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伸,将顽皮的女孩子抱在怀里。
“哈哈,哥哥,你好厉害哦。”
小女孩在萧维臻的怀里嘻嘻哈哈的笑着,捧着萧维臻的脸,吧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满嘴的责难,在看到小女孩天真烂漫的笑脸时,瞬间吞咽了回去。
“司唯一,怎么能往荷塘边跑呢?”
“河里有鱼,小一想看鱼,小一会游泳,有哥哥在嘛,哥哥也会游泳,会像河里的鱼儿一样游泳,小一不怕。”小女孩摇晃着小脑袋,念念有词。
我的小姑奶奶,你不怕,我怕啊!
萧维臻的额头垂下来好几条黑线,内心狂吐槽。
可是,盯着小丫头纯真小脸,他当真是一句吐槽责备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小女孩在哥哥怀里窝了一会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挣扎着晃荡着两条小短腿想要下来。
萧维臻无奈一笑,不敢太过用力,怕伤了怀里的小家伙。
小女孩的鞋底儿刚挨着地面,小小的人儿就像脱缰的野马,又再次张开手臂飞奔起来。
她边跑边回头看萧维臻。
“哥哥,你快来抓我呀,快来呀。”
萧维臻边喊慢点,边配合着小家伙的脚步,跟在她身后跑。
“啊!”
司唯一脚下不稳,踩到一颗石子,身子超前栽去。
衣领被萧维臻眼疾手快的揪住,在小家伙快要和地面接触的瞬间,将她拽进了怀里。
“哇——”
司唯一脸颊通红通红的,张牙舞爪的叫了起来。
“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吗?”
萧维臻蹲下来,将司唯一搂在怀里仔仔细细的检查起来,生怕她真的伤到哪里了。
司唯一却摇摇头,笑弯了一双眼睛:“小一没有受伤,哥哥好厉害呀。”
“你这丫头!”
萧维臻伸出手摁了摁司唯一的鼻尖,既无奈又宠溺。
将调皮的小丫头直接抱在怀里朝家走,再也不肯放她下来,生怕她再惹出什么事来。
“唔,哥哥,小一不要回家,小一还想要玩嘛。”
司唯一撅着嘴巴,一脸的不舍。
玩什么玩,玩心跳嘛?
萧维臻板着一张脸不为所动,揽着司唯一的手臂慢慢收紧,又掌控好力度,怕给怀里的小家伙给勒疼了。
“妈妈这会儿该到家了,你不是想妈妈了吗?”
提起程丹汐,怀里的小家伙终于安静下来,水润润的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远处。
“妈妈回家了,小一想妈妈了,小一要妈妈。”
萧维臻唇角轻勾,加快了脚步。
家门开着,萧维臻抱着司唯一踏入家门,就看到了纤细窈窕的女人,散着墨色的长发,腰间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前忙碌。
“妈妈。”
司唯一欢快的朝着程丹汐跑去。
听到动静,程丹汐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搁在一旁,蹲下身子把女儿抱了起来。
“妈妈,小一好想你哦。”
司唯一将小脸贴在程丹汐的脸颊上,蹭过来蹭过去,乖巧的模样就像一只小猫咪,温顺可爱。
“妈妈也想小一了,小一今天乖不乖?”
“乖,小一很乖很乖呢,不信,妈妈你问哥哥呀。”
奶声奶气的声音,听的程丹汐一颗心都软化了。
她抬起头,朝着前方的萧维臻看去:“小臻,辛苦了,这小丫头可不消停吧?”
