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猛拍了一巴掌,兴冲冲地,“大哥,这可是您的!”
“行了,你快去办事吧。记住,还是那句老话,心行事,别被人发现了。”
“大哥,您就放心吧!”
挂了电话,亮子兴冲冲地返回石屋,老远就对光仔,“光仔,去,赶紧把人给我带车上去。”
光仔是新手,忍不住问,“亮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是要转移人质吗?”
“你别问这么多,只管按照我的去做!”亮子呵斥了他一声,光仔只能悻悻地拿了钥匙去开密室的门。
……
秦思橙靠着叶衍的肩膀睡了没多久就醒了,她隐约听见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连忙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叶衍,“叶衍,快醒醒!有人来了!”
叶衍睡眠浅,很快醒过来,果然听见外面有声响,连忙将她护在身后。
不一会儿听见一阵开锁的声音,紧接着密室的门被人打开,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正是亮子和光仔,秦思橙一时无法适应对方手里的手电筒亮光,下意识地别开脸。
而这时,亮子和光仔走来,分别抓住她和叶衍的胳膊,将他们俩从地上拽起来。
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要转移藏匿地址,叶衍情急之中一脚猛踹向亮子的腹部,亮子挨了个结结实实,顿为光火,抬起右手就用枪舵狠狠地给了叶衍一下。
闷闷的一声“咚”响,一阵天旋地转后,叶衍眼前一黑,整个人歪倒在地上,亮子骂骂咧咧地,“妈的,早就想收拾你了,居然敢踹劳资,呸!”
秦思橙见状大骇,“叶衍?叶衍!你醒醒啊,叶衍?!”
可叶衍紧闭着一双眼,根本听不见她的呼喊,她又气又急,无奈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唯一可以反抗的方法就只剩下——咬!
她张大嘴,狠狠地朝着亮子的手臂咬过去,亮子的注意力全在叶衍身上,不曾防备着秦思橙这一突兀的举动,于是被咬了个正着。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之前她那么害怕,可此时见到叶衍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她愤怒极了。
所以,秦思橙是真的用了狠力,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所以这一嘴是咬得亮子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尝到那股恶臭的血腥味后,她厌恶地别开脸吐掉口中的血水,骂道,“呸!真臭!”
亮子被咬得嗷嗷直叫,捧住流血的胳膊,破口大骂,“妈的!死女人!等老子把你送到船坞的地下室,非上了你不可!”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在那之前,你早就死无全尸了!”秦思橙恶狠狠地回瞪过去。
亮子嘴角一抽,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扬手就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秦思橙的脸上。他是左撇子,这一巴掌甩过去,正是之前秦思橙挨过打的那半张脸,顿时五根红指印就显现在她的脸上。
不是不觉得疼,事实上那半张脸都痛得麻木了,可就算是如此,秦思橙也是不吭一声,依旧死死地回瞪着他。
“麻痹的!光仔,去给我那条臭抹布,把这死女人的眼睛还有嘴给老子封住,劳资看了都火大!麻痹的!”
亮子的脾气大,光仔这个跟班自然是惹不起,几分钟后他果然找来了两根臭抹布,给秦思橙捂了个严严实实。
“光仔,马上带去车上,在被人发现以前,我们赶紧走!”
“是,亮哥!”
两个人合力将叶衍和秦思橙抬进了吉普车后,驾车匆匆离开。
他们俩刚刚开走,秦伯尧和刘师傅就带着工人们赶到了石屋,半个时前,艾去喜房叫叶衍吃完饭,发现喜房内空无一人,仅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见到上面留下的讯息后,她慌忙去主屋叫来了秦伯尧和丁玲两夫妇。
纸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速来莓园一口井。
秦伯尧赶紧跟刘师傅赶去了莓园一口井,在那里不但发现了有人的脚印,还发现了秦思橙和叶衍婚礼上剩下的喜糖,秦伯尧立刻想到了那是叶衍留下的记号,便一路循着地上的喜糖找到了悬崖石屋。
可惜他们来迟了,屋内屋外都找不到叶衍和秦思橙的踪影。
眼尖的刘师傅看见了一旁的泥路上有车轮胎留下的痕迹,忙,“老先生,估计他们连夜开车带走了姐和曹先生!”
秦伯尧心口一紧,“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走思橙和叶衍?是谁!”
