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羲眉头拧的更紧，终究没有其它动作，只是握紧了拳头，手指上骨节突出。
    “张嘴。”唐璇把尺寸可怖的假阳具抵到他嘴边。
    顾羲看了一眼特意做成青筋凸起模样的仿真阴茎，偏了偏头，“唐璇，适可而止啊。”
    “张嘴，不然你以后都别来找我了。”
    顾羲反复深呼吸，似乎在压抑着怒火，又或是在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唐璇也不急躁，就和他僵持着。
    三分钟后，顾羲妥协了。他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假的玩具，为了唐璇他可以做出这样的牺牲，终于说服自己张开了嘴，将肉色的假阳具吞了进去。
    “你舔一下啊，光含着是什么意思？”唐璇有些不满，以往他要求自己给他口交时，不管自己是否情愿，哪次不是又舔又含，他还总要插到最深处。现在顾羲却只是稍稍含住龟头部分，一张脸还黑的吓人。
    见他没有回应，唐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学着他以往的模样，将仿真阴茎从牙关推进，直到前端抵到他嗓子眼处，挤压着口腔内的空气，开始抽插。
    顾羲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他开始剧烈咳嗽，喉咙深处被异物进入的感觉太过于难受，让他也感到些许痛苦。
    待咳嗽声稍微平息下来，唐璇才开口问他：“是不是挺难受的？但是你以前很喜欢这样做的，因为那让你很舒服吧。角色转换的感觉怎么样？”
    这样一番功夫下来，顾羲的欲望明明还未发泄过，却已经疲软了下来。
    唐璇拿出一个黑色的圆环状物体，他软下来的阴茎刚刚好可以塞进圆环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顾羲不答话，他早将头偏过一边去，闭上眼睛不看她。
    唐璇却分外满意他的反应，她觉得更有趣了。
    她低下头去舔还未被圆环罩住的那部分阴茎，两只手也在他的小腹和胸前抚摸、揉弄。身体是最为诚实的，顾羲无法抗拒她目的性极强的挑逗，很快灼热的阴茎复苏，重新变得坚硬，却因为被圆环牢牢卡制，而失去了胀大的空间。
    唐璇努力的口舌和双手终于停住，抬起头来，静静欣赏当下他狼狈的模样。
    室内的空调温度分明打的很低，但涔涔的汗已经从顾羲的额头沁出。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复刚才的淡定，下颚紧绷着，双手忍不住轻轻扯动绳结，却不敢使上多少力气，就像下半身的欲望，偶尔徒劳的跳动两下。
    “这样应该很难受吧，但是控制高潮也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啊，用到你自己身上，你应该也喜欢吧？反正我待会会让你射出来的，会让你更爽的。”
    顾羲被松开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今晚的顾羲少见的沉默寡言，毕竟他活了二十二年，还尚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顾羲才走了出来，边擦着头发，边问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我吗？”
    唐璇正半靠在床上专心看电视，闻言瞥了他一眼，“不是，我只是好奇。”
    顾羲还想再问些什么，却没能问出口，继续沉默的擦着头发。
    说来奇怪，倒又像是顺其自然，这天晚上两个人是相拥着一起睡的，自唐璇生日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了。相对无言，寂静的黑暗中除了时钟行走的声音，便只剩下两人平静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顾羲打破了这份宁静。
    “既然只是好奇的话，那为什么要找我，而不是杜晖？”
    没有回音，久到顾羲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唐璇才回答。
    “可能因为用过，所以比较有熟悉感吧。而且我也很好奇，像你这种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突然处于被控制的位置，会怎么样？”
    黑暗里，两个人保持着侧睡的姿势，相拥在一起。顾羲抵在她肩窝处，点头“嗯”了一声，使得她睡衣衣料都跟着轻微颤动。
    唐璇的手在他的侧腰流连，摸到一小块突起，应该是刚刚的低温蜡烛所留下的伤痕。
    “你讨厌这种感觉吗？虽然也享受到了快感，但其实不是心甘情愿下发生的性爱，忍不住怀疑自己对于ta而言到底算什么。在这至于，还担心着ta到底喜不喜欢你。明明是和你睡在一起的人，却还要在心里偷偷猜测ta是不是和别人有关系。”
    “说啊，你讨厌这种感觉吗？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和你交往的时候，我可是大部分的时候都被这些讨厌的心理活动所缠绕啊。”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以为我是为了报复，其实我根本不能做到真正的报复。我无法让你也体会一下总是十天半个月联系不到对方的不安，无法让你体会到吃紧急避孕药后担心它影响健康的焦灼，又害怕会意外怀孕，无法让你体会时刻担心恋人会出轨是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