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子被安然推到后退几步,撞到了墙壁,痛苦的忍着痛苦,为自己伸冤。
“哎呀,安然少爷,我也是为了您考虑呀!”
“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下人。”安然冷笑,转头看裴若若的脸色不好,他担忧的抓住她的手心。
感觉她手心冰凉,他心疼的盯着她。
“妈妈,我留在南宫府只是我想留在这里罢了,和你没有关系。”
“宝宝,不管她说的对不对,妈妈现在就带你走。”裴若若握住他的手,想要带他离开。
他是她和霍夜寒的孩子,为什么要留在南宫府?
“妈妈,我,”他不能走,可是这些话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妈妈说清楚,低着头不敢面对她。
“宝宝,别担心,妈妈一定会带你离开的。”裴若若摸着他的脸蛋,坚持要带他走。他不走,她就蹲下,想要抱他走。
可是裴若若自己的身体本来就虚弱,走路的时候不小心都会抽筋的摔倒,哪里还有力气抱起安然。
安然虽然只有四岁,可是他发展的很好,个子已经比一般五六岁的孩子都要高了。
“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裴若若走到厨房走,就听见从客厅里传来一阵怒喝。
看南宫夫人向她走来,她本能的反应把安然藏到身后,防备的盯着她。
“裴小姐,这位可是我家老爷钦点的继承人,他的姓氏可是南宫,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南宫夫人轻笑,优雅的语气,一举一动都是端庄贤淑。
“不,他才不是你们什么继承人,他只是我的孩子。”听见那什么继承人,裴若若很不喜欢。
“呵,现在可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槐子,把安然带下去。”南宫夫人看了槐子一眼,那一眼也只有槐子明白她的意思。
“休想!”
裴若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槐子,紧抓住安然的手臂,想要往外面走。
槐子被人推了一把,脚步踉跄的差点要摔倒。发怒的追上去,扯着裴若若的长发往后拖,把她的额头往墙上砸去。
“槐子,别动我妈妈,不然我杀了你!”
安然看槐子要欺负自己的妈妈,冷冽的语气,似乎有冰冷的刀。
但,槐子只想着南宫夫人对她暗中说过的话,她现在只想让这女人尝尝苦头,根本不搭理安然的话。
安然看她还没有停止,愤怒的抱着她的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槐子放开裴若若,疼痛的抱住大腿,痛苦的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大.腿上一排牙印的地方冒出血珠,她双眼猩红。
“安然,你没事吧?”裴若若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心疼的抱住安然,挡住他的眼睛。
“妈妈,宝宝没事。宝宝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只有在裴若若眼前,安然才只一个孩子。他拿开裴若若的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蹭了蹭手指上的血迹,又去擦掉裴若若的眼泪。
似乎在他眼中,妈妈的眼泪比什么都要让他难以接受。
“妈妈,知道自己的丑,就别哭了。”他还有心思安慰她,裴若若都快担心死了。
“安然,你也太大胆了,槐子可是你的日常老师。”南宫夫人冷笑。
当初南宫霆说这个孩子是南宫府的继承人,她还只是讨厌,一个四岁的小孩就像掌控南宫偌大的财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作为南宫府的女主人,她自然是不同意,所以她找小女佣给他下毒。
但是她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看出这孩子身体的异常,而且,今天她竟然得知他是裴敏的外孙,气得都想要杀了他。
她的孩子被裴敏害死的,她凭什么有自己的孩子,而且还能继承南宫府。
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欺负我妈妈的人,纵然是你,我也不会原谅!”安然转头,挑衅的对她挑眉。
自从菲儿姐姐告诉他有些事,他就一直避免和老巫婆正面接触,她送给他的东西他丢到花园里,几天后,他发现吃了那些东西的小蛇,死了几条,他就知道老巫婆的狠心。
“安然,我怎么会欺负你.妈妈呢。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可是这个女人先冲动把槐子推到一边的,槐子担心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说那么多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还不想和我妈妈分开。”
有时候,天赋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安然继承了霍夜寒的智力,从小就有谈判能力。
他的一句话,把南宫夫人气得脸色发青。
“安然,并不是我无情,而是老爷说了你现在是学习时间,却被这女人浪费。”她的笑容端庄,不管心里有多气,还是不急不缓的。
看着裴若若还是紧紧抱住安然,没有一点放开他的意思,她笑的更加慈祥。
“裴小姐,最近网络上说,你年纪轻轻就背叛自己的父亲,弄得陈家家破人亡,不仅抢了自己妹妹的男朋友,还害得她流落街头,是吗?”
“什么?”裴若若拧眉,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呵呵,裴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攀上霍少的,但是想要在我南宫府作乱,还轮不到你!”看她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和当年的裴敏神似,她心里更气。
裴敏那贱人死了,她还能祸害千年,让她的女儿外孙来气她。
“南宫夫人,你真的想多了,若不是那你们留着安然,我才不屑留这里。”裴若若也不是好欺负,她虽然不聪明,并不表示她没有脾气。
“你,”南宫夫人磨牙,在明面上她不能对她做点什么,但是想要这女人受苦,她有的是办法。
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她深呼吸让自己脸色变得平静。
“你这样子和你已经死了的母亲,还真是相似呢。”
“你认识我母亲?”裴若若最近记忆力不好,对很多人都记不清,可是对这个女人她却说不清楚的感觉。
听见她提到自己的母亲,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浓烈。
以前她们绝对见过,而且见面的时候还很不愉快。
“自然,当年你母亲勾.引老爷,想做老爷的情.人。后来不知道怀了哪个野男人的种,害怕被老爷发现,就躲起来了。呵呵,现在想起来,你还真是学的有模有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