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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情,明显是薄英楠的软肋。
见一向没对自己说过重话的晋仕年,为了晋超分家的事情,特地上门兴师问罪,她意识到自己情绪开始不稳定。
当年的事情,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多提一个字,都是对她的凌迟。
她必须在晋仕年提更多当年的事情之前阻止他!
“晋超可以不走,但宋可心这个女人,口无遮拦还心肠歹毒,我薄家是容不得这样的人兴风作浪!”
晋仕年陷入抉择。
他与宋毅是利益同盟关系,如果让晋超主动抛弃宋可心,那他与宋毅的关系,怕是再难修复。
可薄英楠已经将话说绝了,以晋仕年对她的了解,她这种说一不二的女人,改变决定的可能性,大约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低。
……
经过晋仕年的游说及安抚,晋超答应暂时不离婚,宋可心也暂时住在宋家,晋超定期去看她。
晋仕年给宋家的承诺是这样的,等薄老爷气消了,过阵子再让宋可心搬回去住,目前最重要的,是晋超千万不能出来,先稳住在薄家老宅自由出入的权利。
晋仕年的口才是极好的,反复游说之下,不仅宋家同意让宋可心先住在娘家,甚至一度宁死都要离婚的晋超,也安静下来。
晋超每天都会回老宅住,薄老爷见他没带宋可心一起回来,倒也不说什么,只是看到他仍是一贯的不屑。
可自从那日之后,南羽和薄胥韬就再没回过老宅。晋超找人去打听过,知道南羽跟随薄胥韬去z市定居,只有周末才回南韶那边。
他想去见她,跟她说当年的他们是如何被有心人拆散的。可他又没底气,毕竟那些话只是宋可心的一面之词,万一南羽要叫他拿出证据,他拿什么?
……
九月底,节前,薄胥韬的工作愈加忙碌。
因为这次准备带南羽去伦敦住一阵子,还要去温德米尔拍婚纱,顺带提前预支蜜月,因而他十月份将有半个月时间不在国内,一些工作,只能趁着节前加班加点。
他每每回家,南羽都睡熟了。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他浑身的热情澎湃得不行。可一想到她现在睡眠不好,被吵醒后再重新入睡很困难,他硬是生生压下自己的念想。
禁欲,人就容易变态。
薄胥韬一逮着王助理工作上的差池,立刻大发雷霆,把王助理骂得每天都要写一次辞职报告。
九月三十号,将自家主子送上飞机。远远看着那架小小的飞机像小白鸟那样翱翔在天空,王助理默默流下心酸的泪。
南羽和薄胥韬到达伦敦家中,伦敦时间是午后。
秦姨知道他们要回伦敦,特地过来将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还算好时间、做了一大桌的北城菜放着。
吃着秦姨做好的食物,南羽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不仅因为食物的口味很是熟悉,还因为秦姨照顾了她五年多、那种早已深入她骨髓的习惯与怀念。
南奶奶死后,秦姨是对她最好的长辈了。
只是秦姨今天却同往常一样,选择在薄胥韬回来之前先回避。
南羽很想念她,便就跟薄胥韬提议,傍晚去秦家做客。
薄胥韬自然没意见,还交代南羽要带礼物。
于是,傍晚的时候,他们带着礼物去秦家了。
见南羽与薄胥韬的感情仍旧融洽,秦姨也很是欣慰。薄胥韬不在的那五年,南羽是怎么过日子的,她可一清二楚。
原本她与唐宋都是薄胥韬派去监视南羽的人,最后却反被南羽收服。
在秦家坐了一会儿,他们请秦姨及家人吃饭,地点就在距离秦家不远处的中餐厅。
秦姨知道他们此次回英国主要拍婚纱照,确认过办婚礼的时间,她竟开心得当场流下眼泪。
她握着南羽的手对薄胥韬说:“薄先生,南小姐是很好的姑娘。我照顾了她快六年,从未见过她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交友也很谨慎,从不会交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姑娘都见过。浮华社会,南小姐这样克制又自爱的,很少。”
薄胥韬揽着南羽的肩头,垂眸看她,笑道:“我知道她是好姑娘,所以这么些年,我也只为她等待。”
南羽一脸尴尬地看着其他地方,生怕被薄胥韬看到脸红,回去又要笑话她好几天。
送秦姨回家,南羽与薄胥韬步行回公寓。
十月初的伦敦,夜间温度已有些低。
南羽拢了拢身上的羊绒披肩,仍是觉得冷。
薄胥韬将自己的风衣撑开,让南羽躲了进来,圈着他的腰。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鬓发,笑道:“是不是很想念这里?”
南羽看着不远处的大火纪念碑,脸上的笑容很是平静,“说实话,是的。如果我阿爸没出事,我可能就会选择在伦敦定居下去。”
“如果你阿爸没出事,你还会嫁我吗?”薄胥韬忽然问。
南羽沉默。
俩人走了一段,经过他们第一次在伦敦吃饭的餐厅,那晚她喝醉了,与他一路亲回公寓,还在玄关,就被他脱光了上衣。
南羽忽然笑了,她紧了紧圈着薄胥韬腰身的手臂,轻声说:“我想,以你的企图心和手段,恐怕我阿爸没出事,你也会把我搞到手的吧?”
“不是‘搞’到手,”薄胥韬纠正,“是‘追’到手!”
南羽没接话,他复又补充道:“一开始,我可是用世界上最纯洁的方式追求你,只是你不理我罢了。”
“可你为什么不一直纯洁下去呢?”南羽仰头看他,黑色的瞳仁亮晶晶的,倒映着他的英俊的侧颜。
“因为你不知好歹。我等到你愿意与晋超解除婚约才对你表白,处处呵护着你、为你着想,你却还是视我为粪土。”
薄胥韬这一句“视我为粪土”惹得南羽哈哈大笑起来。
她想了想,片刻后才笑嘻嘻地说:“因为我当年太年轻了,以为你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