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没什么。”
他不愿意,她也是没辙,嘟了嘟嘴,站起身来,一股困意被冲击没:“你还是投入点吧,都快十二点了。我去泡咖啡,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吃的,要不然一直这样坐着,用不着多久就会睡着。”
她着就起身扭了扭腰,再转了转颈脖和胳膊,去厨房里没找到咖啡,却找到一包苦丁茶,还有两包未开封的饼干。
曹婉婷虽然不喜欢泡茶,尤其还是苦丁茶,但这个时候也不在乎这么多了,她泡好了茶,再把饼干开封装盘,端着走到客厅里来。
这一抬头却不见了高峰的影子,只看见容烨一个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
“高经理呢?”她问。
“他困了,我让他先去卧室里躺一会儿,待会儿我们轮流眯一阵子解解乏。”
“哦。”她在他对面坐下来,将托盘轻轻放在茶几上的空位上,“我没有找到咖啡,就泡了一壶茶,还有一些饼干,累了的话就吃点吧。”
“好,就放那儿吧。”
容烨没有抬头,与刚才满脸促狭笑容的他相比,看起来严肃专注多了,不知道他是何时脱掉外套的,黑衬衫黑西裤,还把手表也摘了,衬衫袖子挽着,露出结实姓感的手臂。
是谁过一句话,专注的男人更有魅力,此时的曹婉婷对这句话是深表赞同的,不禁越看越失神。
他如此专心致志,她却暗自心神摇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赶紧收回视线,投入到工作中。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困意渐渐又袭了上来,苦丁茶也没能抵挡得住,她不禁打了个哈欠。
“很困?”容烨问她。
她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见他起身绕过茶几来到她旁边蹲下,他俯身挪动鼠标箭头,点了下,似乎是在查看她那份标书上的数据。
他就在曹婉婷的身后,靠得很近很近,黑色衬衫下的温热胸膛几乎贴上了她的背,有一股暖流滑过她的身体,他一动,两人的身体就有摩擦,曹婉婷快要崩溃了。
脑子里不禁想起几个时前,在海边别墅与他亲密接触时的那股触感……
容烨倒是很坦荡的样子,一手搁在笔记本电脑上,另一只手的烟则往烟灰缸里轻弹了弹。
“干脆我让你吧,这样更快一些。”她着就要起身避让。
但容烨手指一点,一脸的平静:“你不能走,我只负责标书大致的条条框框,你负责核对具体参数。”
“……好吧。”
几乎不能正常呼吸,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而容烨依旧那个姿势,跟她一起一行一行的核对把关。
他的气息太近,让她不安,她不得不尽量把身体贴上桌子,远离他的身躯。
冷不丁地,她感觉到斜后方一股炙热的视线投射到自己身上,她咽了下口水,正准备话,却冷不丁地听见他:“客厅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做一些别的事情调剂调剂吗?”
“呃?”她一下子懵了。
虽然她还很年轻,但好歹已经成年,她很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双颊开始慢慢的热了起来,他话时喷在她颈脖上的呼吸,就像男人对女人若有似无的吻一样。
她甚至开始回味他吻着自己时的那份感觉了……
她敏感到无言以对,回头看向他,却承受不来他近在咫尺的好看五官。
谁知,在曹婉婷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的时候,忽然浅笑了下,:“是不是困意全无?听吓人是驱赶对方困意的最好招数,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做,但似乎效果不错。”
可恶!
竟然被他捉弄了!
曹婉婷低头,耳垂已然发烫。
接下来的工作是由曹婉婷和高峰继续接手的,容烨在沙发上躺着,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六七十平方米的开放式客厅变得格外安静。
茶几上放不下三台电脑,高峰就在另一边的餐桌上查阅需要的资料,而曹婉婷继续坐在茶几地毯上。
一双打字的白皙纤手时有停顿,她的脑袋里本该是装着密密麻麻的各项数据,可此时此刻,却走神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她只好完全放松下来,连续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平复下双颊发烫的感觉,但异常快速的心跳还是让曹婉婷头皮发麻,身体也是软绵绵无力的。
她一直忙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合上手提电脑,她动作极的起身,生怕惊醒了躺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熟睡的男人,然后去了卧室,取出一床薄被,出来后屏住呼吸心翼翼地给他披上。
容烨并没有醒,可曹婉婷的手指又在发软。
途中,纤细的指尖不心轻触到他的胸膛,她触电般收回,心跳一阵擂鼓般狂跳,过了好一阵子才平息下来,这才轻手轻脚去了客房。
可她不知道,但她刚走,那沙发上原本熟睡着的男人倏地睁开了黑眸,唇角渐渐拉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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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另一端,海边别墅,室内空无一人,能听到不远处飒飒的海浪声。
凉笙将大切停在车库里后,径直进了别墅,上到二楼,经过容格格的房间时,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容格格那张年轻娇媚的脸……
微微凝眉,他扭头走向容烨的房间,却在门口倏地顿住脚步。
里面满是粉红色玫瑰花瓣,还有燃到一半的蜡烛,不难想象,几个时以前这个房间里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凉笙惊诧极了,完全不曾预料到容烨竟然也会搞起浪漫这一套,不禁暗暗失笑。
容烨房间肯定是不能睡了,而据他对容烨的了解,他是绝不允许另一个男人睡在曹婉婷躺过的那张床上。而他自己,也是不可能睡容格格的那张床,那么仅有的选择就是,去睡楼下的佣人房。
他记得很清楚,楼下还有一张干净的佣人房。
凉笙来到楼下的佣人房,一把扯掉领带,就着朦胧的月光走向房中央的大船,将臂弯上的外套随意一扔,径直往床上栽去。
怎料,耳边响起一声难受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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