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正色道:“还是先别忙着恭喜了,俊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私盐案就这样了解了吗?”
张俊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样呢,奏章都已经呈上去了,我们明早就返回京城,大家收拾好东西早点睡吧,明早启程!”
苏飞沉思了一会儿,道:“也只能这样了。但是,你为什么要收下这箱金子呢,要是皇上查出了真相,那你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皇上肯定会认为你是收受了贿赂才帮赵廷美隐瞒的。”
“我不收能行吗?赵廷美这么狡猾的人,我要是不收,他一定看得出我不是真心想和他合作。”
苏飞无奈点头道:“说得也对啊,唉,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这件事永远别让皇上知道就好!”苏飞说罢将手里拿的几个金锭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张俊惊愕问道:“飞哥,这箱金子是脏银啊,你不是说不能收的吗?怎么你现在又”
“我想过了,既然你收都收了,那我就替你用点罢,趁早把脏银给用掉,消灭证据。”
张俊汗了一个,彻底无语了,萧易寒也走了过去,道:“师傅,既然是消灭证据,那我也帮你消灭点罢!”他拿起两个金锭放进衣兜里。
韩谦也不甘人后,他过去拿了两个金锭,笑道:“张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初来这里,银子对我很重要!”
张俊苦笑道:“拿罢拿罢!”
“对了,师傅,我刚想起,我答应过要救济把我养大成人的那个隔壁家的大婶和经常给东西我吃的邻居家的小明,我也急需要钱。”萧易寒又再从箱子里掏金子。
本来快要出去的苏飞见了,也忙走回来道:“是呀,我也刚想个起来,你大嫂快要帮我生孩子了,我得买些补品给她补补身子,你也知道,补品很贵的,要花银子”苏飞也从箱子里掏着金子。
张俊大喊道:“喂,你们别全部拿走啊,留点给我消灭证据啊!”
一伙人拿了金子就匆匆跑出去了,只剩下张俊和杜映雪呆在房间里,杜映雪忧思道:“俊郎,你不会有事罢,我好担心!”
张俊笑道:“放心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杜映雪又扑到张俊怀抱里,温柔道:“你为了我才冒这么大的险,映雪真的很感动,也很开心!今晚,我就”杜映雪说到这突然不往下说了,也不知是害羞还是难以启齿。
张俊听了异常兴奋道:“今晚你就怎么?你就怎么?快说呀!”
“今晚我就让你睡床,我趴桌子罢!”杜映雪说道。
“啊?原来就这个呀!”张俊大感失望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这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杜映雪笑道。
“你是王妃,哪敢让你趴桌子呀,你还是睡床罢,我去叫小二找另外一间房休息。”
“不要,你留下来陪我嘛!”杜映雪发嗔道。
张俊心里暗自汗了一个:“这不是要累死我吗?要我趴在桌子上睡,那我明天还要不要赶路了!”但他又不好说出口,毕竟美女的请求都是难以拒绝的,于是张俊只能乖乖趴在桌子上,还要陪杜映雪聊天,一直聊到她入睡为止,张俊才昏昏沉沉地睡下。
一伙人出了花满楼,来到杭州的东城门,萧易寒去雇了辆大马车回来,苏飞笑道:“俊弟,看来你这徒弟的办事能力还真强啊!”
张俊也笑道:“他拿了我那么多银子,还敢不认真替我办事吗?小心我揍他!”
萧易寒憨笑道:“师傅,师伯,易寒特地去租了这辆全杭州最大的马车,你看,”他掀起来车帘,“车厢里面的空间很大,够我们五个人坐的了,而且,这辆马车是由两匹马来拉的,速度很快,保证能够很快就回到京城!”萧易寒显得异常兴奋,摩拳擦掌,忍不住把内心的喜悦表露了出来:“真想快点去到京城,见识见识我大宋京都!”
“哈哈,原来萧兄雇这么快的马车也是有私心的呀!”韩谦笑道。
“咦?你终于能讲一句我完全听得懂的话了,韩谦呀,你以后尽量少说些你的地方话,难听死了,还有,你这头发的造型也要改改了,不然恐怕会被官兵抓走罢!”萧易寒笑着道,他又仔细看了看韩谦的中分头发,好奇问道:“你们家乡里的人都留你这种头发吗?”
韩谦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远处一匹骏马疾驰过来,卷起的沙尘吹拂在张俊等人脸上,“你奶奶的,你骑马不长眼睛啊!”萧易寒破口大骂道。
骑马那汉子一个漂亮的动作跃下了马,从他的身手看就知道他武功不凡,萧易寒不觉得心里害怕起来:“莫不是得罪了武林中的高手?”
只见那汉子恭敬地向众人鞠了一躬,很有礼貌地道:“对不起,是小的驾驭不当!”
萧易寒惊奇了,这么一个武林高手说话怎么会如此谦和呢。只见汉子又向张俊鞠躬,并向他呈上一封信,恭敬道:“少爷,这是少奶奶让我给你的家书,她说十万火急。”
张俊想道:“奇怪了,这婆娘每天忙于朝廷、江湖之事,也会有时间给我写家书?”他拿出了一些碎银给那汉子,“辛苦你了,这是赏给你的,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谢少爷赏赐!”汉子说罢转身上马,策马回奔,动作利落潇洒。
“到底是什么事情十万火急呢?”张俊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了信,浏览了一遍之后,张俊脸色大变。
众人看到他的表情,都关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臭婆娘要我马上赶往黄山,替她主持武林大会,她有公务在身,不能去!”张俊脸色凝重道。
“武林大会?现在又不是要重选武林盟主,怎么又要召开武林大会呀?”苏飞问道。
“是个什么讨论大会,现在那婆娘是武林盟主,她想几时召开就几时召开啦,谁敢逆她的意啊,只是可怜了我,又要千里迢迢奔去黄山了!”张俊悲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