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忆摇了摇头：“我到府上的时候，夫人已经不在了。”
    “那你知道……月儿姑娘母亲是什么身份吗？”楚洛城也想着黑暗森林的人不可能针对一个痴傻的小孩子。
    可是那时候，黑暗森林的人也经常会针对百里玄月。
    这只能让人们想到黑暗森林针对的应该是百里玄月的父母。
    不过百里昌似乎没有什么背景，不会被黑暗森林惦记上的，反倒是百里玄月的母亲，一直都是无人知道。
    似乎不是官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名门旺族。
    他们似乎从未听说过百里玄月的母亲，这让他更疑惑了。
    “夫人……”小忆细细想了一下，轻轻皱眉，似乎没有什么头绪：“好像听王爷说姓楚！”
    “楚姓……”楚洛城皱了一下眉头，他也姓楚，不过在皇城，再无其它楚姓了，这个楚姓其实很敏感的。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黑暗森林了。
    小忆看着楚洛城，用力点头：“和王爷一样都姓楚。”
    “夫人……在王府什么也没有留下吗？”楚洛城已经猜出百里玄月母亲的身份了，呼之欲出，却没有把握。
    一边狠狠皱着眉头。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事情也就能说的通了。
    “没有。”小忆再次摇头，一边耸了耸肩膀：“云夫人不让提从前的两位夫人的，所有的物件也都清出去了，什么也没有了。”
    让楚洛城更觉得可惜了。
    “怎么了？王爷？”小忆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楚洛城会问起百里玄月的母亲，这些年来，似乎没有人提及死去的两位夫人。
    这在王府一般都是禁忌话题。
    “没事。”楚洛城温和的看了小忆一眼：“月儿从小都是呆呆傻傻的，你一直在她身边吗？”
    “是的。”小忆叹息一声，那些年，她和百里玄月虽然在王府后院过的很艰辛，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分分离离。
    至少那时候她每日都守着百里玄月的。
    还有王爷照顾着。
    楚洛城又深深看了小忆一眼，她倒是没学会百里玄月的刁钻和冲动。
    “那月儿如何又开口说话，古灵精怪了呢？”楚洛城也无事可做，刚好打探一下百里玄月的过去，他一直都觉得百里玄月是有意装出来的。
    不然，她根本无法活到现在。
    早就很小的时候，就被黑暗森林解决了。
    他并不知道百里玄月的真实身分。
    “我也不清楚，在闲王的百草园……连我都吓了一下，没想到小姐那么厉害。”小忆也回忆着当初的一切，她也被吓到了。
    那时的百里玄月前后变化太大了。
    从前都是别人欺负百里玄月，那一天，百里玄月却将苏二小姐打的那么惨……到现在，小忆想起来，还觉得无比震撼。
    楚洛城始终笑着，那一天，他也见识到了百里玄月整人的本事。
    不但整了世子秦云理，更让百里玄冰丢尽了脸面，还让云肖迟直接进了天牢。
    还真够狠的，也够……过瘾。
    楚洛城这个人一向保守，做事更是思前想后，考虑的极多，他不会像百里玄月这样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所以，他也很喜欢百里玄月的性格。
    想远远的看着她，就看着就好了。
    小忆和楚洛城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远方，望着百里玄月几个人离开的方向。
    北冥玉封没有出来送行，只是站在皇宫里最高处看着远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眉眼间是淡淡的忧伤。
    他的眼底没有焦距，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又仿佛在看着什么。
    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百里玄月了，她走了，他的心也随着一起走了。
    他不想争的，都是他的，他想要的，却从未是他的。
    他也终于明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他的，他急，也没有用。
    “皇兄已经到了皇城了，已经派兵出来。”南月锦华收到飞鸽传书，拿到百里玄夜的面前，面色柔和。
    她也努力让自己温柔贤淑。
    “动作挺快。”百里玄夜笑了笑，他明白，南月锦年就算要打什么主意，也不会现在打的。
    所以他现在还是很相信南月锦年的。
    百里玄月没有过问这些事，她也不懂这些，没有必要问。
    “嗯，皇兄也很有诚意的。”南月锦华眯着眸子：“至少现在会全力支持王爷的。”
    “前面快到黑暗森林了吧。”百里玄月看了看车窗外面，拧了一下眉头，眉眼间多了几分担忧：“咱们的一举一动一定，他们一定都盯着呢。”
    “嗯，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百里玄夜收了纸条，也看了看外面：“前方有探子，要是有什么发信，会发信号的。”
    “嗯，也是，白青白泽也在前面，我就是有些不安心。”百里玄月眯着眸子，叹息一声，她的确是太过担心了。
    她不怕黑暗森林的人，她是怕黑暗森林的人会先一步找到肖以歌，用以来威胁他们。
    那样，她真怕自己无法面对百里玄夜了。
    “放心好了。”百里玄夜拍了拍百里玄月的肩膀：“现在各方都盯着以歌，一有消息，马上就能传开的。”
    “好！我不想那么多，我先睡一觉。”百里玄月倚在车厢里，从北冥出来已经有几天了，她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紧张。
    正说话间，军队却停了下来，白青白泽先后而来：“月儿，前方的军队陷进了独立空间。”
    “该死！”百里玄月一个纵身跳出了马车，眨眼间已经消失无踪，她就怕黑暗森林的人出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若黑暗森林的人只是单纯的来阻拦他们，她也不怕什么。
    最多是打人有些浪费时间。
    黑暗森林高手如云，真要对上，打个几天几夜不是问题。
    百里玄月现在还真不想浪费时间，也没有心情。
    “走。”百里玄夜也大喝一声，拉了南月锦华就走：“来的正好，可以用他们练练手。”
    白青和白泽也随着百里玄月向前方飞身而去。
    军队陷进独立空间里可不是小事，那些人对上黑暗森林的高手只有等死的份儿。
    而那些修行高手更能控制人类，若没有人阻止，那些士兵会不断的进到空间中，等死！
    百里玄夜的手中虽然有百万大军，却也禁不住那些高手的打击。
    所以，百里玄夜也是满身杀气。
    黑暗尊主倒是说话算话，真的替东离弦来拦百里玄夜的军队了。
    一个纵身到前方的百里玄月看着士兵们还不断的涌进独立空间中，面色一冷，上前，阻断了军队的去路。
    “让所有的士兵都停下来，这是军令。”百里玄月扯着一个将军的衣领说着。
    那个将军却仿佛没有听到百里玄月的话，继续指挥军队前进，面无表情，似乎已经被对方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