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个三十来岁的老书生,看起来瘦瘦的样子,一脸故作严肃的表情,这时小环一看到他便在我身边小声说道:“这个是一年社一班社的教书先生,叫董良,是个典型的书呆子,只会念四书五经,听说现在还是单身,因为他性格比较死板,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就连找的媒娘都不接他的媒事。”其实这一点我从这老书生眼里就看出来了,哎,都说读遍万卷书,可以育人,不过我看这时代和我前世一样书本老是会练就一些书呆子出来,除了书本上面的那些道德论理外,他们还懂啥?基本的为人处事都不懂,老得罪人,还真以为自已练了几年书就是圣人了,那完全是活在自已的幻想之中的。
这时那个董良认出了小环,表情明显缓和了些:“你不是三年社的小环吗,来找孔域院长吗,他刚好在里面。”我看到他这态度就为小环娇傲,估计是小环平时学习努力,而又是孔域老头的亲属弟子,所以这家伙态度和蔼多了,其实这家伙的想法我用电眼就看出来了,他是一个那种喜欢上进的,喜欢学习的学生的人,骨子里有一股很瞧不起在学院混吃混喝,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其实虽然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那种古板的书谁愿意念,又绕口,学来也没用,除了会讲一些表面光艳的大道理外,屁用都没用,特别是四书五经,也不知道那个学出来对以后谋生有何用,而且这时代学的东西大部份都是那些枯燥无用的知识,也没办法,进了学院也得学呀,算是一种义务吧。
这时小环一听,微微一笑道:“是呀,董先生,我找孔域院长有些事,那我们先进去了。”说毕对我示了示意,让我跟着她一起进那“办公室”,不过我们刚才迈入一步,那董良明显就看我不顺眼,一手指了指我,然后表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你是哪个年社哪个班社的学生呀,怎么没见过你?”
他这么一问我真的哭笑不得,我这人最讨厌人家对我指指点点,而且还带挖苦的意味,所以我直接上前去,对他微微一笑道:“这位叫董先生吧,不好意思,我不是任何班社的学生。”
他一听明显一愣,然后有些责备的看了看小环,然后又痛斥我道:“你即然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为何私闯进来,你要知道学院是个学习的地方,不要是来打闹玩耍的。”
这一下他这么一说还有些把我激怒了,不过我表不露面,脸上依然是那副招牌笑容,然后上前两步,凑近他道:“我想请问这位董先生,一个才进学院报名的学生是在学院外面报到吗?可是我并没有看到有招办的先生在书院外面呀?”
这一下他闻言又蒙了,有些结巴道:“你你是今天才来报到的学生?”
“怎么,不像吗?”我淡然回道,脚步也没有前移,只是微笑着看向他,我发现现在他脸上有些尴尬意味,对于这个董良,我第一印象就极坏,看他真不爽,要不是这是学院,真想揍他一顿,不然像他这种人怎么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这一下我这么一说,他哦了一声,然后依然保持着那张古板脸,对我还有些斥责道:“那你就早点说嘛,我还以为是学院外面混进来的顽童。”
他说话句句带刺,我知道他是无心的,只是不会为人处事,说话没分寸,怪不得找不到媳妇,他这么说话,二,三句就将人得罪走了,鬼才嫁他呀,不光是说女人了,我想男人之中他也没什么朋友的,像他这样自以为孤傲,一副我最了不起,我读过几年书的模样,看在别人眼里会怎么想,自然不会和他这样的人交朋友了。
不过我就想拙拙他的威风,因为他这人实在是很让人不爽,所以他一说完,我故意哈哈笑了起来,他刚问出我笑什么时,我便直接盯着他说道:“我说董先生呀董先生,一个生鸡蛋,在没火的情况下,你是不是就没法把它弄熟了?”
他一听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小环听懂了,在一边偷笑呢,他瞪了小环一眼,对我问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真的脑筋不转弯的白痴呀,我不免一笑道:“就是说凡事要学会多角度去想,这个是书本上学不到的,是用的这个。”说毕,我指了指脑袋,这一下他就明白了,脸上有些微怒起来,这一下我倒想和他耗上了,我看到他想发火的样子不够又轻笑道:“怎么了,董先生,圣人说过什么?知错就要承认,如果凡事都死要面子,不肯接受错误,那不配当圣贤人,人是活的,脑子是转的,做事情要多想一下,你做为这书院的先生,连陌生面孔去找院长报名这种事都想不出来,你就只会走人家走过的脚印,没点创造力,你这样死背了书本又有何作为呢,圣人都说所学知识要会变通,要是不会变通就成了书本的愧垒了。”我这几句话就是故意气他的,他一听那本就瘦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看起来被我气得不轻,鼻子里也呼呼喘着重气,看来这家伙不但死板,心胸也狭隘,真不知道他怎么当上这里的教书先生的,一点变通的想法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木鱼脑袋。
这时我一说完,小环在旁边已经笑出了声来,然后那董良去瞪她时,小环就对他翻了个白眼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这样把他弄得更气了,鼻子一阵呼呼做响,像牛在喘气一样,反正现在小环又不是他教,所以用不着吊他,我念此,赞赏的对小环眨了眨单眼,小环也回礼了我一个飞吻,不过这动作那董良倒是没看见。
虽然我是想气他,不过这时代的学院还是比较严肃的地方,是不准在学院里面谈恋爱的,打情骂俏还是不可,说这是在败坏圣贤之人的品德,试问有哪个圣贤之人最后不会取妻生子呀,难道他们做爱时就不会想到这一层?所以说这教育制度呀,是得要改进一下了,如果我以后执了政,管了天下,我第一个要改的就是这垃圾的教育制度,我要让读书的人真正的在学习知识,而不是来这受气,来这学那些死板硬套的道德论理的,那些自然要学,但是也不是主科呀,用那个当主科真是暴费了人才,这些老师也不想想别人出了学院后有什么技能来谋生,难道去街上说书说四书五经呀,我想说书的人要是说这四书五经怕早就饿死了,肯定没人去听。
想归想,不过我做事很有分寸,报复他几句就够了,像他这种教书先生真的不用太给他面子,这叫虎假虎威,以为自已在有名学院教书就是天下第一人,人家都得说你好话,那个只是马屁精才做的事,我嘛,可是永远做不出来的,因为太恶心,试想一下对一个本来不咋样的人吹他是天上有,地上无,就算听者不恶心,说者难道还能不恶心,那可是欺别自已也欺骗别人,对大家都不好嘛。
这时我也懒得再看他那猪肝脸色了,然后便想和小环一起进去找孔老头,可就在这时,那房舍里面突然传来了掌声,然后一个有些苍老但声音却登登有力的声音传出:“说得好,万卷读书篇并不是说要让人们什么都照着书本上面去做,那其实是让人要学生活跃思维,开拓想像力,凡事是应以变通为先,要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事情,要肯动脑筋,而不是凡事都死记硬背,只有这样才能发现一些平时难以发现的答案。”
这一下声音一毕,我心中着然一喜,嘿嘿,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了,不过这说话的声音还是依然没变,这正是孔域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