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更新了,午休时间?这书还真能应景,现在不还是午休时间吗?有意思,赶紧一睹为快吧。
支起下巴嘟着嘴,蓝妮一口气看完了向春早新更的章节。意犹未尽的她靠着椅背,蹙起了眉头。
咦,这情节有些熟悉,怎么像是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事?
看着看着怎么皱起眉了?是我的书吗?刚才的章节里内容与现实较为接近,有些明显,她不会正好看到这里吧?
但愿她看的不仔细,字里行间没有发现什么,倘若…心虚的向春早突生感觉,瞄过去一眼,暗暗的琢磨起应对之策。
凑到电脑前,鼠标划着,往前翻去,再看几段,还是有些熟悉,难不成我敏感了?
心中起疑,抬眼过来,蓝妮嘟着嘴:"春早姐,你说这小说中的故事情节会觉得眼熟是怎么回事?"
"什么?眼熟?"果真是我展开的不好,露了痕迹,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发觉是我写的,早有心理准备的向春早抿嘴一笑,"电影电视剧或是小说,都是文学创作,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对啊,这个我知道。”应了一句,蓝妮还是蹙着眉。
“知道了还奇怪?生活是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是这些常用佐料呗,还能怎样?有些雷同、似曾相识很正常啊。"菩萨保佑,千万不能露馅,硬着头皮,向春早尝试着打消蓝妮的怀疑。
"可不是吗,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也不觉得奇怪了。谁说的,幸福是相似的,不幸是什么?哎呀,一孕傻三年,我想不起来了。"轻拍了脑袋,蓝妮眯了眯眼睛,嘴角掠过一丝阴霾。
"幸福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是托尔斯泰的名言警句,我怎会不记得?你怎会不记得?
瞥见蓝妮嘴角的一丝寒意,向春早只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她不愿稍一不慎,勾起蓝妮的不堪往事。却不想一分神,思维短路,竟接不上话岔。
干巴巴笑着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己面部神经配合不搭调,看起来怪怪的吗?该不会是看出我心里的不爽快了吧?皱眉看着向春早,蓝妮刚想开口询问。
"你俩干什么呀,还不到点就叨叨叨叨没完,不能让我多睡会儿?"直起身,伸着懒腰,语气有些懒散生硬的王曼丽,无意之中解了向春早的围。
"你就知道睡,不怕长肉啊?"到嘴的话被硬生生噎了回去,心中顿时不悦,睨过去一眼,蓝妮回敬道。
好好睡你的觉不行,脑袋不清醒打什么岔?
本来我心里就因为想起托尔斯泰的那句语不是滋味,你又横插一嘴,害得我又忘了刚才的话头,丢过眼神来,许是听出了王曼丽话中的责备埋怨,蓝妮这里竟凭空生出了些许的小恼怒。
哟!话把里拧进了火药捻子,哪个又惹这厉害精了?该不会是我吧?
可除了语气重了些,我也没说什么呀?不至于这么急赤白脸的吧?这哪根筋搭错了?愣了愣,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刚才的对话,困意未完全消散的王曼丽有些糊涂。
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一甩头,心里喊道"哎呀,算了,管它谁对谁错,跟你大肚婆计较,我王曼丽才没出息呢"。
转念一想泄了怨气,瞄了蓝妮一眼,王曼丽连忙嘻笑道:"春困秋乏夏打盹,你不是懂吗?自然规律,我也逃不开啊。"
自然规律是给你自己用的?我们两个怎么不困?
找借口!就说你总是爱打断别人说话不就得了,实打实些,兴许我还乐意听几句,偏偏找借口!让人心里不爽快。
不知为什么,并不领情,冒出莫名火,蓝妮钻进了牛角尖。
哎哟,曼丽已经示弱,妮子却不依不饶,不对,她的神情不对!恼了?只是言语不对路,和平共处几个月的两个人这是要恼了?不行!赶紧打住!
眼见着蓝妮刚挑了眉毛,来不及多想的向春早就开了口:"别抬杠了,你们两个都各自冷静,小白马上就回来了,在他面前得有个正经样子。"
小白?对啊,尽管"姐姐姐姐"叫着,实际上年龄已差了一大截,叫声"姨啊姑啊"什么的,都一点不勉强,不能为老不尊,在他面前掉了份儿。
为老不尊?为老?为了自己的不爽快,斤斤计较,随意挑理,我刚才的心气连毛丫头都不如,还为老?丢不丢人?
一下子缓过劲儿来,蓝妮不好意思道:"曼丽姐,对不起,我有些过分了,别介意啊。"
"说什么呢,怨我,睡得稀里糊涂,说话没轻重,你别往心里去才是。"正憋闷无趣,突然听到服软的话,本就不想多事的王曼丽连忙借势下坡。
"好了好了,下个月就到日子了,身子重,偶尔心情沉闷很正常,说出来就轻松了。"走过去轻拍了蓝妮的肩,向春早的目光却冲着王曼丽投去满满的赞许。
只是她不曾想,自己出于善意的举动,对于一贯好强拔尖却刚受了委屈的王曼丽来说,无疑像做对了事情的小学生,意外的得到了老师的表扬鼓励,一时兴奋不已,开心的有些手舞足蹈。
而余光瞄见了向春早看着王曼丽,发现她们两个经过短暂的眼神交流后,王曼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笑容灿烂,蓝妮心里立即明白了七八。
一定是春早姐为我打了圆场,才能够像现在这样春风化雨,皆大欢喜。真是太谢谢了,不然,我该怎么收场才不尴尬?
蓝妮这边打心眼里感激向春早,而向春早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能说也不敢说。
因为她想到的是,刚才的口舌是非极有可能是蓝妮的心病所致,再具体的说,是自己书中的内容引出了话题,幸福与不幸,听似打了哈哈,其实已奔着她蓝妮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去了。
怪只怪自己当时没留意,怪只怪自己写书欠考虑,怪只怪…
唉,好在及时化解,一切祥和,转身望着窗外的撩人春色,偷偷抚了抚胸口,梗着脖子,向春早在心里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气。
只是她的一口粗气还没有喘均溜,一阵风一样,带着一身焦躁,白晟回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