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嘴角突然泛上一抹轻微的笑,但依旧说:“你让我觉的像是大海捞针。”
楚熠脸上突然痞色:“那以后我天天坦诚相见,让你真实感到我的存在,然后给我生一大堆孩子。”
说到孩子,她脸色又一暗:“我说了我不能生孩子。”
“我不是说了带你去看医生吗?现在看的医生就是治好你的问题,以后你想生几个都没问题。”他说这话的语气可真是轻松。
“你带我去江城治这个病?”郝染一脸漠然。
“不然去那儿做甚什么?”楚熠一脸笑意回应她。
她皱着眉宇,美眸闪现质疑:“你这么相信那医生可以医好我的病?”
他挑了挑眉:“那医生是名医,肯定能治好,这点我很相信。”
看着他那万分的笃定,她满眸的疑惑,“你应该不是让我医好,然后还你一个孩子?”
其实不能怪她会这般想,实在是楚熠的举动反复无常,让她没有一丝安全感。
这话,让开着车的某人突然呕血,脸上闪着难过之色:“还孩子?我是要你给我生孩子,不是还,是属于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以前说要我还孩子的,谁知道你真正的心思呢?”郝染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句。
楚熠气的语不成声,深呼吸一口气:“那现在你明白了吗?”
她突然把视线落在车外,发现到了郊外了,郊外一片绿意盎然,现在正是四月初,正是植物生命力旺盛之时,一切都显的盎然。
看到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心情清爽许多,但说出来的话依旧犀利。
“明白了又怎么样?只怕是梦一场。”
楚熠心头一阵烦躁:“染染,你现在防备心怎么这么强,我都把一切说明白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你怎么样,楚熠。你不觉的我们之间的信任太薄了,就算是这次烟消云过,也不能保证往后就不会再发生其他事,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她现在要谨慎再谨慎。
“冷静是怎么冷静?就这样冷冷冰冰吗?”突然间,他的声音了碜杂了些冷意。
“这样就好。”她喃喃道。
“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看着你离我这般遥远。”
郝染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之间还存在着许多问题,分开四年,大家的生活习惯也不同了,性格也发生了甚大转变,所以现在她妥协了,不保不会再发生其他事。
就算她要原谅,也并不是现在,她要看他往后行为举止。
“楚熠,时间会解决一切的,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心,时间也会告诉我,所以你也不要执意在这一时。”
楚熠听出她的意思,知道他自已做的事是要还的,所以只能受这遭了。
“好,我会让时间告诉你的。”他也是答的异常坚定。
紧接着,她转过首说:“我的手机呢?”
他望了她一眼,从身上掏出她的手机,递了过去。她接过手,开机,幸好重要的号都存在手机里,就算换了卡也不影响它的存在。
紧接着,就拨了季如风的号码,那头响了几声后,传来季如风的声音。
“喂,你好。”
她清了清嗓子:“季如风,是我,郝染。”
一旁的楚熠蹙着眉,一语不发,视线落在路的前方。
“郝染,你怎么换号了?”季如风奇怪的声音。
“对,刚换的。我就想问一下,你老总答应见面了吗?”
“哦,答应了,我本来也要给电话你的,但不想你先来电了。”
“那就太好了,有说什么时候见面吗?”她的声音传出喜悦。
“就这两天。”
这时郝染急了,她现在正去江城,也不知道几时回来,于是说:“能不能推迟两天,我现在不在港市。”
“哦,应该可以,这两天老总刚回来,估计不会那么快走。”季如风很识相的,清楚郝染不在港市,一定是跟大哥出去了,如果他说不行,郝染一定会回来的,到时非被大哥臭骂一顿不可。
“那就好,那我回来再给电话你。”
“行,没问题。”季如风那头爽快应答着。
“谢谢了。”
挂掉了电话,她那沉寂的脸闪着期待的光芒。
楚熠从车镜中扫了一眼她的表情,脸突然肃穆起来,现在她对郝氏的在乎已超过了对他。他能把郝氏灭掉吗?
突然,他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他们的前途又该怎么样呢?
