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里面说了武士彟,还说了李承道,还有一个黑衣人,岑先生认为此人应该是在长安城,应该是李氏勋贵,不知道先生认为此人是谁?是前朝李,或者是本朝李?”李承宗想了想还是询问道。()
“殿下认为是哪家李?”杜如晦沉默了半响,方才询问道。
“两家兼而有之。”李承宗看了杜如晦,然后还是下定决心,轻咬钢牙低声说了一句话。
“或许吧!”杜如晦目光复杂,望着李承宗,说道:“殿下可以为陛下处理国事了,老臣心中十分欣慰。但是殿下以后一定要戒骄戒躁,陛下正值壮年,唯独戒骄戒躁,方能维持长久。殿下一定要谨记这句话。”
“多谢先生指点。”李承宗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自己已经获得了杜如晦这样的老臣子的支持,使得自己在帝位上得到了稳固。
“实际上当年,老臣并不赞成陛下回归赵郡李,只是群臣认为,赵郡李乃是天下名望,而且陛下统一天下,也的确需要一个世家大族在背后支撑。但是,这些年以来,赵郡李在朝廷当中并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也没有为朝廷立下什么功劳,相反,他们认为自己是宗室,而不应该是一个国公的头衔,虽然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可是私下里却有抱怨之声,这一次,或许没有多大的牵连,但是若是没有一丝牵连也是不可能的。”杜如晦平静的说道:“当年或许需要赵郡李来锦上添花,现在若是老实一点,自然没事,若真的有什么动静,恐怕谁也救不了他们了。”
“学生知道了。”李承宗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也只能议论一番而已,真正的决定权还在辽东的李信手中。
“长安城内聪明人不少,他们有些人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奥秘,黑衣人到底是谁,殿下暂且不要过问。过段时间自然会有人说出来,那个时候,殿下再出手。无论是赵郡李,或者是前朝李,都涉及了不少人,殿下贸然出手,只能会让别人嫉妒。这样的功劳,还是让给别人吧!”杜如晦生怕李承宗想立下功劳。赶紧叮嘱道:“臣子的功劳应该让给臣子,作为君王为何要抢臣子们的功劳呢?”
“多谢先生教诲,承宗差点坏了大事了。”李承宗听了之后,摸了摸脑门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他心里倒是有那个想法,将这个背后之人找到,好在李信面前表现表现,现在杜如晦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差点办了错事。
是谁都能想到。只要找到那个黑衣人,不用说,荣华富贵肯定是少不了的,若是被李承宗找到了,臣子们失去了功劳,肯定会对他不满,而且。黑衣人背后是谁,若是赵郡李,李承宗出手,李氏江山就会被人笑话,世人会说李信过河拆桥之类的,若是前朝李。更不简单了,前朝李在朝廷中实力还是很强大的,不仅仅有李玄霸这样的人物,就是李孝恭此刻也在前线效力,李承宗出手,这些将军们嘴上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私下里。肯定会有不满。
“殿下聪慧,就算老臣不说,殿下也能领悟的。”杜如晦恪守臣子的本分,说道:“告诉娘娘,在陛下眼中,宫外是宫外,宫内是宫内,这是不一样的。”
李承宗先是一愣,这才点了点头。
“等着吧!很快陛下的圣旨就会到来,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殿下不必担心。”杜如晦又取了一本奏折,交给李承宗看了,让他说出如何处置奏折上的事情,然后自己又发表了看法,师徒两人讨论的倒是如火如荼,气氛和谐的很。
距离长安城的数千里之外,李信的马车行走在官道之上,马车是用八匹马拉着的,并不大,周围是一万近卫军护卫。罗士信更是护卫在马车周围。大军前进的速度并不快,根本不能和以前回军袭击叛军相比较,但所幸的是,这个时候辽东平原道路还不错,李信做在马车上,还比较舒服,加上他有的时候,也是骑马。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大军就到了白狼水,白狼水上浮桥还在河面上,为运粮队提供道路。
“陛下,秦将军派来了骑兵,加入了护卫大军的行列之中。韦大人也亲自来了。”车窗之外,罗士信的声音就传来。
“臣韦园成拜见陛下。”韦园成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韦思言保住了,而且是在最后关头,李信率领的大军杀了过来,击败了叛军。
“上来吧!”车厢内,响起李信的声音。韦园成不敢怠慢,赶紧爬了进去。
“陛下,您的伤好些了吗?”韦园成看着李信,一身青衣,正躺在车内,一个小小的几案上正摆放着一些奏折,还有一个小小的水壶正冒着青烟,露出一丝茶香来。
“已经好多了,本来是想骑马的,但是他们不让朕骑马,只能躺在马车里。”李信摇摇头说道:“呆着很无聊,一边看书,一边处理一些奏折。你来的正好,将这些奏折,让人送回长安。让诸王子看看,然后说说,这件事情他们是怎么处置的,说出来,也让朕参考参考。”
韦园成心中一愣,他看了眼前的奏章一眼,奏章很厚,显示着里面的内容很多,见李信没有反对,赶紧将奏章打开,入眼的字迹让韦园成面色变了变,这是岑文本的字迹,再看看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他惊骇了,密密麻麻的人名足以说明这本奏章是怎么回事,还有许多人名都是他很熟悉的。
“陛下,这些人?”韦园成壮着胆子询问道。
“岑先生和锦衣卫的人已经核实了,都是参加叛乱或者是与叛乱有关系的人,大约九百三十八人,还有一些人就没说了,那些都是士兵,已经接受了惩罚。”李信不在意的说道:“看看,这些家伙,朕让他们减租减息,都说自己没钱没粮食,这个时候,支持叛军倒是大方的很,可惜的是,叛军自己不争气,就算支持也没有什么用处。”
韦园成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名单,嘴唇颤抖的更加厉害,上面不仅仅有人名、来历,甚至连犯的事情都说了,虽然不过寥寥几句,但是韦园成还是从这本奏章里,看出了浓浓的杀机。
“该死的岑文本。”韦园成心中闪烁着一丝惶恐,岑文本的字里行间,虽然是几句话,但是表述各有不同,给人的感觉也都不一样,这就直接影响到李信对这些叛逆的感觉,有的人该杀,有的人该灭族,有的人该流放等等,或许都会因为岑文本的几句话就能改变这一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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