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终都要放人,不也能太便宜了他们,先让他们吃吃皮肉之苦罢!”李罡心里这样想道。他一拍惊堂木,大声道:“韩谦所说的,你们承不承认?”
“切!”张俊和赵光义都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这让李罡大为恼火,“你们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还有什么可以骄傲的!既然你们藐视公堂,好,就让你们尝尝藐视公堂的滋味,来人,大刑伺候!”
这句话倒着实让张俊和赵光义吃了一惊,赵光义大怒道:“李罡,你想玩死我们是不是?”
“李罡,依照大宋律例,藐视公堂也不用大刑的,你当我不知道刑法啊!”张俊也辩驳道。
民众们一阵骚动,全部高呼:“严惩!严惩!严惩!”
李罡淡淡一笑:“你听听,本官也是顺从民意罢了。”
韩谦也站在一旁冷笑,看着张俊和赵光义无奈的表情,韩谦就感到一阵快乐。
“不行!不能用大刑!李大人,你这是滥用私刑!”林文静大声道。
无痕也跟着骂道:“李罡,我没想到你竟会是这样的人!”
李罡本来是想放了张俊和赵光义,说用大刑也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张俊和赵光义,没想到却被林文静和无痕当成坏人了,他这下心里不舒服,暗道:“反正恶人都已经做了,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张俊和赵光义这么嚣张,我一定好好惩戒他们一番!”
“行刑!”李罡将令牌丢在堂下。
“不要啊,不要!”杜映雪和陈采诗也在衙门外大叫,想冲进来,但是被官兵阻挡住了。
“她们是谁呀,为什么这么关心张俊?”林文静疑问道。
“可能可能是那个叫赵光义的妻子罢!”无痕吞吞吐吐地道。
官兵们给张俊和赵光义上了手夹,这种可是最残酷的刑法,所谓十指连心,要是被他们这么一夹,那手指间的疼通可能会传达到心里。
就在这时,赵嫣然打倒了几名官差,闯进公堂,将那两名上刑的官差也打退,大叫道:“不许行刑!”
“赵嫣然,你好大的胆子!这里不是丞相府,由不得你放肆!”李罡站了起来,勃然大怒道。
他叫了十几名官差将赵嫣然拿下,赵嫣然哪里肯就范,于是就打了起来,张俊也不劝说,他心里正赞赏这赵嫣然,只有赵嫣然才敢闯入公堂,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而且,她是丞相赵普的千金,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张俊实在太欢喜了,要不是她出来这么一搅和,自己可能已经受刑了。
可惜,赵嫣然的武功平平,一下子就被官差们擒了下来,李罡怒喝道:“赵嫣然,你太放肆了,竟敢藐视公堂,别人都怕你爹,我李罡可不怕,就算是皇上的弟弟犯了错,我都一样处罚,何况你只是丞相之女!来人,给我重打她四十大板!”
张俊一听急了,大声道:“你们敢!”
李罡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哼,你不出声本官还差点把你给忘了,先处置了你再来处置赵嫣然,来人,给张俊和赵光义上刑!”
官差们重新给张俊和赵光义上了手夹,张俊心道:“这下惨了,神仙都救不了我了!”
就在这时,神仙果然来了,不过不是真的神仙,而是仙母,只听得外面有人叫道:“国师到!”
李罡神色都变了,他赶紧离开座位,下来恭迎白灵霜,白灵霜走进公堂,李罡连忙躬身道:“下官参见国师!”
白灵霜用锐利的眼神瞧了李罡一眼,冷冷地道:“你不是要给张俊上大刑么,我这里有件皇上御赐的黄马褂,现在我给我相公披上,”她来到张俊身边,将黄马褂披在张俊身上,“相公,现在除了皇上,谁也没有权利给你上刑了。”
张俊一脸微笑,朝着李罡做出一副鄙视的模样,好像在说:你来给我上刑啊,你有种就给我上刑!
“国师果然了得,连黄马褂都有。”李罡心里暗忖道。这下他可不敢玩了,国师可不是个可以开玩笑的人,得罪了她比得罪了皇上还可怕,皇上最多也只会诛九族,而国师,她诛你十族都可以。
李罡对着白灵霜一脸堆笑道:“国师你稍等,我很快就了结此案!”他赶紧坐回座位上,先叫人给国师赐座,然后一拍惊堂木:“韩谦,你刚才所说的事是否句句属实?”
“回禀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
“那你可有证据?”
韩谦一惊,道:“证据前天不是已经交付给大人了么?”
“胡说!本官并没有收到你的证据!”李罡喝道。
“大人,草民前天确实是把证据交给大人了!当时师爷也在一旁,看见了!”韩谦道。
“师爷,有吗?”李罡转头问师爷。
师爷连连摇头,道:“下官并没有看到有什么证据。”
“你说谎!”韩谦戳指着师爷道。
李罡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你是说本官和师爷串通陷害你?”
韩谦自知民斗不过官,只得缓和了口气,道:“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好,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承认在公堂之上做假供了!”
“我没有!”韩谦连忙大声反驳道。
“你口口声声说赵光义和张俊杀人,可你又不能提供证据,那还不是做假口供?本官没说你诬赖当朝王爷,已经对你够宽容的了。来人,杖打韩谦四十大板,以示惩戒,赵光义和张俊两人,无罪释放!”李罡宣布道。
这下不单止是让张俊和赵光义惊讶了,就连百姓们也大为吃惊,这李罡到底是怎么了,案子怎么会峰回路转,倒成了韩谦做假口供了。
韩谦一边挨打,一边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狗官!都是官官相护,我韩谦今天总算是看清楚了你们这些所谓当官的真面目!”
张俊和赵光义无罪释放,俩人神奇十足地让官差帮他们解手镣脚链,“快点呀!动作麻利点!”张俊责怪道。
官差连连说是,三下五除二将镣链解了开来,张俊怒喝道在:“我的宝剑呢,还不快还我!”官兵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七星宝剑。赵光义也甚为恼怒:“你们这帮,把本王软禁在一个小房间里足足三天,本王告诉你们,本王要一一报复!哼!”
陈采诗、赵嫣然还有白灵霜、林文静、无痕全部都围在张俊身边。
赵嫣然关心问道:“俊郎,你怎么样了,在牢里受委屈了罢!我都快想死你了!”
“相公,这几天可把我担心死了!”陈采诗眼眶红润道。
白灵霜正待要说话,可张俊只看向杜映雪,杜映雪和赵光义这对以前的夫妇见面,难免是感慨万千,赵光义心中比刀绞还难受,他千言万语,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映雪,你过得还好吗?”赵光义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了这句问候语。
“还好,你呢?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没什么问题罢!”
杜映雪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对赵光义来说,都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赵光义感动的不得了,笑呵呵地道:“没事!映雪你放心,我很快又会振作起来的!”
“嗯,你要好好加油!”杜映雪说完鼓励的话,便又道:“我要过去看我相公了,有机会我们再见面罢!”
赵光义又是一阵心酸,不过“有机会再见面”这句话还是极大鼓舞了赵光义,他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重新振作,树立起王爷应有的威信和尊严,他要在下一次和杜映雪见面时,让杜映雪看到一个精神焕发的晋王赵光义。
“相公!”
“映雪!”
俩人抱在了一起,这可就让张俊身旁的女人们嫉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