有求于人,他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连语气都变得客气不少
。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找来?”
“是的,只要胡先生想要。”
“好啊,我想要天上的月亮或者星星,来送给我的助理,你能找来吗?”
沈展明再次噎住,他能感觉到狐九儿故意为难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丰富多彩。
偏头看了一眼江惜雨,眼中带着几分阴狠。
据说狐九儿对病人一视同仁,从不挑选。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乱来,得罪了他,自己怎么可能被拒之门外?
他挑了挑眉,笑着道:“胡先生不要开玩笑了,我说的是实话。”
沈展明的气势一直不小,在公司里说一不二,可经过狐九儿这么一番胡乱要求,直接乱了他的阵脚。
狐九儿摊了摊手,“我说的难道就不是实话?”
白谨夕看了一眼时间,提醒:“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走吧。”
“胡先生……”
狐九儿停下脚步,目光冷冽的看向拦住去路的沈展明,“你想阻拦我?”
“不!”沈展明摇了摇头,淡淡的笑:“我只是想和胡先生沟通。”
“没必要。”狐九儿目光冷冷地移向江惜雨,“她偷吃我的东西,还泼我助理咖啡,甚至还扯她头发,你认为我会原谅她?”
沈展明愣住,他以为江惜雨最多不过是语言上占了点便宜,哪里想到还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
怪不得让她找白谨夕道歉,迟迟没有行动,原来她自己也清楚做过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被原谅啊。
“胡先生,是我助理不懂事,我回去后会好好教训她,这点你大可放心。”沈展明偏头冷冷地看了一眼江惜雨。
江惜雨此刻的脸色煞白,她没有想到狐九儿将他们之间的瓜葛直直白白的说了出口,一点儿虚以委蛇的想法都没有。
她在公司这么长时间,一边应付沈展明,一边应付外来的客人,很多时候说话含蓄,就算是生气,那也是意有所指。
可在狐九儿面前,根本没必要。
就是这么强势!
狐九儿已经没了兴趣和他们继续说下去,拉着白谨夕的手臂大步离开。
来到外面,白谨夕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点看向他,“你真的不给他看病吗?”
“那么嚣张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敢欺负你,我会让他们知道没有好下场。”
她神色一怔,眼中满是感动,轻声问:“她不也偷吃了你的零食。”
“零食没了可以再买,欺负了你,就是跟我作对。”当时看到零食被吃的时候,他很气愤,随后听到她被那个女人欺负,更生气。
她不敢再看他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看向前方,“她是她,那个沈总是沈总,不能受牵连吧?”
“这你就错了,什么样的将军就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士兵,放在这里同样如此。”他一直将这句话当成至理名言,所以在狐族军队里一直以身作则,从来没有乱来过。
她听后确实有这个道理,沈展明如果真心求助他,就不会让一个助理前来,肯定是亲自到来。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治过癌症,在沈展明的心里,或许认为他治不好,只是先派助理来试探一下。
助理打从心里也认为他治不好沈展明,于是也没有将她这位小助理放在眼里,对她呼来喝去。
狐九儿见她陷入沉思,笑呵呵的说:“好啦,不要想那么多,跟着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她笑了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酒店大厅里,沈展明脸色漆黑的回头,看向江惜雨,“这就是你给我办的好事?”
江惜雨表情惶恐,试着找借口:“沈总,你不要听他胡说,真是那个女人先找我的麻烦,是她颠倒黑白,反咬我一口。”
“颠倒黑白怎么了?找你麻烦怎么了?别人真要是找你麻烦,那是看得起你!”沈展明阴沉的说道。
江惜雨一直以来对别人卑躬屈膝,好不容易能在一个服务员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权威,结果还不被允许。
她垂下头,低声应道:“……是,我知道错了。”“光是知道错了没用,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取得他们原谅。”沈展明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高拔的身高颇有压迫力,放低了声音,“不然,我到死期的那一天,就是你的
死期,明白吗?”
江惜雨惊恐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沈……沈总,你……”
沈展明阴鸷的笑了笑,“我对你很了解,一开始认为我没得救,随随便便来应付一下别人就行了,反正又不是你生病对吧?”
“我……”
“你认为,只要照顾到我死的那一天,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对吧?”沈展明打断了她。
“沈总,我没有……”
沈展明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既然你不把我的身体放在心上,那么我们就绑在一起,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你应该相信我能办得到,对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反正他有的是钱,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江惜雨双腿直接软了,差点站立不住。
还好沈展明顺势接住了她,“现在,我们就在大厅里等他们回来,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江惜雨双眼空洞,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都被恐惧替代,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很好。”沈展明带着她来到大厅里的沙发上,捏了捏她的腰肢,“给你半个小时调整情绪,一会儿如果还用这种表情面对他们,我会很生气的。”
江惜雨再次点头:“我会的。”她试图挤出一抹笑容,结果比哭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