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们便到达了溟王的府邸,众人一同进去,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响声,大家在快要到的时候都分散开了,而且溟梓笙等人都是从侧门进来的。
这一个晚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自然,谁也没有发现当今的公主假死逃出监狱,也没有料到刚刚逃走不远,便已经被人给抓了起来。
而楚言灵的那批护卫,可谓没有一个人有机会去报信。
楚言灵被暗卫押送到一个地牢,将她用铁链绑起来后,那些暗卫便退出守在门口,而北宫月和溟梓笙都在牢房里面。
北宫月走进楚言灵,看着她满面不甘的样子,她只是嘴角微勾,“怎么样,公主,我没有骗你吧?”
楚言灵听了,本来就愤怒,这一刻更加的愤怒了,“北宫月,你在耍我!”
北宫月无奈耸肩,“我只是和你说,以后让你住进溟王府邸,让你度过余生,我并没有说让你日日夜夜都能和你的笙哥哥住在一起,我也没有说,你会活到什么时候,具体是怎么想的,不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不是么?”
“你……!”
楚言灵挣扎着,然而只能听到铁链的声音,她却不能动分毫,楚言灵快要气疯了。
只是北宫月却是无奈笑笑,“楚言灵,到现在你都没有意识到你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愤怒,咒骂我?”
北宫月嘴上虽然带着笑意,只是她的面孔却越发的冷冽了,甚至她的目光之中都划过了几分冷冽。
楚言灵顿时面色一变,北宫月的话仿佛一盆冰冷的水,直接泼在她的脸上,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北宫月倒是看了一眼溟梓笙,“你若是不想留下不用在这里陪我,刚好你在这里,我还受到局限呢。”
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楚言灵顿时有些焦急了,她连忙看向溟梓笙,更是摇摇头,“笙哥哥,不要啊,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心,难道你不清楚么,我甚至还处处帮着你,从来没有要伤害过你啊笙哥哥……你不能抛弃我啊笙哥哥。”
楚言灵满脸凄凉的看着溟梓笙,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
溟梓笙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楚言灵,可是却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刚刚他已经讨好完他的月月了,现在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去应付这么个女人,他只是看向北宫月,继而淡淡颔首,“也好,那我先回房间,一会儿你去那找我就好。”
北宫月点点头,也没有拒绝,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地牢里面就只剩下了北宫月一个人。
楚言灵这一次彻底的慌了!纵然她刚刚不停的呐喊着溟梓笙,可却没有任何用处,溟梓笙甚至不曾看过她一眼,这让楚言灵真的意识到了很多事情。
“你……你要干什么。”
北宫月轻轻挑眉,“干什么?你猜?”
说的时候,北宫月也不想和楚言灵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去讨论什么,反而是从衣袖中拿出了两包东西,只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那里面一定是装着什么药物的!”
就在楚言灵紧紧盯着心中慌乱的时候,北宫月却是微微抬起了手中的药包,“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我这个人其实不喜欢上刑,所以溟梓笙府邸的那些刑罚工具我是一个不想用,所以公主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在你脸上烫字的,放心我不是那种以牙还牙的人。”
北宫月温声说着,仿佛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就在楚言灵忐忑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突然听到了北宫月再一次开口,顿时让她感觉阴森森的!
“因为……我是一个有仇必以十倍还之的人。”
楚言灵顿时瞪大了眸子,面色惨白到了极点!
她前一句说,放心,不是以牙还牙的人,可是后一句却说,还十倍!该死的,这个北宫月,这个北宫月!
然而楚言灵现在真的有些走投无路,“北宫月,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陷害你的,但是北宫月,你知道我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成功,而且我还遭受到了惩罚,难道还不行么?你为何还要处置我?父皇已经帮助你们处置我了!”
楚言灵这一次不得不放软了姿态,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太不好惹了。
北宫月微微挑眉,只是慢条斯理的打开了一个药包,“说的有道理,你的确挨罚了。”
楚言灵眸子一动,是不是北宫月心软了,她连忙点点头,再一次开口,“是啊是啊,父皇都已经惩罚我了,所以……北宫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好不好?”
楚言灵紧张的看着北宫月,这一刻心里都没有那么盛气凌人了。
甚至她的心底是那么慌乱。
北宫月只是勾唇,“你挨罚又能怎么样?你母后不是还是很溺爱你么,这既然已经逃出来了,还算是什么惩罚?”
楚言灵听了,顿时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个样子的,纵然母后舍不得我,保住了我一条命,但是从此以后,楚国唯一的公主还是死了,而且以后我还要背井离乡,再也不能回来这皇宫,在外面的日子,纵然我身份尊贵又能怎么样,那也没有用了啊,没有人会说我是公主……也没有人会再对我恭敬……”
楚言灵尽量让自己便的凄凉,变得格外委屈。
只是……
北宫月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她这么三言两语就给骗了?
“嗯,公主说的,看起来像是真的,只是我知道你母后肯定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的,公主,来,尝尝这个药是什么滋味?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也不会让你毁容的,没关系,我没你那么狠,不会让你以后都嫁不出去呢。”
楚言灵看着北宫月说完便将手伸向自己的嘴,她顿时紧紧闭嘴,眼中带着无尽恐惧,北宫月会医术,她听闻甚至比宫中的御医还要厉害,所以,她不相信北宫月会给自己什么好东西!
她恐惧的不停摇头,眼中还带着几分祈求,她连忙将头别过去,却不敢说一个字,生怕一张嘴,药就进来了。