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诬陷你?呵,你敢在我身下求我快一点用力一点,怎么这会儿不敢认了?”
话音刚落,温尚瞪着眼睛捏着拳头又是要上前给黄卓颜色看看。
黄卓是有些惧怕温尚的,虽然他知道温尚是个傻子,可是温尚长得又高又壮,而且傻子傻子,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
“……我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随意动手打人我就去报官抓你!”黄卓后退一步,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我好心告诉你这个小骚-货的真面目,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对我动手,活该你是个傻子,捡了了二手货还这么高兴!”
见月初一把将温尚拦住,黄卓以为他们害怕了,嘴上更加的肆无忌惮。
“你这个傻子恐怕都不知道什么叫洞房吧?哈哈,你硬得了么?你知道那玩意儿该往女人哪里塞么?”
在场还有不少未出阁的姑娘,黄卓这样的口无遮拦,让大家都厌恶至极。
“我打死你个胡说八道的混账!”叶柳儿搬着扫把出来了。
她原本在厨房,却忽然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了争吵的声音,本以为是喜宴上的客人们发生嘴角了,谁知道出来一看却是来闹事的黄卓。
叶柳儿和月初关系一向好,所以这会儿哪里容得别人这样诋毁月初?操起墙角的扫把就冲过去了。
只是她还没冲到黄卓面前就被叶杏儿一把给拦住了。
叶杏儿看了半天的热闹,正是觉得有意思的时候,她巴不得黄卓能多抖一点月初的丑事呢。
“别人的事要你多管闲事?”叶杏儿没好气地低斥一声,并将叶柳儿的衣裳死死拽住,不让她上前。
月初将众人扫视一圈,上前一步问:“我跟你之间清清白白,但是你要这样的朝我泼脏水我也无可奈何,只是我问你一句,你说我跟你欢-好过,那我胳膊上臂的胎记有多大?是什么形状?”
众人纷纷看向黄卓。
黄卓一凛,嘴巴抿住了。
“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跟你多好多好?这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你可别说你没在意,这大家可都是不会相信的。”月初步步逼近。
人群中有和月初交好的,立刻附和,“说的对,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说的这些话可有证据?”
“对啊,我姐可是清清白白跟我姐夫成的婚,你赶紧回答我姐的话,胡乱诋毁人可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叶柳儿按捺不住,高喊一声。
叶杏儿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别人的事你知道什么?要你多嘴?说不定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胡说!”叶柳儿怒了,“姐夫跟我说过,月儿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女人!”
叶杏儿一滞,瞧见月初正冷眼望着她,只得哼了一声。
“怎么样?想起来没有?”月初催促。
黄卓把心一横,道:“这都过了一年了,我确实有些记不清楚了。”
“那我提醒你一下,胎记不是很大,但是你要告诉我是什么形状。”
“……哦,对了,我有些想起来了,胎记确实不是很大,是……是什么形状我有些忘了……”
月初继续“好心”地道:“那你直接告诉我是在左臂上还是在右臂上?”
她说着,左边胳膊有意无意地往后缩了缩。
黄卓立刻拍着脑袋回答:“在左臂上!对,你左臂上的确有一块小胎记,当时你还怕我嫌弃你,我说你的胎记多大多丑我都不会嫌弃!”
“你放屁!”叶氏居然说了一句粗话。
温尚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颗心忽然落地了。
果然,月初将袖子挽起露出了胳膊上臂的皮肤。
可这皮肤白皙嫩滑,连一颗痣都没有,哪里来的胎记?
黄卓慌了,赶紧开口:“是我记错了,是右边!”
温尚赶紧将月初左边胳膊的袖子拉下来严严实实地遮住胳膊。
月初倒是无所谓,在现代比基尼都穿过,露个手臂自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拉起右边的袖子,同样白皙嫩滑,压根就没有胎记!
温尚又迫不及待地将右边的袖子拉下来,生怕别人多看一眼。
众人哗然,“黄卓这个坏东西,欠人钱不说,还敢跑过来胡言乱语诋毁人,真是该死!”
“幸好月初丫头聪慧,不然这下可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
“我看啊,黄卓这种人就该一辈子被关在大牢里,免得回来我们满香村祸害人。”
黄卓表情阴狠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月初骂:“臭婊子,你竟敢戏弄老子!”
