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有得吃,张俊也是兴奋万分,他差点就高兴得叫了起来,好在话就要出口之时又想起了自己是个“哑巴”。
来到酒楼,无痕点了很多好菜,有红烧牛肉啊,红烧乳猪啊,卤鸭啊她一口气点了十几样菜,听得张俊都快要流出口水来了,他只希望菜能够快点上来。
林文静和无痕坐在那闲聊着,而张俊则一心在等待那些那些鸡鸭鱼肉,还在心里盘算着那些菜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上来。
“林姐姐,十几日前我来过一趟营州,当时这里人烟稀少,到处都是一片荒凉,怎么今天突然就变了个样,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呢。”无痕问道。
“呵呵,这些都是朝廷特派专员李罡大人的功劳,李大人是我见过的最为能干的一名朝廷官员,他不但政绩显著,而且还体恤民情,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好官!”林文静对李罡赞不绝口。
张俊一听心里就郁闷了:“什么是最能干的朝廷官员啊!那我算什么!我以前在朝廷的时候比李罡那小子能干多了,也不见你这么夸过我。李罡那小子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长得秀气了点,那种娘娘腔有个屁用!”张俊为官的时候经常出入御史台,对李罡这个同僚也不陌生,李罡当时只是御史台的一名小小督察院副使,张俊经常会在上下班的时候见到他,不过那也是相互碰了个面,打了个招呼而已,他从来没有跟李罡深谈过。
无痕一听林文静大赞这名叫李罡的官员,立时对李罡也产生了兴趣,因为她很清楚林文静是不随便赞人的,但凡是林文静能够称赞得上的人,一定有过能的才干。“林姐姐,这个李大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他的过人之处就是娘娘腔加小白脸!”张俊心里道。
“他的过人之处呀,可多了呢。我从没见过一个官员能和百姓一起辛苦劳动,又能和百姓共寝一地,他当时为了振奋修坝的工人,便自己和工人们一起搬砖头,扶泥墙,晚上又跟工人们睡在一个帐篷里,吃饭也是和工人们一齐吃,他完全就没有官架,如此贴近民心的好官真是难得!”林文静说着不时还露出笑脸。
“那都是做秀给你们看的!”张俊心里默默地道。
“那这位李大人还真是爱民如子啊,现在这个朝代,能和百姓同甘共苦的官员实在太少了!”无痕道。
“是呀,怪不得张俊说朝廷还是有好官的,看来朝廷的确是在改善,我以前的想法也太过偏激了,的确是要给朝廷多点时间,让他们逐步改善百姓的生活,看来张俊说得没错。”
“哼!现在才知道啊,早干嘛去了,你现在一定崇拜我崇拜得要命了罢!”张俊心里偷笑道。
无痕一听林文静口中提及张俊,脸上的表情难免就有些惊慌,忙问道:“林姐姐,你这次来山东,可曾见到张俊?”
“坏了,要是文静说了出来,那无痕岂不就是知道我在骗她了!”张俊暗忖道。
林文静本来想告诉无痕实情的,可转念一想,要是提及张俊,难免又会伤及无痕的心,于是便道:“没有,我好多年都不曾见到过他了。”
张俊听到这,心里才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林文静又问道:“无痕妹妹,你有见到过张俊么?”
无痕一向不善于撒谎,支支吾吾地道:“没没见过”
“那你怎么会忽然问起张俊来呢?”林文静果然心思缜密,她居然能猜出无痕的心事。
“我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张俊,是吧?”林文静追问道。
这时无痕的脸色都红晕了,她答不上话来,因为张俊就坐在她身边,可林文静可不知道,她笑着小声对无痕说道:“还记得当年在营帐中我们一起睡觉的事了么?我看到你在梦里呼唤着张俊的名字,而且,连亵裤都湿了,呵呵。”
无痕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就差没躲在墙缝里去了,她急忙叫道:“林姐姐别再说了,哪有这事!”
“哟,我的好妹妹,你还敢不承认啊,我还看见你特地去换呢。”
无痕急了:“林姐姐,你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
张俊则在心里笑道:“无痕,怕什么呀,你是女人,而且当年你正在青春期,有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啊,我能理解的,呵呵。”
“我哪有胡说啊,”林文静说着向张俊这边扫了一眼,笑道:“你是怕被你的这位朋友听到?哟,我的好妹妹,你怕什么呀,反正他也是哑巴,又不会去告诉别人!兄台,你说事罢?”
张俊点了点头,不料大腿上一阵疼痛,原来是被无痕狠狠地捏了一把。
“对了,林姐姐,这个城里本来是瘟疫横行肆虐,你们是怎么把瘟疫除掉的?”无痕为避免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原本是和”她差点说漏嘴,把张俊的名字叫了出来,幸好话到嘴边又立即改口道:“我原本是和我的一帮兄弟来这里赈灾的,没想到一来到这里之后赈灾的粮食就被灾民们抢光了,后来我打算回山寨,却在途中见到李大人和他的一帮手下官兵正在帮助工人们修筑堤坝,当时正好洪水再一次涌奔过来,事态紧急,我也没想那么多,就带着弟兄们帮李大人一起修筑堤坝,抢修了三天三夜,终于把缺口给堵上了。”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呢?”无痕问道。
“原来李大人这次来山东带来了许多粮食,朝廷这次为了赈灾,不惜打开国库,开仓放粮,真是难得的慷慨。后来我们修好了堤坝之后,我本想带着弟兄回山寨,可李大人执意挽留,说还要我协助他治理好瘟疫,希望我能留下来帮他。”
“哼!我看那李罡还不是因为贪图你的美色,才执意要把你留下来,男人的心思我最懂了,李罡他一放屁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张俊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