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茗不是不想说,是她真的不能告诉他。
可是看着夜枭痛苦的倒在地上,她于心不忍,这里快要到郊区了,他身上银针虽然对他没有多大的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却会让他痛上几个小时。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无法应付。
“肖茗,没有任何付出就想得到帮助,谁也不是你的谁,更没有这个义务。”
霍夜寒这句话说得是很难听,但他说的是大实话。夜枭现在是他的敌人,他受伤了他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慈,还要费心思的去救人,怎么说得过去?
况且,这个世界上的道理本就是肉弱强食,没有任何人有义务要为别人的同心情买单。
“我的上司你认识。”肖茗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说。
霍夜寒眯着眼,在脑海里把认识的人都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人。
“茗茗你的意思是霍夜寒身边,有黑暗组织的人?”裴若若惊讶。听到肖茗的话,裴若若感觉在暗中藏着一条巨蛇,会在不小心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咬霍夜寒一口。
未知的危险最磨人,裴若若担忧的盯着霍夜寒。
“这个人,不会我也认识吧?”
如果是霍夜寒认识,而裴若若有人是,那么范围就可以再一次缩小。
霍夜寒蹙眉,眯着眼盯着肖茗,在思索她是不是为了应付他,而撒的一个谎。
“嗯。”肖茗低头。
“肖茗,别绕弯子,你浪费一秒,夜枭的痛苦就会延长一秒,你自己看着办。”
“霍夜寒,你也别逼我。我虽然当初是被逼进入组织里,但是既然进去了,我就必须遵守规则,这是我的底线。至于,我提示你信息,已经是犯规。”
“那我不介意让二零带着人,去把夜枭的尸体处理干净。”霍夜寒丝毫不退让。
现在夜枭受了她的银针,这个时候二零只要带一个狙击手去,就可以轻易地把他搞定。
如果他的心再狠点,大可以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让她成为杀人凶手。
肖茗抓紧车垫,指腹因为太用力而发白,内心的挣扎太过痛苦,她的唇色也越来越难看。
裴若若不想勉强肖茗,但是有危险潜伏在霍夜寒身边,又让她害怕,纠结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就好比,当闺蜜和自己的老公有了矛盾,她该帮谁呢?
“此人在天辰。”
“是齐林?”裴若若疑问。
肖茗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裴若若思索,她在天辰认识的人当中,会有可能是黑暗组织的人。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的在脑海里变得清晰。
“是,”
“我已经通知夜枭的秘书来接他,半个小时后就到。”霍夜寒打断裴若若的话,加快车速。
“……”裴若若愣愣的盯着前面开车的霍夜寒,他为什么不让她说出来?
三人到达南宫府的时候,肖茗脸色蜡黄,唇色发黑,状态很不好。
她没有下车,而是请霍夜寒把她送到肖宁的别墅。
“茗茗,你好不容易头里魔爪,怎么还要回去?”裴若若恼怒。
“若若,我的小依还在他手里,我害怕我不会回去,小依会受苦。”肖茗无可奈何。
她又何曾想回到那个恶魔的身边,可是她不回去,小依就有可能会受苦。
作为母亲,是情愿自己死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一丁点的伤呀。
“小依,现在不在肖宁的手里。”霍夜寒突然说道。
裴若若和肖茗两人皆是一愣,惊讶的盯着他。
“质疑我的话?”霍夜寒不是善言谈的人,但他说了话就不喜欢有人质疑他,所以,他最烦裴若若反问他。
“不。”肖茗赶紧回答。
别人的话她可能还会有几分质疑,但是霍少的话莫名的让人无法否定。
“那我的小依,现在在哪?”
“不知道。”霍夜寒冷漠的回答。
他又不是她女儿的保姆,哪里会知道那么多?
“谢谢你,霍少。”得知夏小依不在肖宁的手里,肖茗终于松了一口气。跟着裴若若下车,若不是若若扶住她,她肯定脚发软的倒在地上了。
再一次走进南宫府,肖茗的心中十分复杂。
她真的好累,但是若若对她的身体不放心,请宋医生帮她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吃了药后,在若若的帮助下洗了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坐在床边的裴若若,摸着她发烫的额头,担忧的拧着眉头。
给她用物理降温的方式把她身体的热度降下来,又让南宫爵吩咐一个佣人在旁边伺候着,她才安心的回到自己房间。
刚走进房间,就被脸色不好的男人拦住,“伺候我洗澡!”
“霍夜寒,你这么大个人,自己不能洗澡吗?”裴若若郁闷的瞪着他。
她照顾肖茗已经有些累了,回来还要伺候他,真是醉了!
“蠢女人,你伺候别人洗澡都可以,我是你丈夫,为什么伺候我就不行?”他说的振振有词,语气十分霸道。
裴若若气得头晕,“谁说你是我丈夫,那张结婚证,”
刚要说出那个字,裴若若惊骇的捂住嘴,瞪大眼睛盯着他。
“那张结婚证怎么了?”
当初担心她会反悔他们的婚姻,他们两人的结婚证被他收藏起来,现在听她提起,才想到一个特殊的日子。
“没事,我就是很庆幸和你结婚的人是我。没事了,洗澡吧。”裴若若谄媚的笑着,笑的有多难看,她自己是不知道,但是霍夜寒锐利的目光却看得清晰。
“女人,你最好别有事瞒着我。”
“我哪里敢,现在安然都这么大了,我们都算是老夫老妻了。再说,你不总是喊我蠢女人嘛,我哪里能瞒得住你?”
她嘴里解释着,脚步不停的去衣橱里给他拿了一件睡衣,跑去洗手间避开他的追问。
“你心里知道就好!”霍夜寒看她忙前忙后,这才放过她。
虽然说是给他洗澡,但是到了浴室,他还没有坐到浴池里,就把她推到浴池中,然后开始脱她的衣服。
“啊,霍夜寒,你别闹。”
裴若若好不容易在浴池里站稳,他走进浴池后,长臂揽住她的腰,把她困在他怀里。
她挣扎无果,无奈的瞪着他。
“霍夜寒,我腰疼,况且我也真的有些累了,你就放过我吧。”
“呵,蠢女人,你脑子是不是每天都在想着那种事情?”
他是绝对的行动派,等裴若若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被他剥下,丢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