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宁知道封长语出国旅行已经是她离开一个星期后的事了,他对她突然出国旅行的事不太理解。
仔细想想她近段时间心情也不太好,跟周寒墨的关系不进不退的,出国旅行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他中途也有过再干涉他们两人婚姻的冲动,最后都压制了心里的想法。
长语和寒墨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和三观,他们想怎么做他们自己心里有数。
他过多的干涉并不妥当。
哪怕他们因为他的过多干涉,硬生生给凑到一起了,问题的症结要是没有解决,以后还是会爆发出同样的问题。
他不太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现实生活又不是小说,没有谁就应该跟谁在一起的,他们能不能最终在一起要看他们自己,而不是别人的硬凑。
封长宁想通这一点之后,就没有再问过他们感情方面的事。
平时该跟周寒墨合作项目也依旧合作,没有合作的契机也不会刻意创造机会合作。
封长宁虽说不用太管婚礼的事,可也不能做到真的什么事都不管,还是要把一部分精力分散出去准备婚礼,不可能婚姻全程的事都让他爸妈处理,回头出纰漏大家心里都还得添堵,还不如在最开始的时候好好做。
因此,他这一段时间也确实特别忙。
封长宁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一楼的灯还亮着。
那是安安为他留的灯。
封长宁换鞋,去厨房喝了杯水之后,就关了一楼的灯上楼。
霍以安听到汽车的声音就知道是他回来了,看到他出现在房间里并不惊讶,“要给你放洗澡水吗?”
“我冲个澡就行,恨不得立刻倒头睡觉。”封长宁抱了抱她,“不真正筹备一次婚礼都不知道你之前那么辛苦。”
“我平时工作也是干这个,你是做了两份活儿,累是正常的。”霍以安给他轻轻地捏了捏肩。
“那你也很累。”
“对,很累。”霍以安笑着应道,“去洗澡去,我去给你拿牛奶。”
“谢谢老婆。”封长宁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这才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霍以安出了房间,在二楼的冰箱里拿了两瓶牛奶。
二楼也有个客厅,平时在那里窝着看书、吃零食、喝东西都比较方便。
半夜渴了,喝杯水也不用大费周章的下到一楼去喝水。
走这么一长段,磕睡都醒了,再睡就得等很久之后了。
霍以安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她则继续画画。
婚礼的礼服设计起来说简单也简单,大开大合的设计就差不多了。
但难点也正好在这里,越是简单的东西,要设计得出彩才是难点。
还好陶叔叔和他爱人给了不少建议,让她有了不少新的想法。
他们这些年虽没有表示要跨行设计婚礼礼服,但亲朋好友邀请他们设计得也不少。
霍以安听说这个先河还是她老爹先开的。
霍以安想到她老爹可能会做的事,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封长宁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看看这几张设计图,帮我挑挑毛病。”
“我只会挑好看的,不会挑毛病。”
“也行,从客观角度帮我做选择。”
封长宁接过她手里的平板,动作十分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跟她一起看设计图。
将几张图都看完之后,他说道:“都好看。”
“更喜欢哪一套?”
“第三套。”
“理由。”
“暗纹用得很好,看着很有质感,还不是大片大片的暗纹。大片的暗纹被人用太多了,要出新意很难,再加上它的设计也很好。”
“是的。暗纹这个元素这几年被用太多,有点消费过度的意思。用好了是点眼之笔,用不好就显得多余又低廉。”霍以安说道。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元素是不好或特别好的。
它们最后能呈现出什么样的效果取决于使用它们的人。
对于这一点她很清楚。
封长宁问道:“每天设计这些累吗?”
“没有什么事天天做是不累的,再喜欢一样东西也不行,坚持过一段时间还是会有所动摇。哪怕是我的工作室一直没有缺过客户,我和我的同事们也有过一段艰难的过程。那个过程不是我们少赚了多少钱,而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走下去。我们的设计究竟能给自己和别人带来什么,更重要的是我们能给这个行业带来什么重要的帮助。这个是我们从业者应该会考虑到的问题。恰恰是因为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到现在我也没有办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封长宁跟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自然能体会到她的纠结与困惑,“我也还在这个问题里挣扎,作为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要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
“你们肩上的责任要比我这个小老板的责任大。”
“责任无大小,只能扛下来了。”
“嗯。”
两人现在每天也就只能见缝插针的聊上几句,有时候不是霍以安先睡着了,就是封长宁先睡着。
虽然疲倦,但累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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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霍以安和封长宁忙得不相上下的还有虞茴,一边上学一边打理工作室的事早已让她分身乏术。
随着毕业脚步的临近,毕业论文也提上了日程,恨不得一天能有48小时,能让她可以把想忙的事都忙完。
因此,对于别的同学来说,大四寒假已经是可以放羊的时候了,对她和项巍而言正好是最忙的时候。
两人白天忙着画稿和工作室的事,晚上挑灯夜战准备论文。
虞茴目前还打算继续深造,想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再拓展一些。
项巍本来没有这个想法,但跟虞茴认识三年多,她的很多决定都很对。
像他这样懒散的人,还是身边有个自律性很强的小伙伴能走得更远。
反正考研成功后,也不影响他们工作室的事。
就是会把大学这三年多的生活再重复一遍,却可以给他们的未来增加宽度。
他觉得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