到达江城时,已是下午三点了,两人先入住四季酒店,郝染因为坐车,加上感冒还未痊愈,所以一到酒店,她就累的躺在床上了。
“染染,有没有不舒服?”他坐在床的一端,手摸上她的额头。
“没有。就是有点累。”眯着眼的郝染嘀咕着。
发现她没有发烧,才稍微放心,然后柔柔的说:“要不然先吃点东西再休息。”
她摇了摇头,“在路上吃的还没消化。”
他只好应道:“那你好好休息。”
“嗯。”
接着她沉沉的睡去。一旁的楚熠只好先跟乔景然先行联系。
乔景然接到电话后,带着师源到了酒店,三人见了面。
楚熠将郝染的情况大致跟师源做了个讲叙,师源的回答是,明天先做检查,看了结果再配药调理。
三人聊到快六点,楚熠才告别回到房间。
这时,郝染还在睡觉,他想着晚上乔景然邀请他去参加他妹妹白云吟的生日晚宴,于是倾身凑到郝染耳旁,轻喃道。
“染染,醒醒。”
郝染依旧还在睡,见喊不醒她,他只好改用个方法,用吻。
睡梦中的郝染感到被骚扰了,只得张开眸子。
“唔。”
她轻娇一声。
可是楚熠却好像吻上了瘾,并不想立即放开她。
这一吻,就是几分钟,直到郝染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她,瞅着她满脸绯红,不由笑了笑:“以后叫醒你这个贪睡鬼,就得用这样的方式。”
正在喘气的郝染剜了他一眼:“我还在感冒,你不怕传染吗?”
他一笑:“传染给我正好,你的感冒就好了,感冒好了,可以给你补补,补好了,我们就要开始我们生孩子的大计了。”
这样的话总是能轻拨开人的心绯,滚起阵阵浪花,对防备力甚强的郝染也不例外。但是她却轻笑一声:“你突然这样,我还真不习惯呢?”
这声笑有着冷讽,但楚熠却并不介意,他现在得撤掉她防备之心,就得经受住她每次的打击。
七点三十分,凯悦大酒店的十楼大厅,人影相交,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流光十色,流淌着轻扬的音乐。
正中央的大屏幕此刻正播放着时装秀,突然走出一位气质高雅,美若天仙的女子,女子接受众人掌声,鞠躬。
接着一个帅气天成的男子上前亲吻献花,后边有两个小人儿走了过来,两人弯腰各抱一个,一看就是幸福一家。
这就是白云吟跟郁靖南一家人,这时装表演是前不久,白云吟在巴黎举行的一场时装秀,在国际上产生了非同凡响的影响。
这也是郝染一走进场看到的画面,给她一种幸福美满的感觉,人生有这么个幸福美满的家,已足矣。
这位女子可真幸福呀!
她的眸神全落在了大屏幕里女子身上,挽着她的楚熠察觉到她的视线,凑到她耳旁。
“这位郁氏的总裁的爱情故事可谓是传奇,有空我讲给你听。”
郝染转首凝望他,轻语:“他们很幸福。”
“以后我们会比他们还幸福。”楚熠给了她个笃定的微笑,但在郝染眼里,这是空头支票,所以不在意的笑了笑。
走进场内,所触到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郝染好久未曾出席这样的场面,有种恍然隔世般,失神的望着这比宫殿还要梦幻的场面。
“熠,终于来了。”突然一声好听的男声传进郝染耳里,她寻音望去,只见是一位齐肩卷发,带着一丝邪魅气质的帅哥正走过来,同时视线也放在她身上,有着几分打量的意味。
“刚来。”楚熠笑应。
乔景然走到跟前,眸光落在郝染身上,对着郝染露出个超级友好的笑容:“这位应该就是让熠记挂了四年的美女了,你好,我叫乔景然,是熠在美国时的朋友。”
郝染感到乔景然倒是和蔼可亲,亦了露出笑容:“你好,乔先生,我叫郝染。”
“你的名字早就耳闻。”乔景然笑道。
郝染呵呵一笑:“谢谢乔先生的赞美。”
一旁的楚熠却不爽了,“你怎么不急找你老婆,在这儿油嘴滑舌的。”
“郝小姐,你看熠吃醋了,我告诉你一件事,他钱包里有张你的照片,很皱了,也舍不得丢,常在美国拿着你的照片发呆......”
“然,你小心你的嘴巴......”楚熠的尾声拖的长长,有着威胁意味。
但郝染听进去了,心里泛起阵阵浪潮,更是满腹狐疑。她从没发现他钱包里有她的照片,应该是说,她没去翻过他的钱包,一会得偷偷看看。
“你这般有点内秀呀,熠,你得大胆的告诉郝小姐,不然人家怎么知道你这四年怎么牵挂人家的。”乔景然依旧不怕死的打趣着。
楚熠带着警告的眸光正盯住乔景然,乔景然却笑的明媚如花,一点也不受胁。
“然,你这般吊里郎当,怪不得你老婆要躲着你,让你像苍蝇乱撞。”楚熠也回击着。
说到江清音,乔景然就垮脸了。
正在这时,郁靖南挽着白云吟走了过来,郁靖南一身燕尾服,把他妖孽气质衬托的更是淋漓尽致,而白云吟一身红色的晚礼服,尾摆是美人鱼的那种款式,摇曳多姿,纯美中增添了一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