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听着秦老爷子的话,声音不急不缓,“那是自然,毕竟他是秦照琰。”
秦老爷子闻言,轻笑了声,“你这么护他,可不是一件好事。”
叶沉鱼瞪了一眼秦老爷子,冷冰冰道:“我和照琰之间,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无须您来定义。”
秦老爷子心中一寒,语气悲伤道:“如今你知道了事情真相,还是这么抵触我吗?”
“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叶沉鱼没有回答秦老爷子的话,反而寻了她最关心介意的事情问道。
秦老爷子坐在船上,眸色暗了暗,“你爸爸的死,真的是一个意外,我......”
“撒谎!”叶沉鱼冷声打断,“我爸去世前接了一通电话,才去的你们秦家旧宅。”
秦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收回写着他儿子地址的信纸,眼眸很淡的看向叶沉鱼,声音平缓道:“不管你信不信,你爸的死真的是一起意外。”
叶沉鱼气鼓鼓的看着秦老爷子,自知自己再也与他讲不下去话,转身就出了客房。
“管家。”叶沉鱼一出门,大声对管家先生道:“我们去英国后,如果他已经能行走了,立马将他送回老宅。”
气死她了。
每次与秦老爷子谈论她爸的事情,他每次都说那是一场意外,可真的是意外吗?
翌日,天空湛蓝,阳光晴暖,一切都预示着美好温暖的征兆。
“紧张吗?”
前往英国的飞机上,秦照琰抬手拂去叶沉鱼低垂下来的长发,声音清浅。
叶沉鱼摇摇头,又点点头,“紧张。”马上就能见到她日思夜想的果果了,她不紧张才怪。
秦照琰握住叶沉鱼的小手,言语温和“别紧张,没事。”
叶沉鱼深呼吸了一口气,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却止不住自己的紧张,这次去英国,不仅仅是去见她的儿子果果,还有秦照琰的爸爸秦立仁,只要见了秦立仁,她爸爸死亡的真相,就全部解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沉鱼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后,飞机已经降落。
叶沉鱼站飞机场前,仰望着英国有些雾气迷蒙的天,一别一年,不同去年的情况,她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到英国。
“先生,夫人。”
vip通道前,一位亚洲人模样的保镖,看到秦照琰后,便远远地走近,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箱,言语恭敬。
秦照琰拥着叶沉鱼缓步而行,沉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先生。”
保镖低垂头颅,恭声道。
“效率挺快。”秦照琰嗓音低沉磁性。
保镖推着行李行走,听闻秦照琰的声音,错愕了一下,刚刚先生势在夸奖他们吗?
一路驱车而行,车子停在一座英国典型风格的小洋房前,叶沉鱼下车,打量着眼前的景物,这里好像不是他们上次在英国的住处。
“秦照琰,这里不会也是你的私人资产吧?”叶沉鱼持着怀疑的态度,柔声问道。
秦照琰唇角微勾,勾起一抹浅笑,“把你的不会也去掉。”
去掉?去掉就是,这里是你的私人产。
“......”
叶沉鱼彻底震惊,秦照琰在英国到底有多少资产啊?像眼前这种洋房,她将她编曲所获得钱财全部拿出来购买,估计连小洋房宅院内那栋豪华又低调的小狗窝都买不起。
“小琰,小鱼儿。”
俩人还未进去,程翊已经走出了洋房,兴奋的招呼他们道。
叶沉鱼站在庭院内,望着急步来的程翊,张了张口,下一秒,又紧闭了住,差一点就将杨思乐怀孕的消息和盘托出了,她来英国前,已经答应替杨思乐保密,等着程翊回国,她自己告诉程翊。
“照琰,保密。”叶沉鱼拽了拽秦照琰的衣服下摆,清澈的眼睛看着程翊,小声提醒道。
秦照琰低眸睨了一眼叶沉鱼,声音淡漠,“他早晚都要知道。”
“什么?”此刻,程翊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听到秦照琰的言语,一脸茫然。
“程翊,好久不见。”叶沉鱼瞪了眼秦照琰,生怕他会说出口,自己抢先问候道。
程翊笑容满面,“好久不见,小鱼儿。”紧接着,程翊忽然上前,作势要去给叶沉鱼一个绅士的拥抱。
秦照琰目光一凛,脚步上前,将叶沉鱼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声音森冷,“几月不见,倒是皮痒了。”
程翊收回自己的怀抱,“这可是外国人之间最正常的招呼礼仪。”
秦照琰脸色阴沉,反问道:“你是外国人吗?”
“一点幽默都不懂。”程翊讪讪道。
“哼。”秦照琰冷哼了一声,牵起叶沉鱼的手,径直走进了洋房,留下程翊一人在风中凌乱。
外国女佣将果茶端上来后,退到一旁,程翊上了楼,拿着一份文件,又走了下来,走到客厅,将文件放到秦照琰面前。
秦照琰拿起文件翻了翻,眼角余光瞥见叶沉鱼正在喝果茶,似乎味道不太对她的胃口,喝了一口,小嘴微撇,精致的五官都紧皱在了一起。
“好酸。”叶沉鱼微吐小舌头,这果茶酸的她牙齿都感觉软化了。
秦照琰眼底噙笑,不动声色地将一旁装有清水的茶杯推到叶沉鱼面前,叶沉鱼心中一暖,感激的看向秦照琰,尔后,一口气将清水喝完,喝完仍然感觉口中一股酸味。
“这是他在英国近几年的活动痕迹?”秦照琰翻完文件,言语冷冰冰道。
程翊端起桌上的果茶,晃动了半刻,才缓缓喝了一口,缓声回答秦照琰道:“是的,这是我们近几个月查到的所有活动范围。”
秦照琰眼眸一冷,将文件摔到桌上,嗓音森寒,“倒是很会享受。”
叶沉鱼坐在英式沙发上,慢慢转过头,看向桌上的文件,这是一份关于秦立仁在英国所活动生活的大概范围,文件详细到连秦立仁在英国哪里绘画写生的地点都一一详细罗列了出来。
叶沉鱼咽了咽唾沫,幸亏不是秦照琰的敌人,否则,这样一份毫无**可言的调查,实在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