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果…”
“韦亦…”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开口。
韦亦刀锋一样的侧脸背着光,淡淡的唇角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扬起欣慰的弧度。
她没事,他就放心了。
韦亦直视前方,往车流大的地方开过去。
“谢谢你。”吴果的声音,很细很累,像是担惊受怕了这些天,已经养成了这样说话的习惯。
她小心翼翼的声音,让他心疼。
韦亦大掌从方向盘落下,稳稳的将想要逃脱的小手抓在手心。
她手上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密密麻麻的,磨得他心疼。
“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怎么都不会眼看着你跟他走在一起。”
他说的他,是张扬。
柔白的小手倏地一顿,然后从她口中传来一阵吃疼的声音,嘶——。
韦亦知道下手重了,赶紧放开手。
其实她不是真的疼,这些疼,怎样都掩盖不了她心中的痛,她的痛,为张扬,她见不得别人说张扬一句不好。
因为她爱他。
“你怎么才来,再晚来一步,我就要嫁给七层楼的儿子了。”她试着转移话题,她揉了揉肚子,又揉了揉红肿的膝盖,幸好不是很严重。
“呃,我也想早一点来,但是你知道队上一旦开始秘密训练,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韦亦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收到吴果短信时,他人在国外,发短信过来的手机号码,也没见过。
但是凭着短信的内容与字符习惯,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许久不联系的吴果。
吴果最后一次跟他联系,是一个月之前,因为训练需要,他没什么时间找她,而他唯一能知道她安全的方法,是通过朋友圈时不时的动态提醒。
后来有一段时间,关于她的所有消息都没了。
韦亦察觉到不对劲,开始找吴果,事情比他预想得要糟糕,所有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他心中挂念的那个女人。
所有跟她有关的朋友、同事、同学纷纷表示,很久没联系了,就连与她一同穿越回来的覃舒,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个在赛场上,在国际球坛上呼风唤雨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他度日如年、魂不守舍,连最基本的训练都常常出错。
两周来,他不但要承受着身体上的磨炼,还要承受内心深处对吴果的担忧,双重摧残,让他没有一天安稳过。
直到他收到了她报平安的短信,才稍微平定下心情,比赛结束后不等庆功,自己一个人匆匆忙忙赶回国内,只为了亲自确认吴果的平安。
“呵,小傲娇,我也没叫你来啊,这么口是心非,肯定是担心我吧?”
吴果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韦亦那傲娇的性子,只要将他话里的意思反过来,她就能知道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有时候,她觉得他们的友谊已经升华到了一种超越朋友的境界,非要说一个贴近的词,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彼此关心的家人。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韦亦不跟她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