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罢,看到了罢,文静,这就是李罡的真面目,你还一位他有多文雅啊,看!这就是他的真面目!一个市井无赖之徒!”
“你!”李罡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声音转为缓和地对林文静道:“文静,请你相信我绝不是张俊说的那种人,我先告辞了,等以后你好点了我再来看望你,”说着他又瞥了一眼张俊,哼声道:“有张俊这样的人在这,就算再有涵养的人都会发火,我也犯不着跟这样的一个地痞无赖对骂,简直是有失我的身份!”李罡说罢挥袖而去。
“喂!李罡,我怎么听着你是在说你自己呢!”张俊虽然见到李罡已经不敌他的语言锋芒,败退离开,但他还是不肯放过损李罡的任何一个机会。
看见李罡仓皇而逃,张俊哈哈大笑:“文静,你看到了吗?李罡自知理亏,已经夹着尾巴逃跑了,哈哈!”
林文静没好气地道:“都是你把人家给气跑的,还有,有件事我还没找你们算帐呢,”她的目光扫了一眼无痕,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无痕身上,问道:“死无痕,枉我还当你是妹妹,你居然不告诉我那戴斗笠的人就是张俊,你到底想瞒我几时啊?”
无痕脸红道:“我这不还都是听张俊的话,他不愿意被别人看到他丑恶的相貌,所以就叫我不要告诉别人,错都在他!”无痕连忙把责任都推给了张俊。
“我看也不尽然罢,你一定是自己心底压根也不想告诉我罢!”林文静狡黠地笑道。
“没有,当然没有啦!我怎么会想故意瞒你呢,林姐姐,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姐!”无痕笑嘻嘻地道。
“少来!你这小丫头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么!”
“文静,你服下了解药之后,身体好点了么?”张俊关心问道。
林文静不知怎么的,她忽然不敢看张俊的眼神,脸色也微红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无痕,你去帮我买些好酒上来好么,我们三个好不容易又聚到了一起,今晚一定要喝酒痛饮一番!”
“你怎么自己不去啊?”无痕埋怨道。
林文静也帮张俊道:“张俊身体也是刚复原,不宜多走动,好妹妹,你就去一趟罢!”
“好啊!你们居然联合起来一起欺负我!”无痕极不情愿地出去了。
看到无痕离开了,林文静开口问道:“张俊,现在无痕走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就说罢!”
“文静,你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我是故意支走无痕的。”
“有什么事你就说罢!”
张俊顿了顿,真诚地说道:“我就是想对你说,我做过的事,一定会负责的,你放心!”
林文静当然知道张俊指的是什么,她顿时红霞上脸,羞涩地道:“其实我当时也是一心想着救人,就算你不负责,我也不会责怪你的!”
“不!”张俊连忙道:“我张俊岂会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做过的事就一定会承担,文静,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不会让你在四处漂泊,过着孤单的生活了。”他说罢动情地拥住林文静。
林文静听他说出这些话,心里也是一阵欢喜,她没想到张俊这样一位玩世不恭的人也能说出这么有责任感的话,男人贵乎有责任感,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女人才会放心把自己的终生幸福托付给他。从张俊说的这些话来看,林文静知道他是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终生的男人,起码在这一刻,林文静觉得张俊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虽然她很好强,也很独立,但她始终是个女人,始终要找个归宿,有了避风的港湾,女人才算是真正得到了幸福。
而不管张俊是不是真心,他此刻能说出这么负有责任感的话,足见他比以前是有责任感多了,想起他以前对自己师姐柳燕红做了那件事之后,居然找借口推托,和现在的张俊比起来,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看来时间和环境还有一些经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不久,无痕也买酒回来了,三人围坐一席,共同饮酒,聊起了往事,好不畅快
由于李罡办事得力,黄河沿岸的灾情都得到了控制,各地也正在重建当中,赵匡胤得知李罡治理黄河有功,甚为欣喜,立即派人催促李罡回朝受封。
李罡在走之前又来到了驿馆,他见到张俊,仍是一脸的不屑,也不跟张俊说话,完全当张俊是透明的,他跟无痕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对林文静道:“文静,我要返回京城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汴京么?”
林文静还没答话,张俊倒抢先答道:“文静是要去汴京,但也不是现在,她要和我一同前去!”
“我和你说话了么,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么?”李罡愤怒道。
林文静微笑道:“好了,你们就别吵了,每次一见面就吵,你们上辈子有仇么?”
“文静,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京城呀?”李罡追问道。
林文静看了张俊一眼,害羞道:“我听张俊的。”
李罡和无痕听了都是嫉妒异常,只有张俊心里乐滋滋的。
“既然这样,文静,那我就先告辞了,日后来到京城,一定要来找我哦!”
“放心,我会的。”
李罡就这样极不情愿地走了。
留在山东的这些日子里,张俊也想着该如何为商会做点事情了,因为毕竟粮食给灾民们抢光了,自己又没有说出是汴京商会给的粮食,现在事情过了这么久,民众们也不会记得张俊有发放过粮食这回事了,所以他必须找到另外一个办法,把商会的名号打响。
可是,张俊现在身上没有太多的钱财,没有钱财是办不了事情的,自己又怎么在山东打响商会的名号呢。
在苦思冥想之际,无痕此时正好端了一碗凉茶过来,亲切道:“张俊,最近刚闹完瘟疫,你喝些凉茶,可以预防瘟疫。”
张俊一拍腿道:“是啊!凉茶!预防瘟疫!无痕,你太好了,你帮我解决了一道难题!”
无痕根本都听不懂张俊在说什么,她一头雾水地傻愣在那。
晚上,张俊跟林文静还有无痕商量着怎么办凉茶店的事,讨论了半天,终于把计划方案给定了下来。
“好!我决定明天就在和兴路那里开一家凉茶店,那里人气旺,我就在凉茶店旁边搭一帐篷,专门讲故事,客人来喝凉茶,还能听故事,这样生意一定会很好的!”张俊欣喜道。
“好是好,可你会讲故事么?”无痕似乎不大相信。
“我不会讲故事?我要是不会讲故事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人会讲了,我告诉你,我肚子里装着的故事多着呢,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是不是真的呀?可别到时一段故事都说不出。”林文静也怀疑道。
“文静,你就尽管放百分之百的心,我张俊岂会说大话!”
翌日早晨,林文静和无痕凑钱终于在和兴路边开了家凉茶店,而张俊也依言在凉茶店附近搭起了帐篷,说起了书来,他穿着白衫,戴着文士帽,一副说书人的样子。
不知道是凉茶的原因还是说书人的原因,总之很多客人来光顾张俊搭的帐篷,他们人人手中都捧着一碗凉茶,既然都是光顾了凉茶店的,张俊当然要依照店里的诺言,说故事给大伙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