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想陪你一块逛灯市!”萧易寒道。
“不会罢?两个大男人一起逛灯市?我看你是想和采诗小姐一起去罢?怎么,又想找为师出什么主意?”张俊笑着道。
“师傅真是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是这样的,师傅,我想约采诗小姐今晚一起去逛灯市?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师傅你帮帮我行吗?”
张俊汗道:“这个叫我怎么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恨我,难道要为师跟她说‘喂,陈采诗,我徒弟约你去逛灯市,你肯不肯去’?”
“师傅,你平时这么多主意,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张俊想了一会,道:“易寒,为师教你一招,要追女孩子呢,胆子就一定要大,要把你以前当无赖的个性给释放出来!”
“可是,采诗小姐她不喜欢无赖!”萧易寒皱眉道。
“为师不是叫你耍无赖,为师是要你像无赖一样厚脸皮,只要你有足够厚的脸皮,每天都缠着她,对她说些甜言蜜语,女人嘛,只要你缠久了,她自然也就会喜欢上你的!”
“谢谢师傅教诲,徒儿记住了!”萧易寒兴奋道。
等萧易寒离开了之后,张俊才敢打开手掌,浏览了一遍掌心里的纸条,“糟糕!陈采诗今晚约我到西湖断桥上等!”张俊自言自语道。
他在房里来回踱步,心里在思量着:“怎么办才好呢,我是否应该拒绝她呢?今晚我要去诱杀游侠,又怎么能赴得了她的约会呢。不行,我得去告诉她,晚上我不能陪她去逛灯市了。”
张俊正要出门,萧易寒却要跑了回来,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张俊忙问:“易寒,怎么了?”
“师傅,我刚才去邀请采诗小姐逛灯市,采诗小姐说她约了人,师傅,我恐怕是没戏了,采诗小姐认识的都是些富家公子,她哪会看的上我这个穷光蛋呀!”萧易寒垂头丧气道。
“易寒,你别难过了,女人嘛,这世上多得是,咱不能为了一棵树木而放弃整片森林,懂不?”张俊安慰道。
“师傅,你这个比喻真是好极了,可是可是易寒这次是真的动情了,易寒真的是喜欢采诗小姐!”
“不会罢?你追她不就是因为她是‘杭州第一美人’么,等你追到手了,满足了你的虚荣心之后,你又会将她抛弃的,无赖是不讲感情的,易寒,你可别犯了无赖的大忌啊!”张俊道。
“师傅,这次我是真的,我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杭州第一美人,采诗小姐心地善良,人又漂亮,怎么会不遭人喜欢呢!”萧易寒认真地道。
“易寒,无赖可以追求美女,但是绝不可以对美女动情,知道么?”张俊叮嘱道。
“可是师傅,你不也动情了么?你要是美动情,怎么会娶妻呢?”萧易寒反问道。
张俊苦笑道:“为师的婚事并不是自己做的主,是皇上赐婚,我跟我妻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师傅喜欢的是王妃对么?我看得出来,王妃喜欢师傅,师傅也喜欢王妃,师傅,你也犯了做无赖的大忌呢!”
“是的,为师的确是犯了做无赖的大忌,所以为师现在终日都生活在痛苦之中,难道你也要像为师那样么?”张俊道。
“师傅你知道么?我很羡慕你和王妃,要是我和采诗小姐也能像师傅和王妃那样相亲相爱该有多好啊,即便是痛苦,那也是快乐的痛苦!”
张俊听了差点没摔倒在地,“快乐的痛苦”,这么个自相矛盾的词语没想到萧易寒还说得颇为顺口。
“易寒,如果你是真心喜欢采诗小姐,那就勇敢地去追求她罢,不要被挫折打倒,更不要被情敌打倒,用你的真诚去感动她!”张俊这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他是不会去赴约了,他要把陈采诗让给萧易寒,不单止要让,还要全力促成他们俩。
“嗯,师傅,有你在背后支持我,徒儿信心百倍!既然采诗小姐晚上约了人去逛灯市,那徒儿现在就去买一个精美的花灯回来,提前送给采诗小姐,徒儿要用行动来打动采诗小姐!”萧易寒重又振作道。
“嗯!说得好!快去罢!”张俊笑道。
萧易寒走后,张俊走到花园中,他摸了摸腰间的七星宝剑,“嗖”的一声拔剑出鞘,惊鸿一剑破空刺出,顿时百花凋谢,繁华落尽,四周一片死寂,只剩那“飕飕飕”的风声,张俊每一剑刺出,无数的花瓣就纷纷飘落,剑气横生,飘散的花瓣全被剑气震烈成粉末。
忽然有人拍掌道:“张大人好剑法,真是让下官叹为观止!”
张俊听见有人,连忙收剑回鞘,转身一看,却是陈清泉,张俊微笑道:“陈大人今天怎么没去衙门审理案件?”
“所有的衙役都已经被下官派去暗中埋伏了,现在衙门是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升堂审案呢。”陈清泉呵呵笑道。
“陈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游侠怀疑,要是被他知道陈大人你已经在中心广场布下天罗地网,恐怕游侠就不会轻易现身了。”张俊道。
陈清泉却自信满满地道:“张大人请放心罢,游侠今晚是一定会现身的,就算他知道中心广场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还是会来跳这个火坑!”
“这是为何?”张俊不解道。
“因为他必定会来取大人的性命!”
“为什么?”张俊更不解了。
“我收到消息,有买主要买大人的人头,标价是十万两,你说游侠会不会来?”陈清泉笑道。
张俊惊恐道:“谁要买我的人头?”
“盐帮、漕帮的老大,南八省的黑道总首领三爷!”陈清泉一字一句道。
“什么?三爷?听名头这么厉害,一定是个很嚣张的人物罢?”张俊问道。
“什么?大人居然连南八省的黑道首领三爷的大名都没听说过?”这下轮到陈清泉惊讶了。
“你都说了他是南八省的黑道首领,我久居北方汴京,哪里知道。这三爷为什么要买我的人头呀,我好像没得罪他呀!”张俊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