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曦!”廉靖目露凶光的瞪着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冷戾的气息,放在她腹上的手背冒起了青筋,不难看出他不断的在克制自己,压抑自己的怒气。
他现在很可怕,但是经过两个月的相处,孙晓曦是完全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她笑得恬静,犹如一个天使。
“廉靖,你难道都不觉得辛苦吗?每天每天的,都要安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为了孩子,多么痛苦的事情你都能忍,我看着,真的觉得你很可怜。”
廉靖将手从她的腹中离开,黑眸散发着冰冷的刀光,如果眼神是一把刀,那他必定要剥开她的胸口,看看她的心脏是一个怎么样的黑色,又或者是一个怎么样的狼心狗肺!
他忽然俯下身去,张嘴将她的耳垂含咬住,牙齿使力一咬,孙晓曦只感觉耳朵周边一片滚烫。
灵活的舌头一点点的舔弄,她浑身敏感的颤抖,他看出了她的变化,嘴角冷然勾起,松开她的耳朵,犀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那张惊慌羞愧的脸。
“朕看,是你舍不得离开朕吧?”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粉嫩的唇瓣,手指挑开她的小嘴,他将她的小舌头把玩在手中。
孙晓曦大为羞愧,探出手捉住他的手臂,廉靖只用一只手便将她制得无处可逃,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羞赧,脸色又白变红,伶牙俐齿想要咬住他那邪恶的手指,他勾了勾唇,绝不让她得逞。
最后她在他的怀里呜咽投向,他玩够了也收回了手,将她从自己的大腿上抱起来,他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孙晓曦,朕说过了,就算与你相互折磨一辈子,朕也不会放过你。”他语气坚定,眼神更是狠厉,抬起那根布满她晶莹口水的手指,他伸出舌邪魅的舔了舔。
孙晓曦浑身发抖,只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他窥视得一点不剩。
在廉靖的面前,她从来就是一个输者,不仅是心输给了他,就连身体都输给了他。
眼眶一下子通红,她忍住眼泪不让它往外溢出,她唇瓣嗫嚅,经过了两个月,终于问出了口。
“廉靖,我现在是什么?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她要疯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的!
廉靖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颈,低头贴近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如从前一般暧昧的碰撞她的鼻尖。
“你什么都是,但有时候,又什么都不是。”
孙晓曦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真的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了,有孩子在,她就什么都是,孩子生下来了,她就会变成什么都不是?
“朕的耐心是很有限的,所以,不要逼朕。”他松开了她的后颈,又重新将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手抚上她的眼睛,掌心一片潮湿。
“睡觉!”他冷声命令。
心已经完全死寂,孙晓曦也不再挣扎,闭上眼睛。
她又何必再挣扎呢?痛的人,永远就只有她而已。
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哭晕过去了,廉靖只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直都是湿的,而她的眼睛又仿佛从来都没有睁开过。
松开手审视她的睡脸,她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廉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胸口堵成一片。
就这样吧,只要她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是相互折磨又怎么样?
心已经痛到麻木了,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有她和孩子,爱与不爱,已经无所谓了……
第二天晚上,廉靖就算不想也得出席迎接意利国公主的晚宴,这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记得一年多前,是她陪他一起智斗那番国王子,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觉得曾经一无是处的女人变得灵动可爱。
小马子正为他更衣,孙晓曦则坐在一旁乖乖的吃着补品,时而皱眉时而叹息的,她现在总是有很多事情想。
“朕自己来。”廉靖抬起手扣着衣领上的扣子,他一边扣一边走到她的身旁。
孙晓曦完全没有察觉廉靖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那炖品,味道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索然无味。
廉靖伸手去拽下她手中的勺子,孙晓曦惊了一下,抬眸看向眼前那个英挺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她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
“你……你要出去?”孙晓曦显然是不知道今晚有宴会。
廉靖没有立马回答她,只是冷声吩咐身旁的下人,“换一盅。”
小太监走过来将孙晓曦面前的那一盅只吃了几口的炖品端了下去,孙晓曦抬起手想要说什么,却见廉靖那英伟的身躯已经挡在自己的面前。
“你干嘛?我随便吃吃就好,让别人端来端去的多不好意思。”
“你不喜欢就是朕的皇儿也不喜欢,朕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屈就。”
孙晓曦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反驳的话,最后叹了一口气,也不想与他追究太多了,他这么霸道,说再多在他耳中都只是废话而已,于是便随他去了。
不一会儿,小太监端来了新的炖品,放在孙晓曦的面前,孙晓曦闻到香味,嘴角立马扬起了不可掩饰的笑意。
廉靖俯身帮她舀出炖品,小碗满上,小勺子舀起,送到她嘴边,他声音清冷的交待。
“朕今晚有事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吃完就好好休息。”
“什么事啊?”孙晓曦下意识就问出了口,也没有想过自己现在这样问是多么的多事。
“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告诉我。”她又连忙抬起手掩饰脸上的那一抹不自然。
“意利国的公主来访,朕要去迎接。”廉靖不慢不紧的开口,趁着她张嘴之际,把炖品喂入了她的小嘴之中。
孙晓曦咽下那口炖品,“哦。”垂了垂眸,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因为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为他生孩子的工具,所以他连带她出席晚宴都不屑了。
廉靖不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的那一抹失落,薄唇抿了抿,他从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站直了身子。
“你们好好照顾晓皇妃,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得提头来见,知道了吗?!”
