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听听什么原因。但是,别给我说你不如玄乐,这不是理由。当皇上的不是万能者,只要用好了朝臣,就是最大的成绩。”朱天降抢先说道。
玄珠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对,这不是理由。即便是我做了皇上,也不一定比玄乐差。”
“王八蛋,还说不是故意玩我,那你还有什么理由。”朱天降气愤的看着玄珠。
“最大的理由就是~以后我不想与你刀兵相见!”玄珠说完,认真的看着朱天降。
朱天降一怔,“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天降,这一年跟着你东奔西走,玄珠不是傻子,有些事情都看在了眼里。你要不想说,那好,我来跟你摆一摆。首先,朱记银楼已经遍布天下,要说你朱天降富可敌国这没错吧。其次,短短的几个月之内,你建立起不次于粘杆处的传递机构,可以说父皇不知道的事情,也瞒不过你朱天降。最重要的一点,你手里私募的兵马,虽然我不清楚总量是多少,但是战力强悍,足以与大丰朝任何一支兵马相抗衡。
天降,玄珠虽然身为皇子,但更是把你当成最好的知己。就你目前的实力,要说不想自立为王玄珠都不相信。也许不是现在,但将来总有一天,你这头猛虎终究会出笼的。
玄珠明白,假如我不放弃皇储之位,以你朱天降目前的能力和朝野上下的影响力,即便是父皇都要掂量三分。如果玄珠真要是坐了皇位,将来会怎么样?是禅让给你,还是刀兵相见?所以,玄珠退出,这样的话不管将来你是大丰之敌还是中流砥柱,你我依然是知己。”玄珠说完,坦诚的看着朱天降。
朱天降眯着眼睛听完玄珠这番话,心说这小子以前就装憨卖傻,感情心里精的跟猴似的,什么都知道。
朱天降叹息了一声,“啥也不说了,以前的事就此揭过,今晚陪我好好的喝几杯。”
玄珠的脸上,再次露出开心的笑容,“如果以后你小子要想造反,希望给我李家留点地盘,不要赶尽杀绝。”
“麻痹的说什么呢,别往老子头上栽赃好不好。这话让你爹听到,老子什么样的免死金牌也挡不住。大牛~大牛~人呢?来人~把灵儿跟我老妹她们都喊过来,大家热闹热闹~!”朱天降高声喊道。
玄珠能为了不失去这份友情,居然连皇位都不争了,朱天降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很感动。
朱天降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经过玄珠这件事情,让朱天降越发看到了危机。玄乐已经深得众人支持,朱天降明白成武皇了却这份心事,下一步恐怕就要动杀刀为玄乐清除异己了。
朱天降知道成武皇老谋深算,一旦等他布局完毕,那时候再走,恐怕为时已晚。
大丰京城连续下了几场大雪,不过,这并不影响百姓们过节的气氛。皇宫里也忙碌了起来,一年一度的祭祀盛典也要展开。今年与往年不同,由于老太后的突然‘离去’,还要增加一场缅怀仪式,等于结束了老太后的大丧期限。
节日的气氛仿佛冲淡了一年来的风风雨雨,人们忘却了战争中的杀戮,相互之间里来我往,气氛显得非常安乐祥和。
朱天降也准备了几分厚礼,命人送往乌族和北大营的兄弟。玄珠的退出,也让朱天降从忙碌之中变得清闲无事。不过,有一件事情却困扰着朱天降,那就是郭老夫人病倒了。
郭颖来到府中,哭红着双眼要让朱天降帮着她给老夫人看病。自从朱天降治好了重症伤寒,他的医术早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朱天降过府一看,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能力救治。老夫人是落下的老病根,这可不是朱大官人能治的。为此,郭颖还伤心的大哭了一场。
祭祀盛典非常隆重,京城所有的官员必须参加。朱天降本想借口生病不去,怎奈却被郭天信拉着参加了盛典。
天上还飘荡着雪花,朱大官人抬头看了看,“岳父大人,咱们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来参加这个祭祀有个屁用。你瞧人家成武皇,自己不来,让儿子来主持这个仪式。”朱天降埋怨着说道。
郭天信看了朱天降一眼,“哼,你懂个屁,这种事情如果不来,等于是蔑视皇权。母亲大人就是担心你小子倔强不来,所以才让我把你拎过来。”
朱天降笑着挠了挠头,他知道老夫人这是好意。别看成武皇没来,但是下面的官员谁要是不参加,马上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老夫人也怕朱天降做的太过分,引起成武皇的不满。
“对了岳父,老夫人的身体可又好转?现在天冷了,一定要多注意进补。”
一说道老夫人的身体,郭天信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天降啊,我听太医们说,你现在成了大丰朝首屈一指的神医。母亲一到冬天就犯病,你小子就不能帮着治治?”
