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外屋,确定席一秀听不见了,马修怒斥他:“蠢材,差点露馅,席一秀是多么聪明的人,还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我下到席家的最大一枚棋子,你可不能穿帮。”
“什么父亲,我不过是你的棋子。既然如此,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感情,我说过了,不许碰夏七熹,你当我的话,是空气?”怒火在罗嘉的眼里跳跃:“上一次,我已经原谅你一次了,这次,她差点死了,脚踝还受伤,我是理智的人,不会去和谁争取夏七熹,我也争不到她的心,但我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我心爱的女人。”
“心爱的女人?混蛋,像我们这样的人,就不可以有心爱的女人。夏七熹太多事,留她是祸患,而且她根本不爱你,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痛苦,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影响我全盘的计划,这个人,必须得死,什么爱不爱的,年轻人,爱情是你的软肋。”马修也按捺性子和儿子说道理。
“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就杀死席一秀。”罗嘉讥讽:“一边故意搞垮席家,一边留着席一秀,你敢说你不爱席一秀?”
马修微微一怔,他十分气恼:“谁说我爱她,她是我的仇人。”
“仇人?每天照顾她,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除开失去自由,我看她的生活档次可没下降,我是你的儿子,你对感情是什么态度,我对感情也有什么态度,夏七熹是我不可触碰的角落,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你是我的父亲,如果你再动她,我就去自首,所有的计划全部作废。”
马修一把揪住儿子的衣服:“你疯啦,为一个女人,你不要一切了吗?”
“是,我可以为夏七熹,放弃掉我们的复仇。”
这句话冲口而出,竟然没有一丝犹豫和后悔,罗嘉也为自己感觉诧异,这话说的如此自然,难道是因为,这句话在心里,已经压抑很久了吗?
“混蛋,没出息的家伙。”马修狠狠一拳,将自己的儿子打倒在地上。
“别逼我。”罗嘉怒吼起来。
“好,你竟然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父亲作对,那不如我先打死你算了。”
马修愤怒地不断挥拳出去。
罗嘉忍无可忍,虽然他表面是斯文的医生,其实力大无穷,私下他练习了跆拳道,以前是防身,如今,竟然还可以反击,他到底年轻,一下就把自己的父亲打倒了。
马修的嘴角流出鲜血:“好啊,你竟然敢打我,你干脆打死我,从此你就自由了。”
罗嘉的眼睛通红:“别逼我,别惹怒我,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就算是父亲,我也和你绝交,原本,你也没有养过我,和我不过只有血缘的关系而已。我不会让夏七熹牵着我的鼻子走,但我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唯一爱的女人。”
说完,他用手指点点马修:“我们马家,血液里流淌着残忍,别挑战我的底线。”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马修原本怒气的脸,忽然变得柔和了。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十足地像我,唉,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夏七熹,真留你不得。”
但他知道,不能再横蛮杀人,最多制造一种巧合,夏七熹,是他这个冷酷到底的儿子的软肋,他不容许儿子有软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