宫女和太监们都恐慌的面面相视,异口同声的回答。
“是,皇上。”
华灯初上,金銮殿内灯火通明,廉靖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那些已经快要厌腻的表演,放在扶手上的长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扶手,俊逸的面庞划过一丝不耐,只希望这样无趣的宴会能够尽快结束。
金銮殿下靠近龙椅的席位上,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缓缓站直身子,廉靖看到那个女人端起了酒杯,似乎是想要跟自己敬酒。
区区一个女人都敢跟他喝酒?她配吗?
“皇上,小女子乃意利国的五公主佩斯,在此特替父皇敬廉龙皇帝一杯,祝愿我意利与廉龙能永世交好。”佩斯的话语得体得让廉靖无从拒绝。
廉靖微微蹙起眉头,眉间显露出了浓浓的不愉悦。
指节分明的大手慢悠悠的端起了酒杯,他微笑着举杯,“诚如公主所言,朕也希望意利能与廉龙永世交好。”话音落下,他一干而尽。
众大臣都听廉靖的,见廉靖举杯,他们亦跟着举杯附和,佩斯拉开面纱,一手挡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则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佩斯嘴角带着浓浓的笑意,眼底甚至显露出了对廉靖的满意之色。
就如姐夫所说的,廉龙皇帝果然能与她相匹配。
一曲舞蹈戛然而止,金銮大殿突然一片静寂,廉梓晨从座椅上站起,拱手对廉靖开口。
“皇上您有所不知,佩斯是意利国王最小的女儿,也是国王最宠爱的公主,恰到适婚年龄,国王希望佩斯能在廉龙找到如意郎君,同时与廉龙再一次共结交好。”身为佩斯的姐夫,廉梓晨当仁不让的为佩斯道明了来意。
廉靖目光如炬的望着廉梓晨,眼底透出了凶光,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他会不知道?
孙晓曦之前被他藏起来的事情他都还没有跟他算账,现在却又想陷他于两难之中?
“哦?”廉靖若有所意的开口,把冷冽的目光投向佩斯,故作不知的问她。
“不知道佩斯公主有没有看上的对象,只要你说,朕一定牵这条红线。”
佩斯淡雅一笑,再一次站起来开口。
“皇上,佩斯听说皇上后宫三千,却至今为止都还没有皇后,不知道佩斯有没有这个荣幸,能成为与皇上并肩之人?”
佩斯此话一出,廉靖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金銮殿下的那些大臣也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
“这意利国的公主果然就是脸皮厚,什么都敢说出口。”
“就是,所有人都知道,晓皇妃现在身怀龙裔,这皇后之位是皇上特地为晓皇妃留出来的,佩斯公主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也真是敢。”
黑眸如鹰一般犀利,廉靖扬了扬嘴角,脸上布满了不屑,声音冰冰冷冷的开口,言语有点吓人。
“佩斯公主可能不知道,当朕的皇后是需要从鬼门关里踏过才有资格的,朕的第一任皇后秀贤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才刚当上皇后没几个时辰就去世了,佩斯公主,此事,你应该略有耳闻吧?”
就算是被他恐吓了,佩斯也不为所动,嘴角的笑意还在,脸上更是无恐无惧。
“佩斯不相信诅咒也不相信妖魔鬼怪,如果可以与皇上您并肩一辈子,死又有何惧?”
廉靖的面色一沉,脸上的假笑再也挂不住了。
局面一下子变得僵硬,廉梓晨的嘴角扬着一抹舒畅的笑容,趁着局势混乱,他又突然提议。
“皇上,本王记得羽王爷也没有娶妃,如果皇上觉得合适,大可以将佩斯公主许配给羽王爷啊。”
一直坐在一旁浅啄的廉羽目光狠厉的扫向了廉梓晨,他与琴悦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娶妃?!
廉靖抿着薄唇,终是明白廉梓晨的目的是什么了,一切回到四年前,父皇当时为了廉龙硬逼着廉梓晨娶了意利国的三公主,现在轮到他做抉择,他到底是要为了孙晓曦将佩斯推给廉羽,还是为了廉羽的幸福,立佩斯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