温尚伸手将叶柳儿手里的扫把抽过来,一下子拍在了要冲向月初的黄卓头上。
黄卓这几天在牢里本就吃了好几天馊馒头,又连接被温尚打了两拳头,这会儿头上又挨了一下,一时间晕头转向地坐在了地上,捂着脑袋直哎哟。
“再说我娘子的坏话我打死你!”温尚露出恶狠狠的表情,眼里迸发出了杀意。
黄卓知道现在是讨不到任何好处了,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捂着脑袋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跑了。
“噢,终于把这个臭屁虫赶走了!”
不知道是谁带头开始鼓掌,满院子的乡亲们都开始拍起手来。
大家都不喜欢黄卓,原本因为黄卓说的话还有些质疑月初,这会儿月初只用了一计就拆穿了黄卓的谎言,而温尚虽傻,可力大无比又护妻,夫妻俩合伙将黄卓赶走,现场恢复安宁,大家自然欢喜。
在叶满富的招呼下,大家伙都坐回原位,继续喝酒吃菜起来。
温尚转身刚坐下,一扭头,却发现月初正盯着他在看。
他的心一凛,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那种眼神,月初一这样看他他就心里发慌。
温尚思索数秒,意识到刚才自己急于给月初澄清清白,所以露了马脚。
他明明还没有跟月初圆房,却说出了他们成亲那晚月初是个处-子的话。
而月初望着温尚,心里也是在思索这件事情。
她还记得他们成亲的那一晚,温尚连洞房是什么都知道,她忽悠他说两个人躺在一起睡觉就算是洞房,当时温尚信以为真,还美滋滋的呢。
而现在……
就算是撞了脑袋也不可能突然明白这档子事情吧?而且他还会审时度势的撒谎以解救她于危机当中。
月初越想越觉得可疑,可是这样看着温尚,却瞧见他只是呆滞地坐在那里,像是有些发懵反应不过来一样,直到叶氏喊他吃菜他才乐呵呵地操起筷子夹菜。
“娘子,吃肉肉。”温尚傻气地发笑,嘴巴咧着,又丑又呆。
以往温尚每次这样她都会一笑了之,将心头的疑云挥去,可是这一次月初却拧起了眉头。
不对,十分不对。
对比一下刚才样子,温尚此时的模样更像是……装出来的……
温尚见月初没有被自己像以前那样糊弄过去,一时心里有些发抖。
难道这次真的被她看穿了?
温尚渐渐的也傻笑不起来了,放下筷子继续呆滞。
反正都是装傻,傻笑累,还是呆滞比较轻松一些。
喜宴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叶东阳被抱出来了。
刚出生的孩子很是讨喜,大家都围上去看,玩了会儿叶东阳饿了才又被抱进屋去。
紧接着叶满富开始谢送大家。
月初自然是走不了的,要帮着打扫。
她帮忙了,自然不会让叶杏儿他们闲着,一转身就指挥着叶杏儿去扫地了。
叶杏儿虽然不情不愿,嘴里嘀嘀咕咕地骂,可还是拿着扫把扫了起来。
等都收拾的差不多后,月初才告辞。
走在回去的路上,月初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隔了会儿,她扭头看向走在她身边的温尚。
只见温尚一路上都没什么表情,一张薄唇微微抿着,双眉之间有个川字,模样像是有些不高兴,又像是在深思。
月初心里有片刻的惊慌,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看不透温尚……
一路无话到家,花枝欢喜地迎上来,将账单递给月初,“下午的货已经拖走了,这是账单!”
月初扫了一遍,赞赏道:“花枝,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以后肯定是个贤内助。”
“哎呀,别说这个,人家害臊!”花枝哈哈大笑,推了一把月初。
她力气大,月初被她推得连连后退,心想尼玛的你这个样子叫害臊?明明是得意好吧!
花枝等人走了之后,月初去看她种的菜。
按理说种了这么多天应该发芽了才对,可是为什么除了绿叶青菜以外其他的都没动静?
月初捣鼓了一会儿,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心下有些烦躁,想着要是过几天还不发芽,那只能等到时候向汪氏请教一下。
虽然汪氏喜欢吵架,哪里哪里都感觉不好,可种菜还是一把好手,她一个人种了好大一片菜地,村里没人能比得过。
从屋后的院子走出来,月初看到温尚坐在院子里盯着一颗冒绿的青菜发呆。
想了想,月初走了过去,在他边上晃了一圈后开口:“温尚,你没有话想对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