朱天降苦笑了一下,心说我哪是首屈一指,简直是首屈中指的神棍。他知道老夫人患的是季节性哮喘,加上年事以高,根本就不能根治。
“岳父大人,玄珠那病情我根本就是蒙的,您别听那些太医瞎说。如果真有那本事,不用您说,我都会为老夫人诊病。在天降心里,她老人家就跟我亲奶奶一样。”
郭天信点了点头,想想也是,朱天降真能治的话,就算他不开口颖丫头也会说。
仪式这边一开始,朱天降没有站在自己的一品大臣的队伍里,而是躲在一群小官后面,假模假式的做着样子。别人三拜九叩,朱大官人最多是撅撅屁股。
人群中自有礼部官员登记着参加者的人名,当官差在人群后面看到朱大官人的时候,都有点哭笑不得。
“朱大人,您不该站在这里,该到台子上去才对。不然等会我家大人问起来,下官不好交差啊。”一名礼部官员走到朱天降面前,小声的求着。
“等孙尚书问起来,你就说我喜欢低调,年轻人就得谦卑一点才好。”朱天降撇了撇嘴不肖的说道。
礼部官员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位年轻的一品大员他是一点招都没有。人家连早朝都不用上,更别说参加祭祀了。
朱一夏青也混到朱天降身边,玄乐在上面念着祭天文章,三个人在下面有说有笑。大牛今天的职责是监场侍卫,人五人六的拎着棍子到处溜达,成了朱天降三人口中的笑料。
进行完祭祀大礼,按照程序所有官员要去皇宫参加大宴。对于下面的官员来说,也算是皇上的一份封赏。朱天降可懒得再去,给朱一夏青安排了几句,悄悄的回到了府第。
还有几天就是大节,在前世叫做年关。府中上下张灯结彩,显示着一片过节气氛。大厅里燃着六盆火炭,朱天降一进去,发现郭颖玉儿都在,不但是她俩,七公主居然也来到这里。
“呵呵,七公主真是稀客啊,怎么,是不是又拿什么东西来换取窦哈妹子那不值钱的破石头了。”朱天降抄着手,笑嘻嘻的向几个女孩走去。
耶律窦哈横肉一颤,“天降大哥,我所带来的都是上等的宝石,你可别小瞧了这些东西。”
七公主笑了笑说道,“窦哈说的是,连织造处得工匠都说这石头大丰非常罕见。”
朱天降心说他们懂个屁,常年不出宫,见过多大的世面。再说了,那些工匠巴结的成分居多,七公主带进宫里的东西,谁敢说差。现在的七公主可是堂堂皇后娘娘亲生女儿,地位跟以前截然不同。
“天降,你看我这幅耳坠好看吗?窦哈姐姐给我的。”玉儿伸着一双洁白的玉手,爱不释手的捧着一副耳坠。
朱天降看了看,还别说,石头虽然不咋地,雕刻的非常精美。
“玉儿,等回头我给你亲手打造一副耳坠,保证比这个好百倍。”朱天降说着坐了下来。
“切,就知道说,也没见你送我什么东西。”玉儿不满的白了朱天降一眼。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朱天降抓起一把饰品,仔细的看了看。
“还别说,物以稀为贵,难怪京城千金小姐们都疯抢。窦哈妹子,给我也准备十几件,大节之前我也准备送送人。”朱天降看着耶律窦哈说道。
“耳坠一副四百两,手镯八百两,挂饰一千五百两~。只要您朱大人拿钱,我这里有的是。”耶律窦哈如数家珍的报着价格。
“要疯啊你,难道我的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朱天降郁闷的看着耶律窦哈。
“不要无所谓,反正有的是人要。”耶律窦哈不在乎的说道。
“是啊是啊,窦哈姐姐的饰品,都排号等着要呢。”玉儿笑着说道。
朱天降心中一动,看着耶律窦哈问道,“大妹子,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你同意不同意。”朱天降说着,悄悄瞟了七公主一眼。
耶律窦哈心里明白,朱天降是说请她做朱记银楼京城大掌柜的事情。当着七公主的面,朱天降不便直说。
“行是行,但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三七分账,我得为家族考虑一下利益。”
朱天降想了想,三七分账到也没什么。以耶律窦哈的精英头脑,分给她三分也是应该。
“好!我同意,三七就三七。”朱天降干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