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靖的嘴上是说放过孙晓曦,但是面色却一直都没有改善过,一边帮她上药,俊脸的阴云也随之剧增,这让孙晓曦无语又无奈。
“皇上。”孙晓曦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袖子,“你还在生气吗?”
不是说好了不再追究的吗?怎么脸色还是这么难看,仿佛她做了什么红杏出墙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廉靖放下了手中的药膏,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的反问:“自己的妃子被人掐住了脖子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你说朕能不生气吗?”
孙晓曦狗腿的冲他笑,眨巴着眼睛,她尽可能的讨好。
“能,皇上因为担心我才生气,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小手放肆的抚上他的胸口蹂躏,她整个人像无尾熊那样攀到他的身上,说着好话,“皇上生气归生气,但是也别气得太久了,要是因为生气而伤到了龙体,我可是会担心的。”
廉靖最受不了她用软乎乎的话语撒娇了,当下,一把将人扯过来抱在大腿上,他挑起她的下巴对准她的小嘴就吻下去。
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事惹他生气了,孙晓曦也识相得很,乖乖的张开小嘴让他进来,唇舌配合着他舞动。
甜甜的香味溢满了口中,廉靖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搂紧她的小身子,他如狼似虎的掠夺,直到自己逞心如意了,他才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她的休息。
孙晓曦一身瘫软的靠在他身上,手指极不安分的在他胸口上画圈圈,廉靖抬手将她调皮的小手拿起,放在唇边吻了又吻。
手心一阵搔痒,她嘻嘻的笑着,廉靖惜今日受伤,今晚是绝对不会碰她的,所以此时除了亲吻拥抱,他什么也不会做。
他的温柔,孙晓曦又怎么会不知道,嘴角扬着一抹满足的微笑,想起今天临走前,廉梓晨对自己说的话。
廉靖,他不是你想象那样的男人,他狠绝起来,绝对是比本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抬眸看向他冷峻如天神一样的面庞,玉手拂上他的俊脸,她声音轻柔的问:“廉靖,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例如杀人放火,割人舌头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廉靖用脸蹭了蹭她的嫩滑的手心,黑眸扫向她难得认真的小脸。
“怎么了?现在想要了解朕?”
孙晓曦点了点头,“对啊,我想了解你,我想知道廉靖的世界。”
“朕的世界很复杂,你不需要了解太多,你只要知道,在朕的心里,你很重要,这样就可以了。”他低头亲着她的额头,鼻子和脸颊,动作轻柔爱恋。
孙晓曦皱眉,探手抵住他亲昵的亲吻,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如果我想知道呢?”两条小胳膊环住他的颈项,她把脸靠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无论是黑暗的还是光明的。”
眸底闪过一抹犀利,廉靖伸手将她拉下来,黑眸睨着她白皙无辜的小脸。
“曦儿,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平常的她是不会如此缠人的,他不想说的事情,她也聪明的知道要装傻不能过问,但是现在,她却死死纠缠着他。
“我们不说今天的事情,就说你的事情!”得不到他老实的回答,孙晓曦一心急,张嘴就冲他喊。
廉靖的脸色变得冰冷如霜,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盯在她的小脸上。
“比起朕的事情,朕倒是非常有兴趣想知道你今天去了那里,见了什么人,今晚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黑眸对上她的水眸,两人此时互不相让的对视着,眼神了少了柔和多了怀疑,这样的感觉对情人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廉靖,我只不过是想了解你而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呢?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当我没有问过好了。”
她知难而退,廉靖却没有这么好应付,大手捏起她的下巴,他面无表情的睨着她,冷声的说:“孙晓曦,你以为朕会查不到你今天去了那里,做了什么吗?你今晚的态度实在是奇怪,朕现在,不想就这样算了。”
“你什么意思?”孙晓曦一惊,眼神都变了。
“什么意思?”廉靖勾起嘴角,扬着冷笑,“意思就是朕不相信你,朕怀疑你对朕隐瞒了什么。”
“你还不是对我有所隐瞒!”孙晓曦有点生气。
他现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吗?他可以什么事情都瞒着她,而她却要对他完全坦白?
“你是女人,你别想跟朕相提并论!”廉靖提高了声音。
女人没有资格谈平等,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可悲之处了吧?孙晓曦心里自嘲的想。
“原来我在你的心里,跟后宫那些妃子根本就是一点区别都没有,你可以什么事情都宠着我,但是你永远都会对我设了一条底线,我绝对不能踩到你设出来的那条线,否则……”
“我对你而言,什么也不是。”意识到这一点,孙晓曦觉得自己口中的爱情真的是可笑又可悲。
“什么也不是?!”廉靖的面色铁青,“你是真的这么觉得?”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在你的心里,我只不过是你的附属品,因为是你的东西,所以你才会对我好一点!”所以他才会连基本的平等都不愿意给予她。
“孙晓曦!”她真的是越说越过了。
“怎么样?皇上又想将不听话的我打入冷宫吗?”孙晓曦今晚是笃定要跟廉靖杠上了。
廉靖握紧了拳头,黑眸带着浓浓的怒意瞪着她,凉薄的唇瓣抿得死紧,跟她对视良久,心里始终是不舍对她太过狠厉。
一挥袖,他转身想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却被身后的人儿喊住,“廉靖!”
他顿住脚步,没有回头看她,她委屈的声音一阵阵的传入他耳中。
“你说你在乎我,这根本都是你应付我的话而已!”在乎一个人是像他那样的的吗?
对她除了隐瞒就是不信任,她什么都不能问他,而他对她却什么都要知道,这么霸道的在乎人的方式,她不要,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