刘师傅蹙眉,“老先生,刚才我在石屋里发现有人住过的痕迹,我马上让人去问问看附近的村民,或许有人见过这间石屋里有谁住过。哦还有,我再去找个行家来查一查这个轮胎印,或许能查到是何种车型。”
“嗯,刘臻,你考虑得很周到,那就赶快去办吧。”
秦伯尧点点头,杵着拐杖打算往回走,可刚迈出脚去,身形就虚晃了晃,险些体力不支跌倒在地,幸亏刘师傅眼尖,立刻搀扶住了他。
刘师傅安慰道,“老先生,您别急,或许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
秦伯尧定了定心神,微微颔首,又吩咐道,“对了刘臻,你再给我儿子打个电话,看来这件事再也瞒不了了,必须得通知他,让他跟曹伟伦还有叶家得人一起想想办法,尽快把两个孩子找到!”
……
云海市,枫叶苑,蒋一心的居所。
占毅刚刚挂了电话,返身回卧室,一推门就正好看见蒋一心披了睡衣下床去浴室。蒋一心抬头看过来,似乎收了惊吓,有些慌张,“你还在啊?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嗯,我正打算走。”占毅利落地穿上了衣服,双腿往裤子里一蹬就赤脚穿上了,魁梧健硕的身体站在紫色系洛可可风格的卧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穿好了衣裤后,便头也不回地操起手机离开,蒋一心见状轻吁了一口气,深怕她刚刚偷/听他打电话的事情被他发现了,然而占毅刚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头来,“哦对了。”
蒋一心的心脏咯噔一跳,以为录音的事情败露了,整张脸变得惨白,但占毅却,“明早八点以前你替我在云海市最好的花店订束百合,八点以后我要去取。”
蒋一心微楞,有些好奇。
最近几天占毅常常订花,不是郁金香就是天堂鸟,偶尔是百合花,也不知道他是要送给谁,他不她也就不问,她对他的事情向来不怎么关心,可她又觉得奇怪,像他这样粗俗的男人像来习惯掠夺性的手段,什么时候改变了花样,送女人花了?
难道,他正在追求哪个女人?旋即又排除这个答案,占毅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做每件事都算计着自己的利益,他会爱上一个女人?不可能!
思及此,心下不禁起了疑,蒋一心嘴里虽然答应着,可一双媚眼底下划过的却是一抹惊人冷冽的笑容。
之后,她掏出手机,开始搜索有关市内最好花店的消息。
……
早上八点。
花荼,云海市档次最好的一家花店,此时的生意已是十分火爆了,不一会儿一辆豪华宾利停在了门口,占毅推开车门,从车上跨下来。
此时的他与凌晨时分在蒋一心家的装束截然不同,一身隆重的正装,看得出来他费了不少心思修饰自己,下了车后还十分谨慎地整了整衣角,这才轻抬脚步往花店里走去。
一进门,就有位甜美的女店员向他投以标准的职业化微笑,“先生,您好,需要买花吗?”
占毅面无表情地,“今早,以蒋姐的名义订的一束百合。”
店员微微颔首,“好的,请稍等。”
不一会儿,那位店员又返回来,手里多了一束包装好的百合,问道,“先生,能出示一下蒋姐的手机号码和订单信息吗?”
占毅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后,将之前蒋一心发给自己的短信出示给店员看。
店员确认了订单信息,这才将手里的百合花交给他,占毅将那束百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这才抱着花离开。
回到宾利车内,他也是很心将那束百合平放在后排座位上,临开车前,还回头多看了几眼,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发动了引擎。
不远处,藏于一辆计程车内的蒋一心忙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道,“师傅,快!跟上那辆宾利车!别跟丢了!”
计程车司机应了一声,就发动了引擎,跟在宾利车后一百米远的地方,蒋一心透着车窗朝占毅的那辆车透出浓浓敌意,心里暗忖:占毅啊占毅,你到底在策划些什么,我非给你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半时后。
占毅驾着宾利车停在了一座中式宅院的大门口,跟在他身后一百米远处的蒋一心让计程车司机停在了一处隐蔽的黄桷树下,却并不下车,而是仍旧坐在车内,谨慎地看着前方走下车来的占毅。
看着宅院外墙,蒋一心大吃一惊。
这地方……不是叶宅吗?占毅来这里做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