“那可不,精力旺盛的不得了。”
萧维臻无奈一笑,眼底的宠溺却毫不掩饰。
“哥哥是在夸小一嘛?”司唯一歪着头,忽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萧维臻。
“对对,我的小公主,哥哥就是在夸你呀,呵呵。”
“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门外,司皓锋边脱外套边走了过来,顺势从程丹汐的怀里将小一接了过来。
“小一长大了,妈妈身体不好,来,让爸爸抱。小臻,去做饭。”
司皓锋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用下巴去蹭她的脸。
“嘻嘻,好痒,好痒呀。”司唯一仰头大笑,小小的身体在司皓锋的怀里扭过来扭过去。
萧维臻再次无奈的叹息一声,走过去把程丹汐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系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两只手推着程丹汐的肩膀,让她往外走:“快去享受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吧,让我来干这苦差事。”
“哥哥做饭好好吃,小一喜欢吃。”
趴在司皓锋肩膀上的司唯一,挥舞着手臂对着萧维臻露出小白牙。
萧维臻的精力立刻来了,抬手回应小丫头:“小一再等一会儿,就能吃上好吃的咯。”
司唯一开心的弯起眼睛,眸光好似夜空中明媚的月光,和程丹汐笑起来的模样很像很像。
正文 番外2
房间里,萧维臻正在书桌前做功课。
司唯一盘腿坐在地毯上,她的前面是一张低矮的桌子,摊开一本冰雪奇缘在看津津有味。
悄悄将房门重新关上,程丹汐放轻了脚步走回客厅。
“小一在看书。“
“真的是哥哥在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司皓锋顺手将程丹汐揽在怀里。
“是啊,从小就是小臻陪着她照顾她的,说起来,我这个妈妈挺不称职,连奶都没有喂多久……”
司皓锋竖起手指摁在了程丹汐的唇瓣上。
“小一的身体很好,不就可以了吗?”他温和的哄着怀里的娇妻:“下周你又该不舒服了,我约了一阳来给你针灸,药也送过来了,我会让小臻提醒你按时服用的。”
程丹汐的一张脸瞬间垮了起来。
又是扎针又是吃药的,这五年来,每个月都不能少。
司皓锋温和的搂着怀里的娇妻,眼底却流露出淡淡的担忧之色。
五年前那场灾难,丹汐在水中泡了太久,被医生救下来的时候,孩子虽然保住了,但她的身体也被消耗的差不多,在国外都没有回国的机会,就送入了医院,整整待了一个月,等到怀胎四个月的时候,才在烽火军的护送下回国静养。
在医院保胎到生产的那一刻,虽然早产了,好在司唯一身体的各项指标都不错,在悉心的照料下,安然长大。程丹汐却要按时吃药针灸,不然在每个月的那几天会异常凶险,疼痛极有可能摧毁她的意志力。
这些,他都没有告诉程丹汐知道。
吃晚饭之前,邢一阳帮程丹汐做完了针灸。
司皓锋看着床上闭眼休息的妻子,对邢一阳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同往书房走去。
“她的记忆力恢复了吗?”
“没有。”司皓锋幽幽叹了口气,眉心紧锁。
除去程丹汐的身体,她的记忆力损失的部分,也是他所担心的。
她记忆中的萧驰,只是因为眼睛短暂失明去了国外医治,她还在期盼着他安然无恙的归来。
萧维臻的姓氏至今都没有改回司姓,并不是程丹汐的意思,而是整个司家的意思,两大家族默默达成共识,让萧维臻延续萧家的血脉。
两个家族都在隐瞒萧驰的噩耗,宛如瓷器娃娃的丹汐,若恢复了有关于五年前萧驰坠落太平洋的记忆力,她会不会撑不住,谁也不得而知。
这样的风险,没有人愿意冒。
邢一阳沉默了。
现代的高科技是保证丹汐性命的关键,幸而这些年丹汐每天都在锻炼,按时吃药,身体的底子好了很多。
“对了,宫擎的人好像都关起来。”邢一阳想起来清早得到的消息,顺便提了一句。
“嗯,宫擎的审判也判了下来,余下的十年时间,他都要在牢里渡过了。”
“隔了五年才判,拖得真够久的。”
司皓锋笑了笑。
没有办法,如果不是萧驰的安排,萧家和司家的力挺以及上头那位的施压,想必宫擎已经被放出来了。
自从回国后,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妻女身上,那些事,他不想听也不想理会。
但,十年后的宫擎是否可以重见天日,那可就不好说了。
看着好友唇角的笑,邢一阳明白了他的意思。
“萧驰那里……”
“没有消息。”司皓锋截过邢一阳的话,缓缓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从二楼看着远方:“其实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没有消息传来,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萧驰凶多吉少,何况,若他真的还活着,肯定会送消息过来。
可,整整五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