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内，关着一批地痞流氓。真是有够头疼。
    局长皱着眉：“一个都不肯说实话么？”
    “是，非说是打群架的。”
    “打群架。”油腻的中年男人冷笑着：“打群架有这种打法么？”
    这是单方面的殴打！
    “他们说他们也没有武器啊。都是赤手空拳。而且，他们也有人受伤。”
    “那些木棒是什么？”
    “现在，不好确定那些木棒到底属于谁。人那么多，也不可能核对指纹吧。”
    “为什么打群架？”
    “他们说，对方侮辱了他们的女神？”
    没有比这更荒唐的理由了。
    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打架，再正常不过了。
    一群男人女人为了一个女人打群架？呵呵！有这么老少咸宜的女神么？
    “医院受伤的人怎么说？”
    “有人跟这说法一致，居然污蔑庄小姐欠钱不还，是可忍孰不可忍，听说了就来了。有人么，”
    “还有人怎么说？”
    “说真有经济纠纷。万家集团欠了他们的钱，他们听人说，今天来集团找庄家的大小姐庄芷文闹，可以拿到钱，就来了。没想到后面会是这么一回事。”
    “还有人说，开始动手的不是这帮人，而是训练有素的打手，连服装都是统一的黑色制服。后来，那批人把庄芷文救出去了，这批人就来了。”
    打手？
    是保镖吧！
    局长当然知道他们是谁。
    “可是关在局子里的，都说他们是无组织的。不知道有什么制服。”
    “局长，要不挖一下？或许那些人真是主谋。”
    “放屁！”局长双目圆瞪。挖到章家人身上去？活腻歪了吧。
    “什么黑色制服。一群无知暴民，他们看大街上的黑西装都像是统一制服。这些话，就不必较真了吧！写在案卷里叫人笑话。他们没判断力，你们还没有啊？”
    “可是，不是一个人……”这么说。
    “我说不管就不管了！”局长拍着桌子：“你们反应这么迟钝？干什么吃的！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打手，愣是一个都没有抓到。你们怎么不等人死绝了再去收尸！”
    局长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三两句话下去，小弟噤声了。
    “关键是经济纠纷！”
    万家集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经营状况再不好，也不该欠这么多自然人的钱？
    还有，他们听人说，今天来集团找庄家的大小姐庄芷文要钱，可能会拿到钱。他们究竟听谁说的？
    庄芷文不过是才到公司上班的一个总裁助理，在庄家也不过是老板的女儿，怎么可能找她就能拿到钱？
    是谁在散布谣言，集会闹事儿？
    那么大动干戈的救一个女人，而对方显然是冲着庄芷文来的，背后推手究竟是谁，章家怕迟早要来问。
    “去查清楚，究竟是谁在散布谣言。”
    “什么……谣言？”
    局长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觉得庄小姐真的能还钱？”
    庄家的老太婆半截身子入土才交出大权，庄董事长椅子还没坐热乎呢，怎么可能轮到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
    找她要钱？知道点行情的鬼都不信。
    “那那些打人的……”
    “那帮小混混，你能指望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实话来？给点教训就行了。”
    于是乎，在脑回路清奇的局长大人指挥下，审讯的对象奇异的变成了要债的群众。
    有时候，有些事情，也是有够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